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向他投懷送抱,不管是因為什麼，姬檀生都做不到無動於衷。
他雙手顫抖著攬上明珠的纖腰：“當然，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那……”明珠抬頭，眉眼間帶著惑人的媚意,聲音很輕，“那我們一起雙修好不好，把你的修為給我。渡厄的……”明珠厭惡的看了一眼渡厄,“我不想要，我隻想要你的。”
“好。”姬檀生聲音微啞。
他一把將明珠抱了起來,也不管一旁的渡厄,抱著明珠就要轉身回房。渡厄眉眼微皺,卻在姬檀生要抱著明珠回房時，同明珠的視線直直對上了。
輕蔑，微微的厭惡，還有高高在上的得意，明珠眼中的情緒複雜又直白。
一瞬間，渡厄突然間就福至心靈了。
她在報複他。
因為他的心頭血，她被迫回到二十年前吃了半個月的苦。他以為過了就過了,可對於明珠來說,那二十年卻近的就隻是在昨天罷了。以明珠記仇又小心眼的性子,又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呢？
所以她要折辱他，要看他痛苦。
不得不說,明珠做到了。渡厄心頭針紮似的,又酸又澀。
“真沒用,還不如將身體讓給我。”黑衣渡厄冷嘲熱諷。
“你閉嘴。”渡厄低低的嗬斥他。
“我為什麼要閉嘴,你不僅沒用,還是個懦夫。不敢麵對現狀，隻敢縮在這裡一個人難受。你若還是個男人，就衝進去將明珠搶出來啊！姬檀生雖然也可以通過雙修為明珠提升力量，但他怎麼可能會有我們有用？對於明珠來說，我們才是最佳的爐鼎。”
渡厄：“……”
阿彌陀佛！渡厄不再同黑衣渡厄爭執，他又閉著眼睛開始念經了。
或許他就是個懦夫，可他也知道，明珠現在不想見他。她想懲罰他，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等，等明珠心頭火氣過去後。她還是會來找他的，畢竟，他們現在氣息相連。就像黑衣渡厄說的，他才是她的最佳爐鼎。
房間中。
明珠順著姬檀生的力道拉著姬檀生倒在了床上。
還不等姬檀生有所動作，她就翻身一把坐在了姬檀生身上。
“明珠。”姬檀生雙手握住明珠的細腰，不解的看著他。
“你先彆動。”明珠小手按住他的胸膛，嬌縱的命令他。
“怎麼了？”
“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明珠小手點了點姬檀生的胸膛。
姬檀生大手捉住明珠作亂的小手：“你問。”
“什麼是結契？”明珠歪頭，神態天真，眼神專注。
結契？姬檀生眸色微暗，想到渡厄對明珠做的，騙明珠同他先行結契……
“結契，就是指渡蓮界的修士通過氣息交融的方式對天道發下誓言，永遠在一起，且不會彼此背叛。同凡界的拜堂成親是一個意思。”
明珠皺眉，臉上帶上了微微的厭惡之色：“你的意思是，渡厄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同我成親了？”
“不是。”姬檀生急切否認。
“可這是你自己說的。”明珠嘟嘴。
“那隻是他單方麵的罷了，他通過氣息交融的方式單方麵對你許下了結契誓言。可若是你沒有回應，即使你體內已經有了他的氣息，那你也不用受到天道誓言的約束。”
明珠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可以憑借這個支配他，卻不需要為他付出情感？是這個意思嗎？”明珠期待的看著姬檀生。
她厭惡結契隻是厭惡那對她的約束，可若是她不用遵守但對方卻必須遵守，那她又怎麼可能會厭惡呢？
“是。”姬檀生咬牙切齒。
他就知道，若是雙方結契，明珠定然會不高興。可若是告訴她，她不會受到約束，隻是渡厄單方麵的付出，那明珠定然又會對渡厄生出一分興趣。
“你在不高興？”明珠趴下來，同姬檀生身體想貼，小腦袋枕在了姬檀生的胸膛上。
姬檀生心跳的平穩又有力，明珠很喜歡聽。
“彆不高興，你才是我正兒八經拜了堂成了親的丈夫。渡厄那些人，不管他們做什麼，都隻是個玩意罷了，何必同他們計較過多呢？”
姬檀生將雙手放在了明珠背上，緩緩閉上眼睛，極輕的嗯了一聲。
“還有。”明珠又道，“渡厄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可以通過雙修吸取他的力量？”
“是。”氣息交融，渡厄對於明珠來說，就是最好的爐鼎。
“那你呢？同你雙修也可以獲得力量嗎？”明珠重新坐了起來，定定的看著姬檀生。
“可以。”姬檀生心頭鬱鬱。
但肯定不如同渡厄……
“我知道了。”明珠輕笑，她善解人意的沒有繼續問下去。
哪個更有用一一試過去不就好了。何必要在這種時候追根究底，惹的人不快呢？
“檀生。”明珠小手落在了姬檀生側臉上，聲音中帶著無儘的誘惑，“我們雙修吧！”
看著這樣的明珠，姬檀生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他一把握住了明珠在他臉上作亂的小手，眼神微暗，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一把將明珠拉了下來。
同時，床帳周圍的帳幔緩緩垂落，掩蓋住了一室春光。
三天後。
房間內光線灰暗，外麵落日隻剩下了最後一絲餘暉。明珠堅定的推開又想貼上來的姬檀生，赤著小腳下了床。
房間隔間內巨大的琉璃鏡前，明珠定定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嬌媚，水嫩，還帶著一絲以前沒有的縹緲仙氣。
那是此時她還不太能控製體內力量，導致靈氣外泄的結果。
“原來，這就是擁有力量的感覺嗎？”明珠喃喃，左手輕輕握拳，又緩緩張開。她的手心上就生出了一片六瓣霜花，那是她力量的具現化。
她知道，隻要她想，她頃刻就能用這股力量冰封了整個姬家。
那是一種掌控天地的快、感，醉的明珠心馳神往，隻想永永遠遠的沉浸在這種無所不能的感覺中。
“你現在的力量還太過虛浮，若是為了以後考慮，最好還是閉關一段時間，等適應了之後再行提升。”姬檀生的聲音從明珠身後響起。
“我知道了。”明珠不耐煩。
提升？怎麼提升，難道要她像他那樣，每天每年寒暑不侵的做早課。動不動的，就不吃不喝的閉關好幾個月嗎？
她才不要吃這種苦頭。
既然老天將捷徑送到了她的手中，那不抓住她就個傻子了。
至於力量虛浮的這種後果，他們若是不能幫她解決的話，那他們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
“好了好了，你不用擔心我。你已經三天沒有做早課了，練功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半途而廢的好，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不用管我。”
說完，明珠便不再管姬檀生，徑直就推開門去找渡厄了。
出了門之後，明珠才反應過來自己忘記穿鞋了。
不過……
她驚訝感受腳底的觸感，就在剛剛她心頭有點小懊惱的時候，她的身體竟然心隨意動，自發產生了一層護體靈氣。護住了她的雙腳同地麵接觸的部分。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第一次感受到力量的便利，明珠心頭對力量的渴望更加強烈了。
隻要有了足夠的力量，她豈不是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也不用倚仗這些不聽話的臭男人了。
院子中，自那天明珠和姬檀生進房之後，渡厄就沉默的回來了。
這三天，他沒有踏出房門一步。
“渡厄。”明珠的腳步聲響起的一瞬間，渡厄就知道她來了。
明珠輕聲走過去，跪坐在正在打坐的渡厄身前。
“你來了。”渡厄睜開眼睛。
“對啊！我來了。”明珠聲音含笑，麵上已經找不到那天的勉強和厭惡了。
當然了，她會厭惡渡厄的不識時務，卻不會厭惡渡厄所代表的無上力量。
“渡厄。”明珠定定的看著渡厄，“為什麼，你給我的感覺總是那麼的不一樣呢？初見你時，你是邪肆而肆意的。可是再次同你夢中相見後，你卻又變成了一個無趣且滿肚子倫常的正經和尚。但現在的你，好像又不一樣了。堅守著一些底線，卻又在某一方麵徹底放開了。”
“渡厄。”明珠小手落了了渡厄側臉上，“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呢？”
明珠這番話說出，渡厄麵上神情帶著揮不去的驚訝。
他沒想到，他的每一個改變，明珠竟然都察覺到了。
識海中，被壓製在深處的黑衣渡厄也高興的笑了：“你聽，你聽，你聽到沒有？她能分出，她能分出我們的不同。”
渡厄沒有理會他。
“不管是哪一方麵，我都是渡厄。”
“唉！”明珠歎氣，“可我還是更喜歡初見的你，現在的你，性格不太討人喜歡，有點磕牙。”
渡厄：“……”
或許明珠這句話隻是一句無意識的感歎，但卻給意識深處的黑衣渡厄帶來了無窮無儘的力量。
他突然反彈，一時間，渡厄竟是壓製不住他了。
等渡厄反應過來的時候，黑衣渡厄已經將身體的控製權暫時搶了過去。
“明珠。”剛一拿到身體的控製權，渡厄便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明珠，“我回來了。”
明珠不解。
在她麵前大變活人，性格瞬間轉換。
“你……”
“是我。”渡厄激動的抓住了明珠的小手，“我才是你認識的渡厄？”
明珠腦海中劃過一絲懷疑：“那之前和剛剛？”
“也是渡厄，但他是個討人厭的家夥。明珠，你千萬不要喜歡他，他喜歡說教，性子太過板正。他會對你有許多額外的要求和期許，但我不是，我隻喜歡你，不管你是什麼樣子，做出什麼決定，我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