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心思?什麼壞心思?難道師姐要殺我……唔!唔唔唔!
還沒來得及發問,便被安師姐摟住脖子,埋進胸口,頓時連呼吸都不暢起來。
“師姐真的不想你走……”在酒勁的作用下,她語氣哀婉,斷斷續續、哭哭啼啼、嘮嘮叨叨地說個沒完,“青螺份的處境確實很差,但是……但是師姐真的不想你走嘛……”
說到後麵,與其說是借著喝醉來發泄苦悶,倒不如說聽上去更像撒嬌耍無賴。
淩雲破費了一番功夫,才從贅肉中掙脫出來,便反手將師姐抱住,輕拍她的後背安慰,眼裡卻閃過一絲狐疑之色:
有沒有一種可能,師姐現在其實是在裝醉,趁機向我表白……
“沒可能。”昆侖鏡出聲說道,“我掃描過,她是真的醉了。”
“哦。”淩雲破歎了口氣,就看見安知素顏色酡紅,從他懷裡掙紮出來,轉身要抱住柱子,哭著說道:
“師父……徒兒對不住師父,對師弟起了壞心思……”
她說著說著,漸漸就開始哽咽抽泣,不說話了。
既然師姐已經醉了,也就是說……她現在說的都是真心話?
淩雲破繞到她身後,壓低聲音問道:
“你且交代,是什麼壞心思?”
“徒兒原本隻想當他的師姐……”安知素醉眼朦朧,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但不想永遠是……僅僅是他的師姐……”
“那你想當他的什麼?”淩雲破耐心問道。
回應他的,卻是均勻的呼吸聲,師姐已經抱著柱子睡過去了。
“唉,真是的。”淩雲破盯著安師姐毫無防備的睡臉,心裡有些百感雜陳,說不上是開心還是愧疚。
“先把師姐送回房裡去吧。”
次日清晨。
安知素從床上悠悠醒轉過來,隻感覺腦仁兒疼得厲害,似是宿醉未醒。
暗自運轉真元,從頭上諸多大穴流過一遍,神智立刻清晰起來。
捂著腦袋,她略微回憶起昨日之事,忍不住抱頭呻吟起來。
隻記得白玉京裡積攢了太多壓力,歸來後便在溪邊亭子裡喝了很多酒,到後麵連用真元化解酒力都忘了,醉得一塌糊塗。
至於是誰送自己回來的,不言而喻。
唔,師弟找到我的時候,我該不會說了什麼胡話吧?
想到這裡,安知素便有種想要拿腦袋撞牆的衝動。
喝醉露出醜態是小,在師弟麵前說了什麼胡言亂語,失了師姐的威儀才是大!
對於自己酒醉後的“酒品”,安知素實在沒有什麼信心。
她將身上衣物略微整理,然後便走出道觀。
看見淩雲破在道觀前的空地上練劍,安知素下意識便擺正臉色,打算補救一下昨天的失儀,威嚴說道:
“師弟你這劍法不錯,不過還有一些可改進的地方,比如……”
她七七八八地點評了些,就看見淩雲破神情怪異地盯著她看。
“師弟!你,你乾嘛啊……”安知素想擺出師姐架子,嚴肅訓斥他幾句,說到後麵聲音卻又情不自禁地軟了下去。
“師姐,你真好看。”淩雲破微笑說道。
“啊,是嗎?”安知素慌張說道,才發現自己下床太過匆忙,卻忘了梳發彆簪。烏黑長發順滑地垂落肩頭,宛如大片瀑布。
她連忙捂臉掉頭,匆匆回道觀裡去,害臊般丟下一句話來:
“我去梳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