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想改邪歸正19(2 / 2)

宋玨心頭一緊,師尊這是什麼意思?

天樞長老卻已不看他,而是又望向靜默不語的崔近月,冷冷道,“看著我這徒兒費儘心思想讓我接納你,不知樓三少主心中,是不是正得意?”

他此言一出,宋玨等人都變了臉色,已然覺察出風雨欲來。

崔近月卻是不見驚慌,“看來天樞長老是信了柳島主的話,非要與她一樣,認為我是什麼樓三少主,還認為我是假裝失憶,蓄意接近宋大哥這幾位正道弟子。”

“不過我很想知道,為何你願意相信柳島主的來信,而不是與我朝夕相處的徒兒所言?”

她說著,臉上又露出疑惑之色,像是在等待著天樞長老為她答疑解惑。

麵對天樞長老這樣的聰明人,裝瘋賣傻沒有用,崔近月根本沒想過要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於是,她索性反問天樞長老,並透露出與柳箏曾交談過的信息,很是坦坦蕩蕩,也沒狡辯的意思。

天樞長老冷哼一聲,“好一副伶牙俐齒,竟想挑撥我與玨兒,樓三少主,我既信了柳島主的話,自然也有她交給我的證據,你當初和玨兒他們相遇,是因你中了你義兄樓仲的暗算。”

“你身中玄隱宮的密毒,又受了重傷,沒有自保之力,恰被玨兒所救,我天墟派的萬清丹又能解你身上的毒,於是,你假借失憶,讓玨兒不得不帶著你。”

“這樣一來,樓仲根本想不到你會混在正道弟子之中,你得了救,又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便繼續扮作失憶的姑娘,故意欺騙玨兒對你傾心,讓他帶你回天墟,這樣一來,你就能與玄隱宮裡應外合,是也不是?”

天樞長老所言十分精彩,宋玨幾人聽著,都明白了他是認定崔近月是玄隱宮的樓三少主,樓清歡。

如果不是他們與崔近月朝夕相處,知曉她平日性子和行事,根本與玄隱宮毫不相乾,他們都要信了天樞長老的話了。

崔近月麵上並無惶恐之色,“我需要糾正一點,我是真的失去了記憶,不知道你說的樓三少主是誰,你一定要認為我是她,那我也沒辦法。”

天樞長老探不到她一絲破綻,不由皺了皺眉,從袖中拿出了一卷畫像,向幾人展開其中內容。

那正是樓清歡的畫像,她穿著金絲錦衣,頭戴蓮花冠,看著有些雌雄莫辯之感。

為她描容的畫師畫工了得,將樓清歡的神韻展現得淋漓儘致,無論是眼尾的那抹涼薄之色,還是眸中的隱隱邪意,都極為真實。

崔近月自是與樓清歡氣質不同,她目清氣正,矜貴卻不矜傲,有種看淡紅塵的平和,而不似樓清歡,嘴角都帶著一絲譏諷之意。

前者能迅速讓人冷靜下來,後者可以輕易激起任何人的火氣。

隻是兩人麵容一模一樣,再違心,也說不出這是兩個人的話。

如宋玨幾人,看看那畫像,再看看崔近月,即使知道她不是樓清歡,也不得不承認兩人至少有九分相似。

一時間,氣氛凝滯,孟詩嫣四人麵麵相覷了一眼後,便都垂了眸,和宋玨一起,跪在了天樞長老麵前。

天樞長老想讓他們認清崔近月就是樓清歡這個事實,卻沒料到他們會有這番舉動,五個天墟弟子儘皆垂頭,似是在無聲抗爭著什麼。

他眉心一擰,“我沒有欺騙你們的必要,這是樓清歡原來的畫像,玄隱宮真正以此四處尋找她,若不是她混在你們之中,早已被找到,你們若再不信,隨意找個玄隱宮弟子,也定能指認她。”

“我知道你們都以為她失憶了,與她朝夕相處許久,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無論如何,我天墟弟子都不可與魔教之人有瓜葛。”

“念在你們不知情,掌門和我們幾位長老都不會加以懲戒,隻是從此以後,你們都不可再與這妖女往來。”

天樞長老十足的語重心長,想要將幾個弟子拉回正道上來,可出乎意料,宋玨幾人還是咬緊了牙關不吭聲。

而就在他說話的功夫,不遠處又來了一行人。

六男一女,都已有些歲數,或威嚴或清逸,不過都與天樞長老如出一轍的仙風道骨。

正是天墟派的掌門,與另外六名長老。

看到這幾人出現,宋玨五人都不自覺繃緊了身體,天樞長老卻並無意外之色,想來這件事,天墟長老和掌門都是早已知曉。

天樞長老之所以會等在山門後,便是因為要向宋玨幾人道出崔近月的來曆,並將她攔在此處。

畢竟魔教之人,怎能入這正道聖地!

不過眼見著天樞長老話說到這份上,宋玨幾人都還不趕緊迷途知返,天墟掌門和其他長老自然必須出場了。

為了宋玨這幾位弟子,他們也是煞費苦心了。

甚至,他們還要立即了結這件事,都沒考慮過把崔近月帶進去關起來找玄隱宮要贖金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