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魔功秘法又是從何而來?”他問道。
林鳶心中卻在想,眼前這個修二代倒是有點本事,不僅躲過了黑色玉簡上的秘法誘惑、不貪圖便宜留下贈送的鬥篷麵具,還從黑衣殺手手中救下了她,她應該能嘗試著信任他。
魏灼靜靜地看著話說到一半的林鳶,並沒有催促她。
林鳶想了想說道,“你說你是從城裡聽來的關於富陽丹行拍賣火精的傳聞推測出了富陽丹行的異常,而我也是從這件事上,真正發現了錢書背後的人。”
“也正是這背後的人提供了魔族功法、魔物等東西。”
“那個人其實就是華陽宗內門長老!”
魏灼陡然一驚,“不可能,怎麼可能呢?”他懷疑過是天門宗,又或者是看起來很正道、但又是既得利益者的無山派,但怎麼可能是華陽宗本宗門內的長老呢?
魏灼立馬提出質疑,“華陽宗的內門長老用不著監守自盜,隻要內門長老一聲令下,這些天材地寶會自動呈到內門長老麵前。若說是魔物,華陽宗一向正派,怎麼會有魔物呢?”
林鳶聽了魏灼的否認,用一副‘你還是太年輕,沒有經過社會毒打’的眼神看著魏灼,“我最開始也不相信,當我知道錢書在私下拍賣魔物之後,我也坐不住了,我特意找了一個與我不相乾之人,讓他帶信給華陽宗,那封信卻石沉大海。”
“可是那之後,我便遭到了錢書的私下威脅、針對,而我也隻能吸聚力量與錢書對抗。”
“這不是華陽宗有人庇護著錢書,那還是什麼?難不成是那封信掉了?”林鳶反駁道,“而且我還發現,錢書還與練器第一世家元氏有勾連。”
魏灼突然聽到元氏二字,不由一愣。
林鳶補充道,“且元氏也與那個內門長老有關聯。”
“我便知我知道的夠多了,恐怕會引來殺生之禍,我也做了一些安排準備。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會讓人在拍賣會結束之後,直接對我趕儘殺絕。”
魏灼問道,“你知道那個內門長老的名字嗎?”
林鳶張口嘴無聲的吐出兩個字,‘朱乾’。
魏灼知道朱乾長老。
朱乾長老在華陽宗的地位等同於他祖父的地位,與他祖父不同的是,朱乾長老是以散修之子在華陽宗二十年一期的招徒大典上拜入宗門的,而魏家則是在華陽宗中經營了上千年。
魏灼深吸了一口氣,在他的噩夢裡朱乾長老也是其中向他們魏家捅出一刀的人,他原以為隻是落井下石的人罷了,沒想到早就有所端倪。
林鳶把麵紗掀開一角,讓他看到原來他們魏家是在這一群群人的算計之下,步入了衰亡。
魏灼有些為自己的老祖宗、祖父甚至是先祖難過,曆經了多少風雨磨難,好不容易在華陽宗立足,卻又栽在了小人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