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道友覺得如何呢?”她巧笑嫣然地偏頭,又問魏東流道。
“也許是路線之爭。”魏東流隨口說道。
“路線之爭?”薑魔女眨了眨眼。
“嘿,這我倒是清楚。”穀烈忽然插嘴說道,“就以我們修羅道為例,派內有專研鬥法的,也有潛心佛學的,雙方是互相看不順眼。”
“那穀道友是鬥法一係的,還是佛學一係的?”薑魔女笑著問道。
“我自然是鬥法一係的。”穀烈不假思索地說道。
氣氛突然沉寂下去。
大家猛地想起在鏡湖神宮之中,穀烈在鏡子裡麵的倒影是麵色忿怒,但心懷慈悲……也就是說,表麵上嗜血鬥法,實際上卻渴望佛學?
“咳咳!”穀烈也意識到不對,解釋說道,“我父親是寺廟裡的得道高僧,精通密宗佛法理論,甚至還拿到過阿然巴格西的學位。”
“阿然巴格西?”薑離諳好奇問道。
“僧侶裡麵的頭銜,需要在密宗學院裡長期苦修佛學才能獲得。”穀烈長長歎了口氣,“我自小便被他傳授諸多經典,本來是要承接他衣缽的。”
“隻是在我十四歲那年,他因為與仇人鬥法失敗隕落,魂飛魄散,連輪回都沒機會入得。”
“從那日起我便曉得,你佛法學得再精深,有什麼用?”老番僧歎了口氣,豎起單掌,滄桑地念了句“阿彌陀佛”,“鬥法鬥不過仇人,難道就因為你佛學底蘊深厚,佛祖就會派明王救你?”
“穀道友此言有佛性!”溫陽撫掌而笑,“隻要鬥法厲害,便是不通佛學又有何妨?”
穀烈意興闌珊地擺手,表示不願多說。
“穀道友居然是高僧家庭出身。”薑魔女也笑著說道,“小七我也知道,入道以前是在南疆放牧的。溫道友呢?”
“隻是一般的殷實家庭而已。”溫陽言簡意賅地帶過。
所謂殷實家庭,大抵就是地主了……魏東流正冷眼旁觀,隻見薑魔女又將話題繞到自己身上來:
“魏道友在加入凡生道之前是散修,想來應該不是什麼修仙大族出身。但若是看談吐氣質,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出來的吧?”
“我是海外人士。”魏東流神秘說道。
“海外?”這下眾人紛紛奇了,“南海還是東海?”
時間之海,老子是穿越的你們信不信?
魏東流敷衍地道:
“南海東海相連,至於具體方位卻是不知,陰差陽錯才來了神州。”
“原來如此。”眾人見他不願多提,便識趣地不再追問,隻聽見溫陽又笑道:
“問了半天,薑道友自己還沒說呢!”
“我呀?”薑離諳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我俗家父母是在海外打魚的漁民,家住澎湖島西嶼鄉。隻是出生後不久,便被師父接去收入門牆。”
“咦?”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拍手笑道,“這樣說來,我和魏道友一樣,也算是海外人士出身呢!這樣算不算老鄉呢?”
眾人聞言皆是無語,合著同出海外就是老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