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追擊者!(1 / 2)

慶帝說自己和範閒挺像的,這個話題略微有那麼一些敏感。

範悠可是知道的,慶帝可是範閒的生身父親,而且,這個父親還把範閒和自己的母親,葉輕眉給殺了。

這樣的一個人如何讓範悠能夠不警惕?

慶帝看著範悠,目光忽然開始閃爍,似乎是在猶豫。

慶帝:“範悠,朕問你,如果讓你在不知真相的情況下永遠地活下去,和知道真相後奮起反抗之間,你會選擇哪個?”

這個問題,範悠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如果說是葉輕眉被你設計殺害的事情,那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老早就知道了,不僅如此,我還知道,我和範閒都是你的孩子,葉輕眉是我們的生身母親,對吧?”

範悠的這些話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慶帝的表情變了,驚訝了一秒鐘,但在驚訝之後,就變成了耐人尋味的微笑。

慶帝看著範悠忽然笑了:“哈哈哈,果然啊,你就是那生而知之之人,你和你母親葉輕眉一樣,隻是,她來自神廟,而你來自上天!”

“你,就是上天賜給朕,賜給慶國的禮物!”

“很好,很好啊!”

範悠看著一臉興奮的慶帝,也笑了,這個人是個合格的君主,冷血無情帝王心計,手段武功文才樣樣不差。

這樣的人,理應為一國之君!

範悠:“不過...陛下,就算是知道了這些又能怎樣呢?神廟的所在,我已經知道了,但?您不可能知道。”

“不要想著用範閒或者是範家人的姓名威脅我,我可不是範閒那個優柔寡斷的人。”

“所以,你現在還能怎麼做呢?殺了我?或者是...殺了我們所有人!”

範悠上一次和慶帝的交手?可以說是完勝,而且範悠可以肯定慶帝猜到了那一次在大殿之中和他交手的人?不是彆人正是範悠。

慶帝看著範悠的目光逐漸平淡?仿佛剛剛大笑的人不是他一樣。

慶帝:“所以,之前和朕在太極殿中動的手的人,是你?也是?你這樣的人?能夠安然無恙的存在,肯定是要有一些手段的。”

“什麼醫術、天賜營、燕雲十八騎,都隻是你其中之一的底牌?而你真正的底牌就是你自己,一身大宗師的實力!”

“嘖嘖嘖?範悠,你還彆說,關於你和你弟弟,確實是我看錯了。”

“你知道嗎?當你還小的時候?我就在關注你們兩個了,費介,也是我特意派過去的?是我告訴陳萍萍?讓他把費介送過去。”

範悠笑了,恥笑!

慶帝為什麼會把費介送過去?原因很簡單,因為費介是鑒查院的人,而且他是檢察院之中少有重情重義的人,更為重要的是,費介的武功不行,文就更是一塌糊塗,再加上為人性格孤僻,所以在京都之中沒有什麼人脈。

這樣的人,一個隻會用毒的人,就算是送到範悠和範閒的身邊,也隻能夠起到保護的作用。

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更多的是為了限製範悠和範閒的發展,慶帝很害怕範悠和範閒這一對兄弟崛起,不管是武功還是文才,他都不希望看到這兩個人的崛起,甚至如果可以的話,慶帝希望他們兩個永遠的在儋州。

或者說,發揮他們僅有的餘熱之後,老老實實的在儋州養老。

範悠:“陛下,您為什麼會讓費介前往儋州教導我們二人,您的心裡麵很清楚,費老為人孤僻,在機上行事和為人,所以他在慶國之內沒有什麼朋友,這樣的人對我們兩個除了醫術和毒術的幫助之外,幾乎起不到任何的幫助。”

“再有就是,費老除了醫術和毒術之外,武功、文才、心計,樣樣都是不入流的,甚至在陛下的眼裡,這樣的人就是一個螞蟻,隨手就可以捏死的螞蟻。”

“而我們兩兄弟,從下一個學習醫術,一個學習毒術,既沒有學文韜武略,也沒有學到什麼識人之能,除了一身的毒功和醫術之外,我們兩個不應該有任何的能耐,甚至就連認字都是一個很困難的事情。”

“畢竟教導我們的人,是一個邋遢的老者,不是嗎?”

慶帝聽到範悠的話,沒有反應,隻是微笑著,不過範悠也不在乎,繼續說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畢竟我們兩個一開始,也確實如您所願,一個學習醫術,一個學習毒術。”

“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兩個竟然展露出了不凡的醫術和毒術的天賦,尤其是範閒,他的一部分文才展現了出來。”

“一開始,都隻是一些等不得大雅之堂的東西,這些東西想必您都看過了,沒什麼價值,最多也就是小孩子無聊的時候一些遐想,僅此而已!”

“但!後來,是有什麼事出現了,讓您睡不著了吧?”

此時,慶帝的表情發生了一絲的變化。

慶帝:“範悠啊範悠,你小子在人心和人性上的把握,還真是不簡單,你說的沒錯。”

“朕害怕,害怕你和範閒真的成了氣候,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朕就真的沒得選了!”

“不過...有一點你們說錯了,朕讓費介去,就是不希望你們兩個他日涉足朝政,朕希望,你們兩兄弟能夠永永遠遠的當一個逍遙自在的人,不被朝堂上的那個勾心鬥角所牽扯!”

“確實啊,你們兩個的天賦,還真是讓人驚訝,你的丹藥朕嘗過,很好,太醫院的那群廢物,所有人的醫術加在一起,也不如你自己。”

慶帝從一開始出現的時候,到現在的態度轉變之大,讓範悠都不禁佩服,說了這麼多,慶帝始終都是麵不改色的樣子,就算是範悠說出了葉輕眉和葉輕眉死因,慶帝的表情都沒有太大的波動。

剛剛,慶帝還試圖想用苦肉計,但他失敗了。

範悠:“陛下,從我們小的時候您不就已經在開始布局了嗎?包括騰梓荊,他原本也應該是計劃之中的一環。”

“我查過他的案卷了,就禮部侍郎的那個傻兒子,是沒有這樣的本事的,那到底是誰想要針對騰梓荊呢?普天之下,除了您這位冷酷無情而又城府深入淵的慶帝,應該沒有人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說道這,我還真是想要吐槽一下,關於這一點,陳萍萍和您還是差了一點,陳萍萍對彆人,尤其是敵人,可以坐到無所不用其極,但對無辜的人,他還是不如您的。”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您可以成為慶國的皇帝,將慶國發展到現在的天下第一強國的地步,於國於民,陛下您都可以說是坐到了前人沒有做到的地步。”

“而我那個母親....她的那個所謂的理想,實在是太過虛幻了,如果真的做到了那一個地步,不一定是好事。”

範閒的談吐,還有對情敵和葉輕眉的點評,讓慶帝看到了一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