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心書生X屠戶哥兒(1 / 2)

景和光和王思行到得有些晚,但景和光一到,兩人就被眾人簇擁了起來。

這就是解元這個稱號的功勞了。

大家都知道第一是景和光。至於第二是誰?沒幾個人關注、惦記。

景和光覺得這些人實在熱情了,熱情到他一對多,有些聊不過來。

不過幸好聊了幾句,李文心就帶著官員隊伍到了!

李文心等人一到,熱鬨的氣氛一收,所有人說話都覺得拘束,立時安靜下來。

李文心在上座坐下,笑著問:“怎麼?剛剛不是挺熱鬨,今晚的聚會就是為你們辦的,可不要拘束。”

舉子們嘴上說著不拘束,可話卻是不肯多說了。

李文心無奈地笑笑:“你們不說,那本官說幾句。去年太後鳳體有恙,今上至孝掛心太後,將秋闈之事推遲,是以你們今年春天才鄉試。”

“不過這樣一來,你們會試時,京城正好秋日。秋日北地天氣好,不用怕凍著!”

原本鄉試在秋天,稱之為秋闈,鄉試後取進士的會試在春日,稱之為春闈。如今春闈、秋闈時間意外交換了。

“你們都是本屆選中的人才,秋日可要好好考,爭取中得進士。到時候本官還在府衙宴請你們如何?”

李文心一個大官,用禮賢下士的口吻對著這些小舉人勉勵,效果是非常好的。

這些學子剛中了舉人,也正是對自己期望高漲之時,當下激動得赤紅了臉。

“好!”

“多謝大人!”

“學生們一定努力!”

……

眾舉子激動時,景和光附和地說著“好”,心裡卻想著麵前快冷掉的各種油膩大菜,感覺非常後悔。

他為什麼非要等個絕對穩妥,自己去看成績呢?

回去抱著夫郎睡熱被窩、吃酸辣豬肉麵不香嗎?要在這裡吃冷菜、陪人尬聊!

幸好李文心和學政都是話少的,加起來也就說了半刻鐘,然後就宣布了開席,有些菜還能湊合吃。

一開始的慣例應酬過後,就是自由活動時間。

想吃飯的吃飯,想敬酒的去敬酒,想要表演一下的也有各種琴棋書畫和樂器等物。

在博取關注度這方麵,男人用心起來,花樣也多著呢。

舉人兄弟很給力!你表演一個作詩,他表演一個畫畫,把官員們的眼光和吸引力牢牢地拉住了。

景和光心想:太好了!終於可以吃飯了。

景和光端著飯碗,正想去舀飯,誰知道被人堵住了。

景修然手裡端著一隻酒杯,笑著上前:“可是景解元?在下景修然,敬仰解元文才,想要結識一下。”

景和光聽到“景修然”的名字,頓住了腳步。

原身的父親景陽冰去世後,被強行過繼到名下的繼子,就名——景修然!

景和光抬頭打量景修然。

隻見景修然模樣長得普通,身上穿著倒是精致,頭上戴著的還是玉冠,腰間腰帶也是金鑲玉,渾身上下寫著兩個字——有錢。

景修然看到景和光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挺直了腰背。

景家最大的就是祖父輩那個老進士,現在老進士說句話,族長還得老實聽著。在景修然心裡,他要有個解元朋友,那也十分風光了!

景修然積極道:“說來也巧,在下和解元公一個姓呢,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們二人多有緣分啊!”

景和光心想:那可不是巧得很,咱倆族譜上一個爹!

景和光笑著道:“是挺巧的。”

景修然見他搭話,更高興了:“解元公也覺得巧?老實說,我一見你就覺得親切,好像我兄弟一樣。不知道解元公今年多大了,且看看我們誰年長一些?”

景和光答:“我今年二十了。”

“哈哈,那我大些,我今年二十二了。”景修然高興地道,“不過我也不敢稱兄,我們平輩相論就是。”

景和光:……

景和光接觸之下,發現景修然這個人……腦子不太好用的樣子。

他敷衍了好一陣,但對方居然覺得兩人很聊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