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不是說了嘛!想多看看你,也想讓你多看看我。”
她低下頭,臉上一副嬌羞的表情。
袁悠悠:“滕導,我看她不像在說謊。應該隻圖你的色。”
滕導:“我寧可她是在說謊!”被鬼看上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
女鬼楚楚可憐道:“大師,現在能放開我了麼?”
袁悠悠鬆開女鬼的頭發,反正她也跑不了。
滕導不知什麼時候挪動到了袁大師身後,凶著一張臉問道:“你大半夜在我們劇組唱歌是什麼意思!”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麼?
“唱歌?”女鬼搖搖頭,“我五音不全,不會唱歌。”
滕導:“不可能!全劇組的人都聽到有女人半夜唱歌!”
女鬼:“真的不是我,我連對導演的愛慕都毫不遮掩,唱個歌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
那這豈不是意味著,除了麵前這隻鬼,劇組還有其他的鬼?!
滕導差點當場去世。
“袁大師,你可得幫幫我!”他看著袁悠悠,弱小可憐又無助,一點也不像個健碩的紋身男子。
女鬼不合時宜地問道:“導演,你們劇組還缺女演員麼?我發現演戲還挺好玩兒的,給我個群演當當也行。”
滕導不敢跟女鬼說話,扯扯袁大師的袖子,儼然是個受了欺負想家長為自己出頭的孩子。
袁悠悠抖了一下,她實在經受不住猛男撒嬌。
“你在這裡多久了?除了滕導,還嚇唬過什麼人?”袁悠悠問女鬼。
“從劇組上山那天我就在這裡。”女鬼說,“我這不叫嚇唬人,隻是在勇敢地追求愛情。”
滕導:去TM的愛情!
女鬼似乎能聽到滕導心裡的聲音,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導演,你罵人的樣子真的很帥!我想給你生孩子!”
滕導頭搖得像撥浪鼓:“不罵了,再也不罵了!”
劇組其他人見導演被治的服服帖帖,對女鬼少了幾分懼怕,多了幾分敬意。
要知道,滕導的劇組,他說一沒人敢說二,就是被罵成孫子也得自己受著。
現在,居然有人,不,有鬼出來製住他,感覺以後的日子都燦爛起來了。
袁悠悠圍著女鬼繞了幾圈,說:“半夜唱歌的不是你,那你知道些什麼?”
女鬼:“我晚上睡得沉,很難聽到這些的。”
劇組全體:“……”女鬼也是晚上睡覺的嗎?
袁悠悠活動指關節:“你最好彆撒謊,我的拳頭很硬。”
女鬼:“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歌聲,我平時也隻能待在這一台監視器裡,收工之後監視器一關,我也不知道外麵有什麼動靜。”
滕導決定明天就換個監視器。
袁悠悠毫不避讓地問滕導:“看來這一隻鬼不是滕導想找的,要是想讓我處理處理,得單另算錢。”
“沒問題沒問題!”滕導一腦門子汗,錢乃身外之物,還是命比較重要。
女鬼:“你們當我聾的?”
袁悠悠伸出兩根手指:“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我超度了你,送你去地府投胎。”
“那二呢?”女鬼問。
袁悠悠:“你幫我找到誰在唱歌,將功抵過,我送你去投個好胎。”
這兩者有什麼不同?!
“你耍我!”女鬼慍怒道。
滕導開口:“我選一。”他一秒都等不了了。
袁悠悠衝女鬼聳聳肩:“你看,金主開口了。”
女鬼哀怨地看著滕導:“再怎麼說,我們也一起度過了一個月的美好時光,你就這麼絕情嗎?”
滕導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一!一個月!
劇組其他人本來剛開始挺害怕,但這邊發生的事越看越不像個恐怖故事,而是愛情喜劇,恨不得搬個小板凳邊吃爆米花邊觀影。
恰在這時,林子深處傳來一陣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