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琉璃沉吟不言,忽然聽見徐應憐說道:
「彆的暫且不提,我覺得洞幽道友,似乎和那位是認識的。」
安知素:?!
她頓時顧不得彆的,隻是驚疑地時看石琉璃,心說師弟怎麼會和洞幽認識……哦,之前白玉京大比時相遇過,這又不奇怪。
石琉璃卻沒有安知素那般憨直,曉得徐應憐已經不打算繼續試探,要開門見山來問了,使微微一笑,說道:
「我倒是覺得那位和瓊英道友的關係,似乎更加不簡單呢。」
徐應憐聞言沉默下來。
她當然已經看出,那人和石琉璃、安知素都有匪淺瓜葛。
若那人真的是秋長天,卻又是何時惹得那絳霄對他喊打喊殺,又能讓洞幽對他出手相助的?
她隱約感到有些不安,但事實真相太過離譜,終歸難以猜到,因此便冷冷問道:
「洞幽道友,為何要問我和那人的關係?」
「同樣的問題,我也想請教瓊英道友。」石琉璃笑眯眯道。
徐應憐無言地看著她,心想這樣打太極的話,話題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因此,她略微權衡利弊片刻,便直白地說道:
「我懷疑那人,乃是離開了昆侖太清宗的長庚長老。」
「絕不可能!」石琉璃還沒說話,安知素倒是搶先開口,言之鑿鑿地道,「那人乃是我蜀山的清衡長老,太陰劍主!我身為師姐,怎麼可能認錯?」
「可有證據?」徐應憐皺眉問道,「未曾見太陰素鳴劍。」
安知素先是一怔,但很快就活學活用,反問徐應憐道:
「也未曾見他用過雷法,有什麼證據說是昆侖長庚?」
要說證據,那人雖然渾身上下疑點重重,但徐應憐確實沒什麼明確證據,能證明對方必然是秋長天。
不過她終歸是七竅玲瓏心,當然不會被這種問題難倒,因此隻是嗬嗬一笑,說道:
「怎麼沒有證據?先前在河煌一帶,我親眼見他用出秘法,乃是我昆侖《九天清微入境真言》的衍生道法,他不是長庚,還能是誰?」
「這……」安知素頓時卡殼,半響才爭辯說道,「《九天清微入境真言》,又不是隻有長庚會!」
安知素終於答不上來,失魂落魄地想道:
若是他動用過夫元一氣劍,難不成真是長庚……不對,也有可能是此劍落到師弟手裡,但掌握了《九天清微入境真言》,又要如何解釋呢?
石琉璃冷眼旁觀,已經猜到徐應憐是在扯謊。
若她真有決定性的證據,此時怎麼可能這般雲淡風輕?看到我出手替那她夫君擋下一擊,早就臉色不對勁了好吧!
如今還能引而不發,小心試探,無非也就是不確定那混蛋是否真是昆侖長庚罷了……要不然不可能坐得住的。
在心中盤算片刻,石疏璃便忽然說道:
「這隻是瓊英道友的一家之言吧?」
「倘若既會九天清微入境真言,又有天元一氣劍那必然是昆侖長庚無疑。」
這時候道友就應該趕緊回宗門稟報才是,又何必在這裡和我們浪費時圖。」
「沒錯!」安知素如夢初醒,立刻冷笑,「既然你已經拿到確鑿證據,直接回去求助昆侖即可,何必來這裡問卦?」
「師兄並非叛離昆侖,而是離山自立,我昆侖太清宗沒有必要因此大動乾戈尋他。」徐應憐一本正經地圓謊,「是我個人打算找他問些問題而已。」
但安知素性情執拗,如今任憑她再怎麼多說,也不肯信,隻是冷冷說道:
「若昆侖太清宗有意太陰素鳴劍,那我勸你們還是熄了心思,否則遲早要和我蜀山做過一場。」
徐應憐啞口無言,心想我隻是來尋師兄下落,怎麼就跟太陰素鳴劍扯上關係了?再說了,你究竟為啥那麼肯定,對方就是蜀山清衡,太陰劍主?
石琉璃看著兩人言語交鋒,心裡歎息不止。
若非是卦象顯示確實如此,誰能想到那個混蛋,居然同時有三重身份呢?
她也不打算解開誤會,隻是看那兩人吵嘴,巴不得她們關係繼續惡化下去,省得將來有聯手可能。
隻是沒過多久,忽有一道黑風從天邊襲來,嬌笑說道:
「敢問三位道友,可曾見過我家夫君?」
她話音剛落,無論是徐應憐、安知素還是石琉璃,頓時都齊齊停下交談,擺出如臨大敵的姿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