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名仙堂一日遊(下)(2 / 2)

夙冰一邊眉毛顫了顫,走上前幾步,在指尖蓄滿一道靈力,點在自己的名字上。

隻見那些陰晷蟲“唰”的散開,慢慢組合成一幅卷軸,懸在正中央。夙冰手指有些發抖,再是輕輕一點,卷軸向兩側漸漸展開。

夙冰一張臉,一點點、一點點黑了。

隻見長約三十尺,寬約二十尺的畫卷上,一名女子身著半裸香肩的奇裝異服,半跪在地上,倚著床沿,無限嬌媚的望向床上那人。

而床上男子同樣衣衫不整,隻是臉卻被帳幔擋住了,根本瞧不真切模樣。

最悲劇的是,那張床淩亂不堪,旖旎春光擋也擋不住,一看就是才雙修完畢的場景,而與那男修雙修之人,憑誰都會聯想到自己身上。

拳頭緊緊攥起,她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之圖。

銀牙咬得嘎嘣嘎嘣響,喉嚨裡一陣腥甜,自重生以來,夙冰第一次有了想撕人的衝動。

名揚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夙道友,名某邀請你來,正是因為此圖,這個……名某命畫士重新畫上一副如何?”

話音才將落下,忽然有人咯咯笑道:“這幅畫像不美麼?為何還要重新畫上一副?”

夙冰陰沉沉的轉過頭,隻見來人金丹中期修為,一襲錦袍穿的鬆鬆垮垮,長發隨意散著,一副紈絝浪蕩公子的模樣,她猜的果然沒錯,正是那名險些被自己砸斷脊梁骨的男修。

名揚一愕:“二師兄?”

名塵籠著手,踱著步子走上前,欣賞一眼自己的傑作,再將目光移在夙冰臉上,極想看到她難堪、暴躁的表情:“所謂美人,自然是要最真實的狀態,重新畫一張,可未必能將夙小友畫的如此傳神,你說是不是?”

強忍下心頭那股怒火,夙冰作揖道:“原來是名前輩,晚輩無極宗夙冰,有禮了。”

瞧她波瀾不驚的模樣,名塵倒是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又譏誚的牽起唇角,似是在說教名揚:“這張小繪,不是早已流傳出去多時了麼?估計清止道君手中也該有一張了吧?”

名揚將臉扭去一邊,著實無奈的很。

夙冰淡淡道:“前輩,您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又何苦如此?”

以夙冰的推斷,此人當時理應是在偷情,故而才敢陰他一把,讓他吃個啞巴虧,日後碰上了,頂多被他追殺。可他卻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後,故意將事情鬨大……

名塵望她一眼:“那敢問夙小友,這張圖是真是假?”

夙冰搖頭:“您明明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夙小友倘若認為這張小繪哪裡不實,大可以向家師申訴。”名塵側目睨她一眼,眯起眼睛笑道,“讓他老人家侵入你的識海,稍稍一探,便知真假。”

夙冰啞然,活了上千年,還從不曾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

關鍵是她還不能解釋,若將那日的事情說出來,除卻師傅和少卿他們,沒人會相信。一名築基期修士,怎麼可能突破金丹修士的禁製,還恰恰砸在人家床上?

說出去誰信啊?

當然,也不能將無極宗三位合虛長老割破空間禁製的事情說出去,因為修仙界有修仙界的法則,擅自割破空間禁製,是違禁的,這也是師傅沒有去救其他門派弟子的緣故。

更何況世人皆有通病,隻願相信自己相信的,若能博得他們一樂,管你真相究竟如何?

總而言之,這個啞巴虧,自己是吃定了。

唉,怪也怪自己倒黴,招惹上這麼一個陰損的家夥。

“殺了他。”

邪闕的聲音透了出來,寒的不能再寒,“什麼名仙堂,簡直是一群黑了心肝的敗類。”

感受到他散發出的凜冽殺意,夙冰急忙將靈氣凝在掌心,封住靈獸袋,抬眸衝著名揚笑道:“我也覺得沒有再畫一幅的必要,我看此圖甚好,便留著吧,名道友的好意,夙冰心領。時候不早,夙冰還趕著返回宗門,就此告辭。”

說完就走,根本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

“夙道友……”

名揚正欲追上去,卻被名塵攔住:“七師弟,你對她那麼好作甚?”

名揚悻悻然退下,一攤手道:“二師兄,我不是對她好,她師傅可是清止道君啊!你如此毀她名聲,咱們名仙堂豈不是要和無極宗為敵了?”

“她師傅若非秦清止,我一早將她殺了。”

名塵冷哼一聲,臉上隨即浮出一抹笑意,“況且,你莫要忘了,咱們可是向著玄音門靠攏的,在秦清止光環之上抹黑一筆,也算送給宣於逸一份結丹賀禮。”

名揚扶了扶額,若想討好宣於逸,送條財路便是了,至於拿人家小姑娘的名譽開玩笑麼?

作者有話要說:一夜成名之後的酥餅同學,下一章終於返回宗門了~

基友對我提了意見,作為一個白毛黨,她說老秦之前罵夙冰簡直是毫無道理,我不得不說一句,白毛讓夙冰獨立,那是因為他知道酥餅蘿莉外表下有顆大媽的心。但在老秦眼裡,酥餅還是一個閱曆淺賊膽大的嫩餅,對方都是一群化神大能,她還敢去鬥,簡直是找死啊!

另外……

關於這名仙堂的七公子,不知道為什麼,我寫著寫著忽然哼起了一首歌: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娃。小小樹藤,是我家,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