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借她了?”顧灼灼問。
“嗯,”小唐道:“我正好帶了一包新的,沒穿過的。”她想了想補充道:“她跟我說了很多遍謝謝,看起來像要哭了。”
這件事怎麼聽都透著怪異,顧灼灼想,首先,內衣會丟失就很不正常。藍粒在浴室洗澡,隔著簾子有沒有人進來感覺不到嗎?
其次,有事不找自己助理,去求助同組嘉賓的助理,就算有性彆問題,還是顯得不正常。
溫嶽忽然敏銳說:“她不敢去拿助理床底的箱子?”
小唐點頭:“她是這麼說的,因為我也問她換洗衣服哪兒去了。”
“她害怕她的助理。”溫嶽垂眸,慢條斯理地單手給自己扣袖扣,總結說。
“我來!”顧灼灼突然興奮,讓溫嶽鬆手,自己給他扣。
溫嶽自然地把手交給他,繼續說:“目擊藍粒敲這間房門的大廚雖然可疑,但遠不及助理的問題大。”
顧灼灼跟著分析:“如果是節目組裡混進了一個偷內衣的變態,藍粒會首先求助自己的助理,哪怕不大肆聲張,起碼也會和導演溝通。”
“對。”溫嶽看著顧灼灼的手,溫柔說:“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她知道這個人是誰。”
一個女孩子,半夜洗澡時,浴室裡突然闖進一個人。她沒有大叫,不敢說話,溫熱的水流衝不走她渾身的雞皮疙瘩,直到對方離去。
時鐘滴答響,已經是萬籟俱寂,她焦慮地披上浴袍,發現找不到內衣,呆呆站在浴室裡不敢出去。
能求助誰呢?誰的嘴巴比較緊呢?她開始一間間房的想……
“這期嘉賓四人,大廚四人,共八位。”溫嶽說:“去掉你和藍粒自己,還剩六人。大廚們社會關係普通,和藍粒沒有交集,基本可以排除。”
“剩下兩位嘉賓裡,其星是個非常刻苦的人,合作者的評價多為‘非常拚命’。這樣的人最不會做的就是斷自己前程的事,可以排除。”
“然後任高遠,鐘聲的演員,雖然是個準二線,但是人並不聰明。他演戲有點天賦,除此以外一塌糊塗,能有今天,鐘聲的培養功不可沒。他還有個圈外女友,家庭背景普通,兩人感情很好。他沒有特殊嗜好人群的典型表現,也沒有讓藍粒忌憚的資本。可以排除。”
“綜合看來,藍粒的助理勾結外人的可能性不大,也許和藍粒自己的社會關係有關。”
顧灼灼愣愣張嘴:“你怎麼知道的?”
溫嶽笑了笑。
顧灼灼心裡癢癢的,覺得一條條分析情報的溫嶽簡直帥得他睜不開眼,忍不住拉著溫嶽的袖口,讓他繼續說:“那大廚呢?你都知道什麼?”
“四個大廚裡,黃姓大廚待人熱情,但說話沒分寸,在節目裡是不會察言觀色的定位。他本人也不太聰明,已經播放的幾期節目裡,是爭議最大的角色。”
“王姓大廚沒有存在感,但時常提到剛出生沒多久的女兒,性格憨厚樸實。”
“劉大廚是女人,學曆很高,為人爽朗,但鏡頭外和幾人關係冷淡。不建議你深交。”
“最後是趙姓大廚,”溫嶽語速不快,但十分連貫,說道:“做飯時追求肢體語言,平時話不多,但一說話就很不給人麵子。有網友稱他杠精,也有人維護他真實。他在曾經的工作單位人緣不好,來參加節目是絕處逢生。”
顧灼灼和小唐不約而同震驚問:“你到底怎麼知道的!?”
溫嶽不答,隻神秘地微笑。
藍粒的事情確實有點麻煩,顧灼灼考慮片刻還是決定不說出去了,畢竟藍粒來找小唐,既是走投無路,也是豪賭的信任。
他可以找彆的的理由澄清流言,犯不著為這點事和藍粒結仇。
溫嶽暫時支持了他的想法,同時也說,不建議他多管的事。
他這麼說完,似乎想補充什麼,顧灼灼卻笑眯眯地打斷他:“我知道的,這是她自己的事情。”
他說完,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吧?我們先下去吃個早飯!大餐!”
下樓時,溫嶽不經意地問他:“昨晚你給藍粒開的門?我看你的房間和外麵隔著兩道門,這樣還能聽見,是睡得不好嗎?”
顧灼灼回頭看了看溫嶽,忽然非常非常的窩心。
他想,溫嶽簡直太溫柔了。
顧灼灼有時候也會想,他是不是對誰都這樣,又敏銳,又溫柔,看似悄無聲息,實際一直注視著你。
但是理智又覺得不可能,溫嶽這種什麼都知道的架勢,如果放在所有人身上,豈不是**人工智能了?
那還是因為我。我一定是特彆的。
樓下,所有人都起來了,包括藍粒和其它工作人員,大家熱熱鬨鬨地聊天吃飯。
顧灼灼他們還有半截樓梯,此刻居高臨下。
顧灼灼彎著笑眼說:“本來有點不高興,看見你就都忘了。”
“……”溫嶽沒說話,微微抿唇移開了視線。
作者有話要說: 以前的灼灼:臥槽這個人是監控成精吧有毛病啊
現在的灼灼:好厲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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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爭取雙更,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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