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 / 2)

那是她的站姐, 藍粒認得。作為女愛豆的女粉,這個站姐孜孜不倦地粉她快兩年了, 經常能在機場見到, 扛著大大的相機鏡頭。

她被人推了一把,又撞到另一邊,眼看就要栽下去, 藍粒下意識衝向她。

然而之前她走位, 離站姐距離太遠, 伸長手臂也夠不到, 她大腦一片空白, 竟然本能地朝那邊撲了過去。

一道黑影閃過,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電光火石間, 隻見顧灼灼一腳踏上道具豪車, 淩空跳躍, 飛身抓住了被拋到半空的相機!

“臥槽!”眾人連手機快門都來不及按,一個個啊啊啊地叫起來。

顧灼灼搶救了價值十幾萬的相機,可惜那個站姐跌在泥水裡。倒是溫嶽,跟在顧灼灼身後,沒有去幫忙扶站姐,而是趕在藍粒撲街的前一刻撈住了她的手臂,好懸沒讓她臉著地。

藍粒驚魂未定, 到現在才算反應過來了。她光裸的膝蓋磕在地上, 開始往外滲血, 地上拖了長長一道。

“粒粒!”站姐不顧身上的泥水,衝向藍粒問她有沒有事,接著哽咽地感謝顧灼灼,這個相機是她的重要資產,一旦摔壞就是她的巨大損失。

顧灼灼自然說沒事,但圍觀群眾們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一個個激動地問他,哥哥身手怎麼這麼好,哥哥以前都演過什麼,哥哥我粉你好不好……

溫嶽見顧灼灼被包圍起來,帶著藍粒先回了保姆車。

“你的傷要處理一下。”溫嶽從場務那兒要來的雙氧水和繃帶,將幾樣東西放在她身邊,並沒有親自照顧她的打算。

藍粒渾身濕透,頭發一縷縷貼臉,顯得很狼狽。

她和顧灼灼相處多日,有幾分了解,心知如果是顧灼灼在,想必會親切地跟她說沒關係,然後蹲下來幫她包紮。

可惜帶她來的是溫嶽,除了麵對顧灼灼時,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溫嶽。

如果換做自己是溫嶽是朋友,溫嶽會不會也對她溫柔,給她不同於彆人的眼神?

藍粒出神,片刻又恢複平靜,腦中分析起利弊來。

哪怕不是朋友,也行。

她之前就想過,錢老板已經靠不住了。

姓錢的行事囂張,膨脹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以為大權在握,是晨昏線的主力,殊不知彆人都看他笑話。

他那次來片場炫耀卻碰了壁,不知道遇到什麼人,發生什麼事,回去就老實上班,辦公室門都不出,更彆談召喚藍粒作陪了。

藍粒覺得這座靠山,有即將坍塌的風險。

那再找個什麼人呢?

首先這個人不能比錢老板還差,最好年輕,有財富,素質好一點,起碼不能在片場給人看笑話。他最好是晨昏線的,因為自己短時間內不能再換公司了。如果能是個溫柔體貼的人就更好了。

……但如果是溫嶽,這些統統可以不在意。

“不會弄?”溫嶽冷淡地看她。

“啊,沒有,我自己來。”藍粒回過神,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她抖著手把頭發彆到耳後,抹去一點水珠。拆開那包雙氧水,她時不時以仰視的角度看溫嶽,露出崇拜又可憐的表情。

這些她做得很熟練,比她的演技好多了。

男人是權利動物,生來就想要證明自己擁有爬到頂端的能力。征服欲與生俱來,沒有男人不喜歡看到彆人的臣服與崇拜。

尤其是一個女孩子,她也許在外有著光鮮亮麗的身份,享受彆人的追捧,但獨獨在你麵前柔弱又可憐……

“收收吧。”溫嶽突然說話,聲音淡漠,沒有一絲波瀾。

藍粒臉色變得慘白。

“我不是個金主,不會養任何人。”溫嶽道:“你覺得我和顧灼灼是什麼關係?”

“……朋友。”藍粒囁嚅說。

溫嶽輕笑一聲,那聲音說不出的涼,涼得藍粒渾身都要結冰了。

“的確是朋友。顧灼灼是顧氏的獨子。”溫嶽說。

重磅炸彈一丟下,藍粒整個人足足三秒才反應過來溫嶽說了什麼。她震驚地看向溫嶽,滿臉的不可思議。

“顧灼灼當你是朋友,還想要幫你。”溫嶽說:“你幾次三番拒絕他的幫助,卻來這裡求我。”

“…………”藍粒渾身發抖。

“你這樣的人,就算沒有覃存知,走到這步也是必然。”

令人窒息的沉默數秒,一個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探頭進來,問:“那個,藍粒老師需要……”他扒著車門,被溫嶽的氣場駭得有點哆嗦,腳下沒踩穩,猛地服了一下右手邊的座位。

那一排都是藍粒的地方,粉色的舊保溫杯忽然被推開,哐一聲砸在地上。

藍粒驟然跳起來,眼裡甚至沒有了溫嶽的存在,去撿保溫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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