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與其打聽什麼道術,還不如專注煉氣,提升修為。”
“秋師兄可是道心通明,修為精進的速率本就遠超常人,當初便是開辟氣海,也僅僅用了半日而已!所以才有餘暇去鑽研一門道術。”
“你顏之推,昔日闖三關用了多久?足足半個月!你哪有資格去貪求道術?”
【無敵人設,同步率上升。】
秋長天:………………
哎呀,這關師弟雖然平時垮著一張冰山批臉,說話也往往過於直白且不留情麵,但其實還是挺可愛的嘛。
他這邊心中暗自欣慰,陳震和鐘天槐則有些不忿,顏之推倒是沒有生氣,隻是躬身行禮說道:
“謝關師兄指點,受教了。”
“關師弟這話沒錯,不過稍顯絕對了些。”秋長天笑著說道,“大家如果打算終身不離門派,也就罷了。”
“若是要外出曆練,修習一些道術自保,也是很有必要的。”
“畢竟飛劍上的道法,往往和飛劍本身的屬性相合。若遇到克製你飛劍屬性的敵人,你又沒有其他手段翻盤,那就危險了。”
“秋師兄說得好!”陳震和鐘天槐便故意叫起來。
關斬則是臉色微變(感覺被打臉),不過他畢竟沒什麼外出曆練的經驗,而秋師兄在這方麵已經是王者級彆,因此也隻能低頭不語。
“好了。”秋長天拍手說道,“總而言之呢,目前大家還是以煉氣提升境界為主。如果想要增加自保手段的,可以私下隨我外出曆練。我會看看你們實戰的缺陷和不足在哪裡,再給出針對性的補足意見。”
大家便頷首致謝,然後起身陸續離去。
隻有徐應憐仍然坐在蒲團上麵,沉靜未動。
見其他人都走完了,秋長天便微笑說道:
“師妹,何事?”
“我想要修習一門道法。”徐應憐言簡意賅地道。
秋長天聞言,並未立刻回答,隻是沉吟片刻,問道:
“你是看師兄我掌握了一門道法,所以也想效法師兄?”
徐應憐冷笑說道:
“若師兄忌憚我會趕上你,也可以選擇不指點。”
秋長天灑然笑道:
“徐師妹,你把師兄我想成什麼人了?嗯,以你的資質,修行道法也沒問題,隻是具體選擇何種道法,還要看你的目的所在……”
“目的就是要勝過你的雷法!”徐應憐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你總盯著我乾什麼?”秋長天哭笑不得,“就不能把目光放在‘完善自我’上麵嗎?”
徐應憐沉默片刻,忽然笑道:
“師兄不是曾經說過:修行路上,獨行於前,實在寂寞。有師妹相隨,便無憾了麼?”
“若我實力遠遜於你,你還怎麼讓我相隨?”
“咳咳。”秋長天不小心被她的清麗笑容擊穿心防,連忙扭過頭去整理表情,然後苦笑說道,“應憐啊,怎地突然向師兄表白,嚇我一跳……”
“我沒向你表白!”徐應憐直接跳了起來,惱火道,“我隻是寧願追著你,也不願意被你甩開!”
說到這裡,她又察覺到其中仍然有歧義,連忙補救說道:
“當然,追上你是第一步,第二步則是超過你!然後……被甩開的就是你,秋長天!”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師妹。”秋長天微笑說道。
徐應憐氣得咬牙。
一直在觀察兩人的昆侖鏡,實在看不下去他如此欺負師妹,連忙悄悄打開鏡花水月的一角。
削弱無敵人設的同時,也將他自身的真實氣質釋放出去。
再解除心靈暗示!
見師兄毫不在意自己的挑釁,還露出戲謔傲慢的微笑,徐應憐一時間氣得幾乎發抖,感覺血液幾乎就要衝上腦門了。
忽然間,卻又發覺師兄的氣質好像變了一個人。
不再像是原本那高高在上的、傲慢而冰冷的、時刻俯瞰著自己的“天神”。
此時對方露出的溫和微笑,卻更像是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帶著對兩人未來的期許,和自己許下了“要超過我哦”的親切約定……
衝上腦門的血液忽然退潮了,身體漸漸有些奇怪的發熱。
為了掩飾胸中莫名的微小悸動,徐應憐便扭過頭去,用幾乎很難聽清的聲音,模糊說道:
“哼,你就等著瞧吧。秋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