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豪門攻(1 / 2)

管家老王聽見“五百萬”,咽了一下口水:“老板,還加啊?”

前頭為了快速找到犯案的人,景永言已經捐出去兩千五百萬了。這湊一塊,三千萬,老王得乾一輩子。

雖然景家確實有錢,但有錢也不能這麼造吧?老王總覺得自家老板是個兒子控,而且隻控大兒子。

想著這裡,老王看了現在的老板夫人江詩一眼。

江詩哭得梨花帶雨,老王看了都心疼。

可景永言心裡隻有大兒子,他憤怒道:“和光那麼愛畫畫,現在他不能畫畫了,他得多痛苦啊!彆說抓到他,我殺了那人的心都有!”

景永言說著,咬牙切齒起來,原本圓潤和善的臉上表情凶惡。

江詩擦乾淨臉上的淚,眼眶微紅,柔聲勸他:“回頭和光願意去治療就好了,到時候他的抑鬱症好了,做彆的事也成。你不是盼著他幫你嗎?說不定這次就可以了。”

這話倒是中聽,不過想到兒子的病,景永言還是高興不起來:“我前頭盼著他想開,可現在看著他痛苦,又覺得他畫畫也挺好的,至少他高興啊!”

江詩又道:“有心理疾病就要去治病。你不能因為不願意強迫和光,就不讓他吃藥看病,這樣拖下去,隻會更嚴重……”

“前頭找的心理醫生,那可是國內業界最好的。偏偏和光不願意吃藥,要是讓他吃藥治病,說不定已經好了。”

江詩一邊勸著,一邊又看了眼她的手表。

景永言聽著,又歎氣一聲:“我已經在讓人聯係國外頂尖心理研究機構了,等回頭和光願意了,就讓星河陪著他去看病。”

江詩兩隻手交握了一下,揚起笑,隨即用一隻手錘了景永言一下:“你怎麼不早跟我說,讓我擔心那麼久!”

“也就是這幾天的想法。”景永言道。

兩人正說著話,那頭景和光和奚星河道了晚安,從二樓的婚房出來。

景和光聽到樓下有人說話的動靜。

***

景和光走到扶梯前,目光掠過江詩,看著景永言道:“爸,你們怎麼還不睡?”

景永言聞言抬起頭,望見換上了睡衣的大兒子,眼中閃過驚喜。

大兒子已經好一陣兒沒跟他說話了。這

會兒光是一句還沒睡的普通問候,就讓景永言有點想落淚!

景永言抬起頭,語氣溫和,笑著道:“爸爸等會就去睡。你怎麼又出來了,是要拿什麼東西嗎?”

景和光道:“我去睡客房。”

“都結婚了,怎麼還睡客房?”景永言覺得這和他想的不一樣,眉頭蹙了起來。

王大師可是說了,兩個人在一塊才利於培養感情,互相“旺”對方。

江詩笑道:“可能是和光覺得兩個人還不太熟,不過這樣遠著,熟起來更難啊。”

她說話的時候,景和光就看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但不知道是江詩掩飾得太好,還是景和光觀察力不夠,景和光隻看出來江詩沒那麼親切,倒不顯得特彆虛偽。

原身出事,最大的獲利人就是江詩母子。景和光以最大的惡意去猜測,把江詩母子劃定成了“嫌疑人”。

一來,原身那個“朋友”,讓原身勸說父親考慮弟弟繼承家業,勸說的時機和方法都很巧合。

二來,原身家裡這麼有錢,一開始他不配合治療,後麵卻是被強迫著去看了最好的醫生,有吃藥、同時做心理輔療。

原身當時可能失去判斷力,但景和光一個旁觀者回憶起來,卻能發現不對勁。藥的藥效不對勁,醫生也不對勁。最後原身自我厭惡情緒嚴重到快崩潰,才徹底放棄治療,搬去了小公寓,最後步入自殺的境地。

三來,景和光在原身的回憶,發現了挺多有意思的意思,證明江詩並不是那麼“和善”。

原身在藝術家的路上一去不複返,就是江詩的一份功勞。但在沉迷於藝術的原身看來,那些讚同、支持都是母親無私的愛,父親才是庸俗的討厭鬼。

可景和光是個俗人。景傑小時候也喜歡畫畫,可江詩並不讚成親兒子追尋藝術的道路。

在圈出來“嫌疑人”後,景和光就打算釣魚。

一、繼續裝病、勾引對方動手。二、對景永言好一點,刺激對方動手。

雙管齊下,景和光不信對方沒有一點破綻。如果沒有任何破綻,那就是他小人。

因此景和光不搭理江詩,隻冷淡地對景永言道:“爸,我去休息了。”

江詩以為自己肯定說中了景和光的想

法,但景和光竟然無視了她,寧願跟他一向不喜歡的景永言說話。

難道……景和光知道了什麼?江詩看著景和光,心中暗暗警惕起來。

江詩一點都不高興,可景永言高興極了!

雖然兒子滿臉冷淡,但兒子又跟他說話了!

景永言高興地點點頭:“好,你去睡覺吧。爸爸馬上就去睡覺!”

“嗯,彆又頭疼。”景和光淡淡地補了一句,轉頭離開。

景永言看著他的背影,腦子裡回想著那句“彆又頭疼”,隻覺得兒子聲音悅耳得可以去做歌唱家了!

等景和光身形徹底看不到,景永言才抹了把眼角濕痕。他麵上帶喜道:“和光擔心我,我得去早點睡!”

江詩勉強笑道:“那我們去睡吧,醫生建議給你的睡覺時間都過了。”

老王也鬆了口氣:“老板今兒肯定能睡個好覺!我看娶個媳婦是真的好,這婚結得好!”

景永言笑著催他:“老王你也快去睡吧,今天辛苦你了。”

***

回到房裡,洗漱躺下後。

景永言心裡還很高興,他躺著道:“我就知道媳婦說話管用,肯定是我那天在星河麵前賣慘起了用處,那孩子幫我說話了!”

江詩聽到又一件自己不知道事,隻覺得頭突突地刺疼。

她背過身睡覺,也就沒管自己麵部表情,冷著臉柔聲跟景永言道:“你竟然還去賣慘?彆人知道怕是都不肯信。”

景永言歎氣:“唉……做爸爸難啊。”

江詩掐斷了兩根頭發,轉過身子,窩進景永言的懷裡:“明兒你起來,正好可以試試小傑給你買的補藥,也是防治頭疼的。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都想著你呢。”

景永言笑著點點頭:“行,明天我嘗嘗。不過我不喜歡喝衝劑類的藥,就嘗一次,回頭你記得告訴小傑我喝了。”

“行。”江詩笑著點點頭。她心裡卻想:若是景和光給的,彆說衝劑,隻怕是純黃連水景永言都願意喝。

她可憐的小傑,同樣也是景永言的孩子,為什麼景永言就那麼偏心!

難道就因為這個孩子不是景永言想要的?可她為什麼不能擁有一個孩子,她難道就不配擁有做母親的權利嗎?!

江詩閉著眼,心裡閃過萬千思緒。

一張床上,兩個人的心離得遠遠的。

***

另一邊的兩張床上,兩顆心卻是飄近了。

奚星河洗過澡,重新拿起手機刷微博。

@花星球來的小花癡:沒有發生你們想的事。我們隻是聊了一會,互相表達了好感!

聊完後,他說要去睡客房,不開心。我開玩笑,說:我可以去睡客房啊。

但是他又又又又撩我!!說我是婚房的新主人,新主人不可以睡客房!

@發財樹:也太會了吧!

@綠蘿小可愛:好甜好甜!嗚嗚嗚,豪門先婚後愛我來了!

@貓草:失落。

@一隻金漸層:@貓草,不要失落,聽我的分析。豪門老公讓小花癡睡婚房,小花癡會忍心讓婚房的原主人一直睡客房嗎?嗬,都是男人的套路。不過這種套路是用心的套路,確實也在為小花癡著想,新婚就睡客房,小花癡會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吧。

@花星球來的小花癡回複:我隻想到後麵的,覺得他超體貼!前麵的推論,是真的嗎?

@嗬嗬:嗬嗬,又有人做白日夢了,都結婚了,真有意思就睡你啊!你歪歪的都不合理,沒邏輯。撩來撩去的無聊人設,也就騙騙評論裡的一群白癡。

@錘爆嗬嗬的頭:@嗬嗬白癡你個腦殼!

@彩虹仙人掌:麻麻!我磕到了真的糖!這個走向,一看就甜爆啊,小花癡要多撒糖哦。(`)比心

@胡蘿卜:我還等著上正戲呢,什麼時候有正戲啊?

@金桔:我也想看像我一個顏色的……。嗚嗚,巴不得這真的是,這樣一天就有很多字的更新了。

……

奚星河看著評論想了下,發現金桔是……橘黃色的?

評論裡的人才太可怕了,比他想的還誇張,他還沒有腦補到把景和光睡了呢!

奚星河放下手機,眼睛往旁邊地上的玫瑰花看了過去。

玫瑰花是景和光弄下去的,很沉。

他的結婚對象,真的是個很體貼的人。

還有小星星那種幼稚卻莫名甜的叫法,奚星河都不好意思說出去,真的感覺像活在裡!

奚星河想著,穿著和景和光同款的睡衣,在床上打起了滾。

***

二樓的客房。

景和光進了房間,又洗了把臉,這才躺在床上。

他想著奚星河,嘴角就漾起笑容

新婚真的很快樂!

不過今天是幾月幾號來著?景和光忽然發現腦海裡沒有對日期的印象,本能地找起手機來。

可再一想,景和光就想起來——原身已經半年沒摸過手機了!

“沒有手機怎麼過日子?”

景和光光是想著,就覺得很難受。

“明天一定要弄個手機,看看我追的那些和漫畫這個世界有沒有!”

“不知道星星喜不喜歡看?喜歡的話可以一起看,那就更好了。”

原身的精神狀況不好,身體是虧損運轉的,身體本身也缺乏睡眠。沒一會,景和光在他的暢想中,沉沉地睡去。

***

第二天。

景和光在溫柔的晨光中醒來,他先在房間的衛生間裡把刷牙洗臉搞定,然後走去婚房。

他要給奚星河提供早起親親叫醒服務……並不是。他隻是要去換衣服,客房裡沒有他白天穿的衣服。

景和光先找到彆墅裡掛的一個鐘,確定時間沒有太早,這才去敲門,還按了一下會在臥室響起提示音的門鈴。

奚星河昨晚上可能太激動,有點睡不著,過了零點才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