女魔頭想改邪歸正11(1 / 2)

神凰島創立於六百年前,創派祖師為江南首富之女柳芷溪,她幼年有奇遇,修得一身高明武功,後遇人不淑,生下女兒後和離,創立神凰島,專收留無家可歸的可憐女子。

多年來,神凰島一直既有武功傳承,也主天下商道,天下人都知神凰島很有錢,非常有錢。

神凰島島主之位向來傳女不傳男,且有能力者居之,柳箏是這一代最為出色的女子,十五歲便即位。

她在出席兩年前的武林大會時,以顛倒眾生的美貌,與辟劍山莊狄雪歌,黑木堡餘丹蔻,重玉宗傅意慈,並為江湖四大美人,聞名天下。

宋玨幾人都未曾見過這位島主,不過五大宗門互相製約,卻又是天然同盟,若柳箏真的被人劫了鏢,那他們理應相幫。

宋玨和師弟師妹們對視一眼,都明了彼此的心思,卻按兵不動,並未衝動行事。

也就在這時,那假扮程青鬆的壯漢想先發製人,一刀朝著柳箏劈了過去,可未到她身前,就被一個護衛擋住。

一時間,刀劍相撞的聲音鳴響整個大殿,柳箏的護衛身手了得,與此人過招亦十分精彩。

柳箏慵懶地一抬手,剩下的護衛便衝向了那群人,而巧合的是,兩方竟人數相當,隻留下柳箏和其侍女站在原地,看著這群人混戰。

倏然,那領頭壯漢占了上風,一腳踢飛與他相戰正酣的護衛,便朝著柳箏掠去,似是想要挾持她。

雲河等四人見狀,再忍不住站了起來,宋玨亦想起身,崔近月卻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著急。

宋玨看著她,頗有些不解她為何要阻止自己,也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鐺——”地一聲,似有刀劍落地。

緊接著,是□□與地麵碰撞的聲音,聽得出來,那人是直仰仰倒下,一定摔得很疼。

宋玨驚訝回頭,便見與柳箏護衛激戰的壯漢們,全都掉了手中武器,一個接一個倒在了地上,再動彈不得,不知是死是活。

而那些護衛並不驚訝,迅速檢查完這些人全身上下,便把他們綁了起來。

至於正要往那邊走去的四人,眼見柳箏一方迅速解決戰鬥,都不由尷尬地停下了腳步,不知道自己還過去乾嘛。

宋玨又看向崔近月,低聲問道,“你知道?”

崔近月微微一笑,眼神很無辜,卻什麼都沒說,宋玨見此,無聲歎了口氣,沒有再問。

另一邊,柳箏的護衛們綁了人之後,把他們全都扔到一起,聽從柳箏發落。

柳箏走到領頭人前麵,淡淡道,“飛盜胡七星,我很佩服你的勇氣,竟然敢劫到我的頭上,神凰島從不做虧本生意,你劫了我的東西,就得用命來還,可你們這幫人,隻夠還龍威鏢局的二十多條人命,我到底是吃虧了,這讓我非常不高興,你的沙陀幫,勉強能讓我消氣。”

沙陀幫是關外一些沙匪組成的幫派,過往商人被他們盯上,皆會被殺人越貨,無一例外。

尤其是沙陀幫的老大胡七星,人稱飛盜,無惡不作,臭名昭著,不過沙陀幫以往隻在關外橫行,神出鬼沒,便是五大宗門也管不了這麼遠的事。

不過這一次,胡七星算是栽在柳箏手裡了,她既說了要用沙陀幫消氣,就代表著她一定會讓這個幫派煙消雲散。

胡七星現在全身僵硬,也說不了話,唯有一雙眼珠還能動彈,裡麵滿是惡狠狠的殺意,在關外能使小兒止啼。

可惜,柳箏絲毫不懼他,“你是不是真以為自己天衣無縫?嗬,從你劫鏢的那一刻,我就盯上了你,你這一路扮作程青鬆,用龍威鏢局的名頭招搖過市,很多人都被你騙了,可更多的人,都為我提供了消息。”

“你一路都忍著不殺人,想要把東西帶出關外,可是我告訴你,關口也有我神凰島的人在等著你,你根本出不了關,你有沒有覺得我帶來的人數很巧合,正與你的人相當,那是因為,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找到你,知道你所有的情況,帶這些人,恰好能把你們綁回去。”

“你是不是又以為,我會在找到你後就殺了你?不,我不會殺你,龍威鏢局的人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我會把你送到他們手上,你會嘗遍這世間最狠毒的刑罰,想死也死不了。”

胡七星依然惡狠狠地盯著她,似是根本不懼生死,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眼中現了一絲恐懼之色。

柳箏嗤笑一聲,“我不需要留著你一條命,審問出讓你來中原的人是誰,你的下場隻會有生不如死,直到程家人不想再留著你,程青鬆因我的鏢而死,看在他的麵子上,我可以送程家人一點小禮物。”

說完,她便上前一步,伸手置於胡七星的頭頂,輕飄飄用真氣粉碎他的筋脈,胡七星一身武功轉瞬儘消,巨大的痛苦竟使他悶哼出一聲,若不是不能動彈,恐怕能痛得滿地打滾。

而緊接著,柳箏護衛們也都用同樣的方法,廢掉了其他匪徒的武功。

胡七星這幫人一生作惡,殺了不知多少人,如今成了旁人刀咀上的魚肉,可謂天道輪回,沒有人會覺得柳箏殘忍。

江湖中人,講究的就是有恩還恩,有怨報怨,旁人都無法置喙。

處理完這些人後,柳箏便似有些失了興致,連侍女搜出被胡七星藏著的寶物,她也沒多看一眼。

不過很快的,她似乎就想起了崔近月這幾個人,突然轉身往這邊走來,並做了手勢不讓人跟著。

柳箏是五大宗門之一的宗主,宋玨幾人論起來,都算是她的晚輩。

即便她隻比宋玨大兩歲,宋玨依然恭敬向她行禮,“在下天墟派宋玨,見過柳島主。”

其餘四人也都隨他一起道,“見過柳島主。”

唯崔近月,並沒有給柳箏見禮,不過她不是天墟派的弟子,甚至也沒有什麼來曆,這般並尋不出錯來。

柳箏對宋玨幾人,倒是很和善,“無需多禮,幾位少俠可是今年天墟出師遊曆的弟子?”

宋玨便答,“正是,先前我們都未曾看出那胡七星的不對勁,實在慚愧。”

柳箏搖了搖頭,“宋少俠不必如此,惡人有千百種方法為惡,最常扮作良善之人,很難露出真麵目,他又是頂著程總鏢頭的名頭,你們辨不出來也是正常。”

宋玨幾人聞言,都稍稍自在了些。

這時,柳箏又看向在旁一直沒開口的崔近月,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何派弟子?”

崔近月抬眸,淡淡道,“無門無派,隻是個與幾位少俠結伴同行的普通人士。”

她既如此說了,宋玨幾人自然不會將她失憶這樣的事說出來,事實上,他們也的確一直都當她是個普通人,而崔近月一直以來的表現,都沒有任何門派的烙印。

想要知道她是誰,恐怕隻能等她自己想起來了。

柳箏輕輕一笑,“姑娘容貌靈秀,玉雪玲瓏,怎會普通,據說有些隱世門派有這樣的規矩,希望弟子在外行走不以師門為名,想必姑娘也出自這般高人之下吧。”

崔近月默然,也不知道如果柳箏知道她是玄隱宮宮主義女,心裡是個什麼想法。

她不說話,柳箏也不勉強,更未生氣,而是又自然地與宋玨等寒暄。

如今外麵雨勢還是很大,他們必然要在這裡同處一夜了,因著宋玨幾人是天墟派弟子,柳箏很是和善,並沒有什麼架子。

孟詩嫣好奇心最重,見柳箏很好說話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柳島主,為何胡七星那些人突然就倒了?”

她在心裡猜測,是不是用毒,可柳箏進來後什麼都沒做,到底是怎樣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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