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點以後,魏東流再看她們露出的那些嬌媚姿態,就完全沒有任何興趣了。
來到山頂行宮,魏東流淡定看向周圍,隻覺得這位自在祖師的住處實在奢靡,到處都是金玉和珠翠的裝飾。
自在祖師穿著一身華麗的宮裝,搖曳多姿地走了出來。知道的當她是仙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宮廷裡的貴妃出來溜達呢。
血海老祖也有些頭疼,這女人總是如此不著調,一點兒仙人的威儀都沒有。
落在這小輩的眼裡,人家隻要一想“截教仙人都是這樣子的嗎”,
便連我的名聲都要毀去大半了。
他也不打算在此久留,迅速將事情和自在祖師說了。
“和昆侖開戰?可以。”自在祖師輕描淡寫地答應下來,“不過魏東流,你和我那寶貝徒兒是怎麼回事?”
“前些日子,她跑回大盤山來哭訴,說你婚後將其冷落了,可有此事啊?”
薑離暗在暗處聽得咬牙切齒,心說我是要你質問他,不是要你添油加醋,把我說得像個怨婦一樣!
血海老祖神情怪異,心說這兒我真是一秒鐘也不想待了。
你堂堂一個仙人,去質問後輩的婚姻私事,這合適嗎?
魏東流也是一臉懵逼,半晌才道:
“我確實不知。那日是我要去黃金闕秘境一行,所以未曾將娘子帶上而已,卻非刻意要冷落她。”
“原來如此。”自在祖師慢悠悠地說道,“不過,男人在外建功立業雖是好事,卻也不能冷落家中娘子,這道理你貴為宗門之主,應該曉得。”
“若是她真的受了委屈,我這個自在祖師,可是要替她撐腰的到時候,我這一關,你就不大好過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血海老祖見這女人越說越離譜,連忙皮笑肉不笑地打斷道:
“既然事情談成,我便先歸去了。”
他忙不迭地將魏東流拉走,唯恐自在祖師繼續瘋言瘋語下去,越發損毀截教仙人的威儀。
兩人一走,薑離暗才從虛空之中現身,怒道:
“你都說的什麼瘋話!還撐腰我需要你為我撐腰?說得我好像是搞不定夫君的弱婦一樣!”
“姐姐!”自在祖師辯解說道,“我是要扮演仙人的,若不端著仙人的架子和他說話,要被他們瞧出端倪來的!”
“在你眼裡,仙人就是這個我罩著那個我撐腰的傻子嗎?”薑離暗又好氣又好笑,“你且聽好了,仙人是要這麼扮的”
這邊魔女是哭笑不得,隻能留下來調教妹妹,一時卻忘了要推倒夫君的事情,那邊魏東流跟著血海老祖回了中台峰,便請示問道:
“那修羅道和東皇道呢?”
“這兩個宗門,無需你我親自前往。”血海老祖捋著胡須,淡定說道,“我手寫一封書信,送去便可。”
魏東流口中稱是,心中暗想,果然在六道之中,依然有明確的歧視鏈和階級之分。
似天魔、陰鬼這樣的嫡係、大宗,與修羅、東皇這樣的外來戶、小宗,彼此之間其實存在相當大的裂痕,甚至比昆侖和蜀山的分歧還要大,如今隻是依靠利益才強行被捏合在一起。
等我成為六道共主之後,還是得找個機會將其消弭,否則將來怕是會成為六道內部分崩離析的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