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在千秋……那得有多少的知名度啊!”白言蹊想入非非。
遵紀守法的她從未動過危害大乾王朝的心思,反而一心想著提升大乾王朝百姓的生活品質,此番覺悟的人能有幾個?稍微想想都差點感動了自己……啊呸,她隻是想要知名度。
看著內監吭哧吭哧搬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朱紅色木匣子,白言蹊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起來,這匣子裡裝的不是金條,卻比金條更有用!在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白言蹊看來,這匣子裡裝的都是命啊!
“謝陛下隆恩。”白言蹊跪地行禮,聽到唐正德說‘平身’之後,她站起身來,第一次在皇帝麵前挺直腰板。有免死金牌做護身符的她心中已經不再那麼害怕,但拘謹還是免不了的,不管皇帝唐正德說什麼,她都是滿臉虔誠地點頭應下,這點讓唐正德心塞不已。
“白愛卿,朕連免死金牌都給你了,你還這般拘謹作甚?”唐正德氣得將一份奏折揉的卷了角。
白言蹊下意識地又要‘嗯’,突然一個激靈,意識到回答‘嗯’有點不妥,斟酌一番後,小心翼翼的開口作答,“陛下麵前,微臣不敢放鬆,萬一說錯話或做出什麼不合陛下心意的動作,生怕這免死金牌都護不了我。”
這都是發自肺腑的大實話。
唐正德已經決定棄療了,他最怕下麵的人對他唯唯諾諾,背後卻做一些陽奉陰違之事,如今卻被白言蹊一次次戳心,讓他忍不住重新審視自己,他自問從未做過罪大惡極的事情,怎的讓僅見過幾麵的白言蹊如此畏懼他?其他官員見到他的時候也會畏懼,但哪有白言蹊表現的這麼明顯!
想了一會兒,唐正德非但沒有想通,反倒是將自己折騰的腦仁疼,他索性不想了,聽說這白愛卿在外麵可橫了,讓她有個害怕也並非什麼壞事,日後不要時常將人往身邊招攬嚇唬就是了。
“罷罷罷,你畏懼朕,那日後朕若有事就讓曹公公或者小李子給你傳話過去,省得你擔驚受怕。”
多次示好卻無果而終的唐正德深感挫敗,無力地捏了捏眉心,終於想到了正事,強力將已經歪出京城的樓扳了回來,同身邊的內監道:“你去將那些生了痤瘡的小皇子和小公主全都帶過來,讓白愛卿看看可有挽舊的法子?對了,還有珍妃也一並帶來吧。小李子不是說白愛卿一出手就治好了禦藥房典藥的痤瘡嗎?將宮裡生了痤瘡的人都喚來瞧瞧,特彆是那長平和長樂,眼看著年節上就要選駙馬了,臉上卻生了瘡,若是讓人看了,丟的是皇家的顏麵。”
白言蹊此刻總算明白為什麼太醫院的一群禦醫整天都在張正一院使的帶領下琢磨痤瘡的治療之法了,感情是皇室中有人深受痤瘡折磨啊!
她靜立在原地,眼眸垂下,心中思忖,麵上卻丁點兒不顯。
聽著一聲又一聲的通傳漸漸消失,白言蹊數了數看到了腳麵,足足有四十七隻腳,乖乖,正常人不是有兩條腿嗎?怎麼這腳麵居然是單數!
莫非皇室裡有一個三條腿的人?
白言蹊被她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荒誕想法驚了一下,連忙抬頭看去,隻見一個年紀約莫有十二三歲的少年正倔強地靠著柱子金雞獨立,另外一條腿被綁上了繃帶,懸空吊著,之前隻是白言蹊沒有看到。
“白愛卿,你來看看,可有診治之法?”唐正德原先隻是知曉自家兒女連帶著妃子貴人中有不少人患了痤瘡,隻是從未統計過,如今一看,好家夥,這麼多人,驚得他連手中的茶杯都端不穩了。
白言蹊一個一個的檢查過去,這些人臉上多半都是閉合型粉刺,吃中藥慢慢調理會好,但是那些個閉口卻一時半會不會消下去,全都會以‘爆痘’的形式發出來,然後才會轉好。不過若是真等自然好的話,怕是這些人的臉都保不住了。
白言蹊檢查那個獨腿皇子的時候,見那皇子的眉目有些似曾相識,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多打量幾眼便作罷,在那獨腿皇子的目光中揣著一肚子疑惑走了過去。
說到底,這些皇室的貴人都是吃的太好,肚子裡的油水太多,又缺乏運動,臉上的清潔力度也不夠,若想在保持臉皮不毀的情況下將痤瘡根治,需內服湯藥治本,然後外用一些搽抹的藥膏治標,平日裡還需要用一些清潔力度足夠的東西潔膚,還有最關鍵的補水保濕……白言蹊稍微想想,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好像又想到賺知名度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