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都用手機支付了,但有傳統才有年味兒。希望你們兩個小家夥新的一年平安喜樂。”
袁悠悠很久沒有接過長輩的紅包,一時有些怔愣。
“悠悠怎麼了?”袁爸爸打趣道,“難道是嫌爸爸的紅包太小了?”
“謝謝爸爸。”袁悠悠接過紅包,當真現場拆開看了看,回道,“或許,還有進步的空間。”
袁爸爸被逗笑了,搖著頭說:“你這孩子!”
……
與袁家的熱鬨景象截然相反。
肖家兩兄弟坐在餐桌上,相對無言。
兩人自顧自吃了許久,肖沉墨開口說:“過兩天你跟我去一趟袁家,袁大師幫了不少忙,我們理應拜會一下。”
“嗯。”肖沉硯應了一聲。
“你同意了?”肖沉墨有些詫異,以往說要去拜會誰,悶葫蘆弟弟都是一口回絕的。
肖沉硯反問:“你隻是禮貌性問問?”
肖沉墨:“當然不是,就是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而已。”
肖沉硯沒有再說話,回歸安靜的模樣。
他之所以不拒絕去袁家,是因為最近的夢,好像能模模糊糊記起一點。夢裡有個人,給他的感覺跟來過家裡那個女孩兒很像。
這種想法有點荒唐,但最近荒唐的事已經發生得夠多,不差這一件。
天空飄起小雪。
肖格站在空無一人的校園裡,形單影隻,連雪都落不到他身上。
一年前,他在一間空教室醒來,就是現在這副模樣,輕飄飄的,沒有人看得到他。
一個男人來對他說,他生來就是一把鑰匙,一把打開毀滅之門的鑰匙,簡直莫名其妙。
肖格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目光幽深。他有肖沉硯的記憶,但他知道自己不是肖沉硯。
而他,絕不要做誰的附屬品。
肖格的腦海中倏然浮出那個有趣的小學妹的影子。她是這個學校裡唯一可以看到他的人,卻處心積慮要把他送回那個身體裡。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小子,在這兒演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憂鬱美男呢?”雪夜中緩緩走來一個人。
肖格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沒有什麼波瀾。
張十三拎著個塑料袋,從裡麵拿出一罐透心涼的啤酒,貼到肖格臉上。
肖格“嘶”了一聲。
靈魂本來不該有冷的感覺,但剛剛就像是他真的有一具身體被冰了一下似的。
張十三指指籃球場邊的看台,示意他去那邊坐,“新年團圓夜,咱們兩條光棍也勉強湊一對兒吧。”
肖格眉角微跳:“誰要跟你湊一對兒!”
張十三:“小子,你連身體都沒有,虧得也是我,你還不樂意上了!”
肖格:“你是什麼人?”
張十三:“你們小年輕怎麼都喜歡問這種問題。我不是一見麵就做過自我介紹了麼?我叫張十三,一家壽材鋪的老板。”
肖格冷聲道:“看來你就是不死心。”
這個男人也想將他召回肖沉硯的身體,失敗了很多次。
他有時候不知該不該感謝學校的結界,因著這層結界保護,不管多麼強大的力量,都沒辦法把他硬塞回肖沉硯的軀體裡。
但他也沒有機會去外麵的世界,隻能終日在這裡遊蕩。
張十三勾著肖格的肩膀,不顧他的意願,將他按坐在水泥看台座位上。
他自己也直接將屁股落在蓋了層薄雪的地方,半點沒有冷的跡象。
“年輕人不要這麼冷漠,這大過年的,你就當陪陪孤寡老人。”張十三打開塑料袋,“看看,茶葉蛋,火腿腸,罐頭,都是上墳的搶手貨。”
肖格:“……”
他一時竟分辨不出這個男人是在搞笑還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張十三打開一罐啤酒遞到肖格麵前。
肖格蹙眉,嘗試著去接,竟實實在在將那罐啤酒握在手裡。帶著驚奇嘗了一口,帶著碳酸氣體的瓊漿衝進喉嚨,冰涼中帶著一絲小麥味的清香。
他比其他鬼要厲害一些,運氣好的時候可以靠意念碰到一些東西,比如上次放在袁悠悠麵前的便當。但大多數時候,仍然像空氣一樣。
張十三用自己手上的啤酒罐碰碰肖格的,將罐子放到嘴邊的時候,唇角幾不可察地向上揚了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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