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都是在各地安安穩穩的當自己的暗子,可沒想到上麵一句話,就把他們全都掉到了京都。
要知道,自從京都除了範悠的那次事情之後,幾乎沒有人想要來京都搞情報。
如果實在其他地方被抓了,他們最不濟還有一條活路,可是到京都,那就是必死無疑!
隻是,上級的命令他們沒有能力違抗,所以隻能來了。
隻是沒成想,這才剛來沒幾天,京都又出事了!
整個京都都被戒嚴了,四大城門封鎖,街道上還有黑騎巡查,鑒查院一處的探子和府衙挨家挨戶的查看。
商人說道:“人還沒少,看來我們還沒有人被發現。”
讀書人:“運氣不錯,府衙的人到客棧檢查,對我進行了一些盤問,不過並沒有看破我的身份。”
腳夫:“很奇怪,這一次的行動完全沒有任何的征兆,好像並不是針對我們來的?可是京都內除了我們,還有誰值得動用這麼大的陣仗?”
仆人:“我倒是知道一些消息,聽說有人對鑒查院的提司範悠進行了刺殺,而且還是在京都守備師的守備大營裡麵進行的。”
“更為重要的是,那人刺殺成功了,聽說範悠被人臉色送回了範府,具體消息無人可知。”
“但這麼大的陣仗....恐怕事情不會簡單。”
“我還聽說,今天早上鑒查院陳萍萍竟然參加早朝了,這可是十多年來,陳萍萍第一次參加早朝,應該就是為了範悠被刺殺的事情。”
仆人說完,眾人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誰?
錦衣衛在京都的暗探,就隻剩下他們四個了,而且還是最近才調到京都來的。
先前範悠屠殺的時候,幾乎把京都所有的暗探都給殺了,隻剩下一些從未啟動過的暗探。
隻是沈重害怕那些未啟動過的暗探出事,所以就把他們掉到了京都,暫時接管京都情報的工作。
說是接管京都情報工作,可是四個人初到京都,一無人脈二無錢財如何開展?況且,此時慶國國民都在亢奮的狀態,根本不可能發展出下線,難道就要靠他們四個?
商人:“此時最好儘快通知上級,這件事情應該不是我們做的,很可能是大人留在京都的暗子所為。”
“咱們錦衣衛不管是在慶國的哪個城市,都有暗探,但是這些暗探也有區彆,就好像咱們之前就是作為暗子,以作備用。”
“一旦城內所有的暗探都被發現殺掉之後,才會啟用我們。”
“我們這些人,都是剛剛調到京都的,那些原本就在京都的暗子,很可能沒有被啟動。”
“所以,此次刺殺極有可能,是大人下令,讓那些暗子所為。”
仆人:“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在京都守備師的大營中刺殺一名九品上高手,而且還不被發現?”
隨著仆人提出的問題,眾人再次陷入沉思。
同時,隱藏在京都的錦衣衛暗子們也慌了,暗子都是單線聯係的,為的就是防止出現上次的事情。
可隨著鑒查院和府衙上門,這些暗子一個個也慌了,他們在京都潛伏了這麼久,心中的信念早就已經被埋到了內心的最深處。
什麼家國,早就已經拋諸腦後,這些人現在心中想的,隻是活下去。
隻有活下去,才能繼續報國。
所以,在鑒查院和府衙行動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閒著,紛紛向上級發出了請求。
第二天
遠在千裡之外的上京城,錦衣衛都護府。
沈重,身為錦衣衛都指揮使,自從接任以來,一人獨掌大權!
為人生性多疑,且行事狠辣,所以錦衣衛上上下下都對他敬畏三分。
隻是今天,沈重很忙!
一大早,沈重就收到了京都傳來的密報,而且都是加急的密報。
一連十幾道密報,沈重也是第一次。
沈重:“嗯?!鑒查院、府衙挨家挨戶查看,鑒查院黑騎在街上巡邏?還有十幾年沒有動過多的京都守備師,竟然全部出動了?!”
“我們的人呢,參加那個武道會的人呢?還有,天賜營中的暗探有沒有什麼消息?”
下方一人答道:“啟稟大人,這是十幾道密報能夠傳出來,都是費了很大的力氣,其他的....暫時沒有收到消息。”
“守備師數萬名士兵封鎖了京都附近大大小小數百條通道,我們的人靠近京都百裡都很難!”
“不過,根據上一次傳消息的時間來看,這些人恐怕都已經....已經被那鑒查院提司範悠悄悄處理了。”
沈重皺著眉頭。
“範悠?這個人我知道,不過月餘的時間,此人竟然從一個無名之輩成為了鑒查院的提司,身居高位!”
“我聽說,他還打敗了東夷城四顧劍?”
“我們在京都的暗探,就是被他殺光的。”
範悠的名號,不隻是在京都響亮,在這千裡之外的上京城,也很響亮。
錦衣衛之中幾乎無人不知範悠的大名,他可是讓錦衣衛在京都謀劃了十多年的暗探密網一天就給徹底消滅了。
沈重甚至下了命令,如果有人能夠殺掉範悠,直接官升三級!
沈重:“去,通知他們,讓他們查看此次行動到底為何,是出了什麼變故?”
“查明後立刻彙報上來,去吧。”
“是!”
在那人走後,沈重拿起一旁的箭矢,繼續投壺。
“範悠...範悠...看來,要找機會殺了你啊.....”
沈重大概已經能夠猜出來了,能夠讓慶國京都發生這麼大的變動,那必定是影響慶國皇室安危的事情。
可,就憑錦衣衛在京都的那點人,根本不足以讓慶國調動這麼多人,甚至許多年沒有調動過的京都守備師都調動了。
封鎖京都城方圓百裡,這次的事情一定很大,甚至很有可能是和大宗師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