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悠和葉靈兒回到了城內,隻不過剛進城門,就被候公公給攔住了。
候公公:“範提司,陛下有請。”
馬車內的範悠聽到候公公那熟悉的聲音,心情有些不太美妙。
“什麼?有請?不是前兩天你剛見過麵嗎?”
候公公焦急的說道:“誒喲,範大人誒,咱這個時候就不要想這些了,趕緊跟我走吧,就差您一個了。”
範悠:“什麼叫就差我一個了?難道還有彆人?”
候公公先是掃視了一下四周,隨後走到了馬車旁的窗口。
“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林相、範閒,都到了!”
範悠目光忽然變得銳利了起來,他隻想到了葉家的事情,卻忘記了林珙昨天已經被五竹殺死。
“候公公,咱們這就出發!”
馬車內
範悠對葉靈兒說道:“你先去找婉兒,等我回來之後,和範閒一起去看望婉兒。”
葉靈兒:“嗯。”
此時,皇宮內
慶帝和林若甫站在一起,林若甫臉上老淚縱橫,傷心欲絕。
慶帝一臉關懷備至,一旁的地上跪著太子李承乾和二皇子李承澤,範閒就好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一旁。
跪在地上的太子臉上隻有憤怒和不甘,李承澤很冷靜,所有的事情查不到他身上,所以他不害怕。
而且就算是查到了,李承澤也不害怕,他還有底牌再手裡。
慶帝安撫好了林若甫後,目光冷冰冰的看向地上的二人,餘光掃到了範閒。
慶帝沒好氣的說道:“哼!你站在那裡,挺舒服是吧?”
範閒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道:“那...那我要不給您跪下?”
慶帝:“哼!再等等,等範悠到來之後,事情自有結果。”
洪公公:“啟稟陛下,鑒查院提司範悠,到了。”
慶帝:“宣!”
慶帝的寢宮後麵,有一湖泊,很大!
範悠看到範閒站在跪在地上的太子和二皇子身後,就好像一個沒事兒人一樣,差點笑了出來。
慶帝看了一眼範悠,指著林若甫道:“那日四顧劍到了你們範府之後,情況如何,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範悠是鑒查院提司,陳萍萍不在時,鑒查院諸多事宜都是由他來負責,所以林珙之死,他有責任!”
範悠聽到慶帝這麼快就給自己安排上了一個罪名,心中頓時有些無語,同時也有些佩服。
範悠心道:如果不給個合理的答案,恐怕今天自己這提司的位置,也算是做到頭了。
範悠行禮道:“是,陛下。”
“那日四顧劍到了之後,在範府附近遇到了二皇子門下劍客謝必安,兩人好像說了些什麼,不過事後並不愉快。”
“隨後,四顧劍就進了範府,多虧了大內侍衛燕小乙和影子,還有院長的黑騎。”
“我們二十一人聯手,才算是拖住了四顧劍,這個過程大概有一刻鐘的功夫。”
慶帝聽完後,繼續問道:“當時是什麼時間?那四顧劍是什麼時候離去的?”
範悠:“當日四顧劍到來的時候,日頭正當頭,是午時。”
慶帝點了點頭。
“範悠,林珙是死於午時左右,對吧?”
範悠撲通一下跪下了。
“啟稟陛下,臣有罪!二公子之死,我並不知曉,昨日臣擊退了四顧劍,心中喜悅,一時間就忘記了臣鑒查院提司的身份。”
“而且,臣和那四顧劍交手,受了些傷,所以鑒查院這兩天的事情,我沒有過問,一切都是院長來處理。”
範悠想了想,還是把老狐狸陳萍萍召喚出來了,和慶帝對話,範悠每一秒鐘神經都處於緊繃著的狀態,不敢有絲毫鬆懈。
對付這樣的老狐狸,範悠還是太年輕了。
慶帝看向範悠的目光,不知不覺變得有些不喜,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也不好發作,隻能傳陳萍萍。
“來人,傳陳萍萍!”
隨後,場麵再次陷入尷尬,慶帝走了,留下一群人跪在那裡。
範閒看慶帝離開後,小心翼翼的跑到了範悠身邊。
“哥,你怎麼回事啊?這到底是......”
範悠沒有回答,隻是給了範閒一個眼神,慶帝可是大宗師,就算範閒的聲音再小,他們兩個在這說話,一樣能夠傳到慶帝的耳朵裡。
慶帝是個很厲害的人,他很聰明,範悠可以確定,慶帝知道林珙是被五竹殺死的,隻是他不能說出來,也不敢。
剛剛範悠說了那麼多就是為了把這個鍋,甩到四顧劍頭上。
時間吻合,也有理由,隻要範悠和陳萍萍咬死是四顧劍所為,除了慶帝之外,沒有人會懷疑。
範閒心中有很大的疑團,對於林珙之死,他很震驚。
林珙是婉兒的親哥哥,他今天一大早去了林相府,見到了婉兒。
林婉兒已經知道了林珙死亡的消息,隻不過林若甫沒有告訴婉兒,林珙是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