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1 / 2)

池央憋了一會,“你自己來。”

他站起來,麵上神情端得非常自然,扔下一句,有事叫我,然後就走了。

江衍沒開口,池央也沒看他,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一直定在他身上,沉沉的,有點滾燙,直到他走出那個房間。

那個視線才消失不見,連帶著池央也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再去看電視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池央窩在沙發裡,思緒有點亂,偶爾回想起江衍剛剛的模樣,坐在床邊,衣衫不整,麵上神情完全沒了往日懶散,說話的語調沉沉的,還有一點低啞。

池央分心琢磨了一下剛剛那副場景,覺得江衍還挺,性感。

能讓池央覺得性感的男人不多,就是那種在那不動就能勾引人的勁兒,這樣的男人非常少,整個娛樂圈裡也沒幾個。

江衍平日裡看著不太正經,衣服一脫,反倒多了幾分不同尋常的味道。

冷酷,嚴肅,荷爾蒙氣息強烈。

還有一點威脅感。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萬一池央真上手幫忙脫褲子,指不定待會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

池央想到這,心裡更加不自在,連忙搖了搖頭,把那個念頭扔開了。

江衍一直沒喊他,直到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池央看了下時間,忍不住過去看一眼,江衍居然剛洗完,剛從浴室裡出來。

“……你這花費的時間有點長。”

江衍:“怎麼,嫌我浪費你時間?”

“不是,”池央走過去,幫他把床上的被子掀開。

江衍看他一眼,像是有些好笑,“我還不至於這樣。”

池央隨口說:“我這不是侍候病人嗎。”

江衍倒沒客氣,坐上床,神情散漫,“我記得你之前說,我要是住院了,你可是不會過來陪我。”

池央一臉無奈,“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再說你現在都是我男朋友了,我不來陪你誰來。”

江衍被他這句男朋友說得心情立馬好很多,盯著他瞧了幾秒,越看心情越愉悅,“過來坐。”

池央:“不用,我現在準備去洗澡。”

江衍:“……”

他無語地看了池央一會,片刻後,才放行般地開了尊口,“去吧。”

池央去洗

澡了。

回來的時候被江衍拉到床上,兩個大男生坐在床上,看了一會電影。

直到池央感覺時間不早了,催著江衍去睡覺,江衍倒也配合,讓睡覺就睡了。

第二天,池央回家拿衣服,正好被溫女士看到,好一頓囉嗦,跟在他後麵一個勁的問他怎麼樣沒事吧媽給你做點好吃的你那個同學傷的怎麼樣了。

問了一大通,被池央隨口應付過去,溫女士又提到池覃,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而且出去後一直沒聯係讓他在外麵小心點巴拉巴拉的。

池央灌了一耳朵廢話,收拾好東西,就趕緊出門了,至於池覃,他已經把人家的號碼拉黑了。

這天夜裡。

某俱樂部,包廂裡。

包廂裡玩的人還挺多,場麵有點混亂,精心打扮的公主少爺們陪著這些有錢公子哥吃喝玩樂。

其中最顯眼的那個身邊反倒沒人,旁邊有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一個姑娘過去,誰知那姑娘剛過去,還沒坐下,就被池大少甩過來一個不耐煩的眼神,動作頓時僵住。

“池大少,心情不好就玩一玩啊,到了這兒,難不成還怕你女朋友?”有人忍不住開口調侃。

池覃往後一靠,神色冷淡,“滾一邊去。”

那人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他們這裡就屬這位池大少身家最高,也最不能得罪,酒局之所以能組起來,全仰賴人家。

當下就有人把那姑娘拉走了,不想玩也不能得罪人家。

直到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有個人被連拉帶拽地帶了進來,在場的人都好奇地看了過去,隻見被拽進來的是一個模樣還算可以的小男生,為什麼說是小男生,是因為人家身上那股子學生氣,一看年齡就沒多大,說不定才剛成年。

白鬱安有些驚慌地看了過來,然後一眼看到坐在那的那個男人。

“池覃?!”

他認識池央多年,又是經常去池家,自然對池央這個哥哥很熟悉。

往日裡囂張跋扈是成了性的。

池覃掀了下眼皮,不冷不淡地打量了他一下,開口,“把他的手機拿來。”

白鬱安下意識要護住,結果還是被摁住,眼睜睜地看著手機被拿走。

“我告訴你,我會報警!”

池覃完全不耐

煩同他講話,掃了眼設了屏保的手機,更加不耐,抬了抬下巴,“給我灌。”

這話的意思就是灌酒,挑酒性最烈的那種,一般這一通下來,就算是沒去醫院,也得掉半條命。

在場的有人麵露擔憂,也有人視若無睹,還有人興奮地過去打量幾眼,瞧見這個被池大少整的小男生雖然模樣不是特彆出挑,但還算乾淨,尤其是被捏著下巴強行灌酒,身上衣服被酒液濕了大片,神情迷亂,拚命掙紮的那股勁,看得這人立馬就起火了,特彆想把人摁在身下死命操。

這人起了心思,第一反應是回頭看池大少,那位正低頭看手機,對這一幕瞧都懶得瞧。

這人回頭就對旁邊人使了個眼色,往那瓶酒裡下點東西。

正在灌著呢,門突然被踹開了。

出現在門口的戚宣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黑了,過去就把人推開了。

白鬱安此時已經被灌了不少酒,酒性發作很快,整個人都已經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戚宣喊了他兩聲也沒回應。

戚宣轉頭就對著坐在那邊的池大少,“池大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池覃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挪開,落在他身上,聲音冷漠,“怎麼,這是你的人?”

戚宣直接承認,“他是我的人。”

池覃看他的眼神變都不帶變,“行啊,你把剩下的那瓶喝了。”

他語氣輕飄飄的,好似這根本不是什麼事。

戚宣看著擺在桌麵上的酒瓶,又看了一下周圍的人,顯然對方是沒打算輕易放過,他咬了下牙,起身,“好,我喝。”

“喝完你得放人。”

池覃抬了下眼,沒說話,默認。

戚宣過去,拿起酒瓶,一股腦地灌了下去。

全場人都看著他,有人不禁心道這倒是有種,就在戚宣勉強把酒灌下去之後,其他人都以為池大少會放人的時候,卻聽到池大少冰冷的聲音響起。

“給我打。”

戚宣被狠狠地踹了一頓。

其他人都麵麵相覷,心道池大少向來也不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今天怎麼這麼不客氣,灌完酒還打人,但瞧見池大少神色冷淡,估計是心情太差,純粹找人出口氣。

直到那兩人離開,之前下藥的那人有點舍不得,但想了想

還是算了,總不過就是個人,隻要有錢,什麼人找不到。

再過一會,這人喝多了,嘴上沒把關,把剛剛下藥的事跟池大少說了。

再然後發生的事,所有人都沒想到,場子被砸了。

鬨了個不歡而散。

池大少走後,那人忍不住罵,“操他媽!又不是什麼大事,發這麼大火乾嘛?!”

旁邊人安撫他,“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這樣。”

再說這邊。

戚宣好不容易把人帶走,一時也沒法去其他地方,直接去了最近的酒店,把人往房間裡帶的時候,不小心讓人磕了一下腦袋。

他自身情況也不太對勁,自然也就沒發現被他連拉帶拽的白鬱安,眼神忽然清明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