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嶺洞府門口。
徐應憐素手調琴,秋長天在旁邊拿靈草喂仙鶴,突然聽見徐應憐幽幽來了一句:
“遙記當初,好像就是在這裡,我非要和師兄比劍,結果師兄被我弄得煩了,還問我若是一輩子勝不了師兄,當如何……”
秋長天差點沒被她嚇到:這女人怎麼突然就翻起舊賬來了?
他連忙裝死說道:
“咳,有這樣的事嗎?我怎麼不記得?”
要知道,此處徐師妹的提問,看似有理,實則毫無道理可言。
畢竟那時,兩人隻是普通師兄妹的關係,秋長天當然沒必要對徐師妹予取予求。
如今兩人已經親密無間,自然不可能像先前那樣冷漠,但徐師妹基於現在的親密關係,要丈夫去評價之前的不愉快行為,屬實是無理取鬨了。
不過秋長天也曉得,無理取鬨的女人不能和她講道理,因為人家的出發點在於心裡有怨氣,這時候跟她條分縷析就是妥妥的冤種,必然會被一頓無情的殘暴輸出……
因此他便將滿臉不爽的徐師妹親昵抱住,笑道:
“若真有這種事情,我必大罵那時候的秋長天,明明有如此積極上進的師妹,卻不曉得好好珍惜,真是愚鈍!”
“什麼叫‘若真有這種事情’?”徐應憐氣憤說道,但看表情已經緩和下來,“難道我還能虛言騙你不成?”
“咳咳咳,那師兄給你道歉可不可以?”
兩人正膩歪著呢,忽然隻見紫薇掌教的傳書飛劍倏忽而至,懸停在秋長天的麵前。
“問我們在東華派樞機殿裡得了什麼?師父為何會有此問?”秋長天和徐應憐對視片刻,便將各自所得完整地寫了上去。
和師父再次彙報後,差不多過了半天左右,紫薇掌教的傳書飛劍便再次歸來。
這次卻是給兩人送來了一個丹瓶,裡麵有兩顆灰白色的丹藥,作為他們此行找到東華派遺址的宗門獎勵。
“太幽冥冥丹?”兩人同時驚愕出聲。
此丹乃是遠古傳說,據說隻需服下一枚,便能讓神識暴增數倍,可徹天地、察幽冥……當然古人習慣用很誇張的說法來吹噓,實際上此丹應該是增長神識用的,隻是早在遠古時期就已經失傳了。
秋長天這邊拿起一顆,掃描片刻,便毫不猶豫地服下煉化。
片刻之後,識海裡神識果然開始增長,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仿佛刀剜般的劇痛。
秋長天差點兒沒打個寒顫,隻是強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微笑和徐師妹說道:
“此丹果然神異,我的神識增長飛快,很快便要存神階大圓滿了。”
見師兄修為暴增,徐師妹哪裡還肯遲疑,便也直接將自己的丹藥服下。
不過片刻,她便疼的幾乎倒吸冷氣,不由得咬牙切齒地瞪著狗師兄。
秋長天仍然保持微笑,識海裡早已經疼得要命,見師妹果然跟自己一樣毫無準備中招,心裡便稍微開心起來。
兩人便這般大眼瞪小眼,強忍著神識暴增的痛苦,裝作沒事人一般地聊天。
“師妹,怎麼臉色不太好啊?”秋長天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