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恰恰說明了另一點,那就是“同樣被安排了婚姻的秋長天,對這門親事並無任何不滿”。
與之相反,他還相當重視徐應憐的感受,以至於不惜為了她的一點委屈,就悍然帶她提前離去。
(這裡徐氏族長已經將兩人的行為,定義為“提前離去”,而非“逃婚”)
婚禮辦不成固然丟臉,但若是能換來一個關係親密的徐家姑爺,而且還是道心通明的天才,屬實是丟了麵子卻得了豐厚的裡子,叫他如何能不滿意?
“那這婚禮還如何是好?”有族老沒想到其中關鍵,皺眉問道。
“無妨。”青陽真人笑著說道,“大家先將族人召集到內宅,不讓外出,假裝秋師弟在裡麵參與祭祖。”
“我出去招待賓客,後續等宴席完畢,便說婚禮已經走完流程便是。”
“那若是有人問起,為何不見新郎新娘……”又有族老擔憂問道。
“我來應付。”青陽真人說道。
於是眾人再無異議。
另一邊,秋長天已經將徐應憐帶回昆侖,在她的洞府門口降落下來。
此時師弟師妹們都在天南徐家的族地裡參加婚宴,因此金嶺倒是空無一人,隻有無數白羽仙鶴停駐此處,各自悠閒地梳理羽毛。
“放開我。”剛一落地,徐應憐便鬆開了抱著師兄的手,還害臊地用手肘捅他。
秋長天便將她的腰肢鬆開,心想師妹的腰可真是又細又軟……不對,是不是該叫賢妻了?
他微微皺起眉頭,苦惱說道:
“師妹啊,既然逃了這次婚,是不是說明我們還未結成道侶?那我自稱‘為夫’,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順?”
徐應憐聽到“為夫”這個詞,先是稍微有些茫然,隨後又覺得不適,苦笑說道:
“還是算了。我都習慣叫你師兄了。”
“這樣啊。”秋長天點了點頭。
“至於是不是道侶,重要嗎?”徐應憐眨了眨眼,忽然笑道,“世人皆知我與師兄已經結為道侶,便是族裡也肯定不會將此事張揚出去,定會說是婚禮已經完整地舉辦過了。”
“我今後稱呼你為夫君,還是師兄,又有什麼區彆呢?至於所謂的‘名正言順’,便更不需要一場儀式來證明了。”
她的笑容燦爛美麗,比起平時少了清冷出塵之感,卻多了滿溢的溫暖幸福氣息,看得秋長天差點失神。
不過他又很快回過神來,故意和她調笑說道:
“原來師妹也會執著於外界輿論,我還以為師妹這般出塵脫俗的鳳凰仙子,早已經心勝於物,不在乎外人如何評價了。”
“輿論殺人,誰能不怕?”徐應憐卻不生氣,隻是繼續笑道,“至於‘鳳凰仙子’的名號,我雖然喜歡,卻也並不在乎。”
“那師妹在乎什麼?”秋長天追問道。
回答他的,是一記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