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諳有些驚訝,心裡嘀咕起來。
這魏道友雖然不喜歡社交,但做派架子倒是擺得很足嘛……不對,從往常種種跡象來看,這家夥八成是自恃實力,真的不在乎吧。
也好,溫陽不大容易中計,穀烈倒是一挑撥就上頭,正好借那個愣頭青試探下這位魏道友的實力。
“既然如此,魏道友便與我同去吧。”她笑靨如花地說道,“咱們先趕到南疆,再去和三位道友彙合。”
魏東流便叫來郭近王蓯,說道:
“我近日要外出辦事,你們在這裡自行修煉,如有訪客一律不接。”
“倘若有人不告而來,便啟動護派大陣。王蓯,先前教你的陣法口訣,你都記好了?”
“啟稟師父,弟子記住了。”王蓯順從說道。
薑離諳在旁邊聽著,心中好奇不已。
護派大陣?若真是那種級彆的大陣,非得請專業研究陣法的修士才能布下,不是業餘涉獵之人能夠搞定的。
難道說,隻是故弄玄虛,將小陣法說成“大陣”?
魏東流自然不會跟她解釋,至於郭近和王蓯受限於眼界,也看不出“九曲黃河陣”的精妙複雜之處,因此隻是老實應下。
離開石屏山,薑離諳終於找到機會,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魏道友的護派大陣可靠麼?要是不行,讓兩位弟子去我碧煙宮暫住也可以的。”
“不用。”魏東流擺手說道。
薑離諳看不出他的態度,又見他不肯多說,隻能在心裡嘀咕不已,神秘人設的同步值猛加。
兩人一路禦劍南下,抵達了南疆的大理城。
大概是因為十萬大山瘴氣散去之日將近,城裡也多了不少修士。
有的光明正大地背負劍匣,一看就知道是蜀山劍仙;也有的紋身銑麵,操蛇弄蠱,怎麼看怎麼不像名門正派。
雙方保持著極其默契的和平,井水不犯河水,倒不是因為沒法確認身份,而是因為暫時沒有利益爭端,沒必要發生衝突。
魏東流跟著薑離諳,來到城裡某座酒樓,上到二樓,便看見溫陽和兩個修士坐在一起喝酒。
溫陽仍舊是極其豔麗的打扮,衣著華麗繁複,長發用簪子固定,隻要不開腔便是十成十的美嬌娘。
另外兩名修士,卻是一名老者,一名孩童。
老者做番僧打扮,光頭,腦門並無任何戒疤,耳垂甚大,打著耳釘,眼神凶狠地四下張望。
孩童是少女打扮,頭發梳成兩個總角,表情天真無邪……然而,能和溫陽、番僧老者同坐一桌,又怎麼可能是良善之輩?
薑離諳笑盈盈地過去打招呼,又給眾人介紹說道:
“這位是凡生道的魏東流魏道友,實力強勁得很,我可以擔保他加入我們,此次一起行動。”
“魏道友確實值得信任。”溫陽用修長的手指捏著酒杯,懶洋洋地說道。
這兩人同時擔保,老僧和女童的目光便看了過來。
隻不過老僧目光有極強的敵意,女童卻僅僅是好奇的打量——至少表麵上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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