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果頗為不開心地叫囂道,“真是糟心啊!主人不慈,孩兒不孝!臟的、累的才想起了我,還要我來開路!苦啊!娘啊!爹啊!蒼天啊,快來救救苦命的我吧。”
許蓁蓁是第一次看見這麼一個活靈活現的火龍,嘴巴還這麼的不乾不淨,明明是時間稀有罕見的異火,卻如同猥瑣的人修一般。
她的臉色如同調色盤般古怪,她心想這也就是魏灼得到異火,卻藏著掖著的原因吧。
這樣的異火實在是拿不出手。
陳水心嫌棄地道,“你哪兒來的爹娘?你不是天生地養的嗎?若是真有爹娘,不如把你爹娘都介紹給我吧!我保證給你爹娘找一個好歸宿!”
火龍一梗道,“好你個雜毛鳥!你···”這個奸商,不僅想要禍害我,還想禍害我全家。
隨著陳水心的修為日益增長,早就沒人敢當著她的麵說她是雜毛鳥了,她冷哼一聲,“黃金液不想要了?悟道茶不想喝了?一日遊不想遊了?”
火龍哭唧唧地看向魏灼,魏灼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落在火龍的身上,他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僵硬地說道,“我沒爹娘!”
陳水心不滿意,“兄弟姐妹也行!賣出去一個,我們五五分成,絕不虧待你。”
火龍覺得自己受到了欺辱,但又無人為他撐腰壯膽,他隻得訕訕閉上了嘴,指使著火焰向前快速滑行,不想再看見陳水心這生意人稱斤斷兩的嘴臉。
秀秀暗自嘀咕道,“火龍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每次都被你打壓,又每一次跳出來伸出臉給你打?”
陳水心扯了扯嘴角,毫不猶豫地道,“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問題,不過你和他倒是半斤八兩,誰也讓不了誰。”
秀秀正想為自己爭論什麼,卻見剛剛往裡去的火龍再一次滑行了回來,帶著一絲恐懼之意。
火龍一見到魏灼就想把整個火重新塞回魏灼的丹田裡。
他嘴裡還不住地念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裡簡直是修羅場。我們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魏灼卻是不為所動,逼著火龍在前頭帶路。
陳水心則問道,“火龍,你看到了什麼?!竟然被嚇得屁滾尿流。”
火龍臉色一僵,就連跳躍的歡快的火苗,也如同被人點了穴一般,動也不動,“我沒有屁滾尿流!隻是好言相勸你們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他突然義正嚴辭起來,“你們這些洞虛期修為的小菜鳥隻會去送菜。”
陳水心聽到火龍的話,就更加好奇起來,但對於自己的小命還是很愛惜的緊,隻道,“我們小心謹慎一些,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儘管拚儘全力往外跑。”
許蓁蓁鄭重地點了點頭。
一行人更加小心地往裡走去,這裡麵唯一發出的光就是火龍身上那炙熱的紅光。
火龍如同泄了氣的氣球,有氣無力地攀附在魏灼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