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讓自己慢慢改變了呢?
見她回頭去看石屋的方向,溫陽便微微一笑,低聲問道:
溫陽看得臉色抽搐,他剛才還從水潭裡捧了點水來喝,這轉眼間就被人拿來洗腳。
“現在看不上那些東西了?”他便幽幽歎了口氣,說道,“想起以前,你可是一塊靈石碎渣也要計較的呢。”
“是嗎?”薑離諳歪頭思索片刻,“還真是。”
“哪裡來的男閨蜜?麻煩去死一死,下輩子投胎個女身吧!”薑魔女的毒舌毫不留情。
“我現在就是女身啊。”溫陽便挺胸說道,“不信你來摸。”
“就這?”薑離諳看向他平坦的胸口,不屑地道,“你要我摸你的肋骨嗎?”
“喜歡啊?”
“關你屁事。”薑魔女翻了個白眼。
“說說唄。”溫陽便佯裝幽怨,“我們好歹認識那麼久了,也算是閨蜜了吧,連我也不能說?”
“你去哪裡?”薑離諳隨口問道。
“先前逃跑的過程中,手頭怨靈消耗得太多了。”溫陽回答說道,“我要去補充一些。”
“哦。”薑離諳便將雙腳擦乾淨,穿上鞋襪起身,“我也得去補充一些魔頭。”
溫陽:………………
他看了看薑離諳的飽滿胸口,又看了看自己,頓時有種被擊沉的感覺。
沮喪片刻,溫陽便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來。
“確實。”薑離諳仔細回憶了下。
魔教這邊的修士,大抵上可以分為兩種類型:
一,行事陰毒而不擇手段的。
“要叫上魏道友嗎?”溫陽有些奇怪地道,“說來也怪,這位的出手風格……總讓我感覺像是三清那邊的。”
“你是說哪個方麵?”薑離諳好奇問道,“是赤發重瞳?還是百毒金蠶蠱?”
“好吧。”溫陽隻能坦誠說道,“他和我見過的任何一個魔教修士都不大相同。”
到了如今,大家甚至連“魔教”的名號都不抗拒了。人人隻為自己的利益,至於整體名聲被對麵潑汙水,又有誰在乎呢?
反觀魏東流,這人雖然有邪魅狂狷的魔君法身,但行事風格卻特彆正派大氣,沒有魔教修士給人的陰毒風格。
例如眾人先前在南疆初見,穀烈那禿驢試圖挑釁他,結果被百毒金蠶蠱直接抱臉。
二,看似正直大氣,實則行事陰毒且不擇手段的。
便是薑離諳自忖自度,也難以例外……這種行事風格並非天生,而是魔教本身的弱肉強食的宗門環境所逼出來的。
以前的截教,雖然講究“強行截取”,但好歹還講究“人定勝天”的主旨,以反抗闡教“順天而行”的宿命論。
“你也這麼覺得嗎?”溫陽思索片刻,說道,“我個人認為,他這肉身應該確實沒有結丹,但裡頭的魂魄元神……”
“可以了,不要再猜下去了。”薑離諳斬釘截鐵地道,“無論如何,以我們現在和他的綁定程度,大家的利益其實是一體的,對不對?”
“這般乾脆利落又大氣的風格,難道真的是從截教就存活至今的老怪物?”薑離諳忍不住說道。
換做彆的魔教修士,必然要直接見血來立威,但魏東流卻擺出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的架勢,直接就輕飄飄地放過了。
穀烈反而就吃他這套,一路上對他是唯命是從……
“便是你我師門,這麼多年給的修行資源,也沒有從認識魏道友開始,他隨手分潤給我們的好處多!”
“那是自然。”溫陽也毫不猶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