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親爹賣掉的大小姐10(1 / 2)

陳漢生看著唯一的兒子難堪的模樣,臉上多了幾分戾氣:“陳珂,夠了!”

陳珂輕笑一聲,十分利落的轉身往外走:“我明天再來瞧夫人,希望那時她不會再暈倒了。”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讓開了一條路,眼睜睜的看著陳珂領著四個丫鬟大搖大擺的出去了,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陳漢生一揮手將炕桌掃到地上,氣的渾身直哆嗦:“夫人的銀子都放哪兒了?”

就這一句話,原本昏迷不醒的李氏立馬睜開了眼睛,伸手朝空中抓了兩把,含糊不清的說道:“銀子!我的!”

“你的?”陳漢生看著她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當年就帶了兩床被子嫁進來的,什麼東西是你的?”

李氏聽到這話,表情立馬變的猙獰起來,原本有些不利索的舌頭也變的好使起來:“我的銀子誰也不能動!”

陳漢生惡狠狠的咬了咬牙:“你以為你不想給就完了?她真能給你告上大堂去!她手裡可有王氏當年的嫁妝冊子,到時候你就是不想給也得給,你為你兒子的臉麵想想!”說著陳漢生又怒吼了一聲:“銀子藏哪兒呢?”

幾個丫頭看了李氏一眼,誰也不敢吱聲,陳漢生想起李氏經常隨身掛著一串鑰匙,上前掀開她的衣裳就把鑰匙解了下來,去試屋裡常年上鎖的幾個大箱子。李氏從小家境普通,嫁到陳家看到王氏留下來的嫁妝銀子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毫不猶豫的全部占為己有。這些銀子放庫房裡她壓根就不放心,因此叫人全都抬到自己屋裡來,日夜守著。晚上趙漢生不在她這睡的時候,她總喜歡點上燈摸一摸銀子,看著那一錠錠銀子心裡格外踏實。

趙漢生開了箱子,把銀子和銀票的箱子都鎖好,親自帶著管家抬到了前麵書房。李氏管家十幾年,除了當初霸占的王氏的嫁妝以外,也撈了不少油水。陳漢生帶著管家點了一天,居然有一萬五千兩之多。

陳漢生臉上看不出喜怒來,把銀子鎖好後從自己裝銀子的匣子裡點了一萬兩銀票親自送到陳珂的屋裡:“一萬兩銀票,不管多少就給你這些了。你收了銀子就把嫁妝冊子給我,再給我寫個字據。”

陳珂輕笑了一聲:“怎麼?老爺這是信不過我?”

“信不過!”對於陳珂這種聰明人,談虛偽的感情牌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不如直來直去的談利益:“你嫁過去也得有娘家當靠山才行,你為我謀利益,等我官鹽生意坐穩後幫你扶正。”

陳珂將寫好的字據遞給陳漢生:“您想的可真全麵!”

陳漢生接過字據陰冷的看著陳珂:“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行了,該鬨的也鬨了,銀子也給你了,還剩三個月時間你好好調養調養,彆再出什麼幺蛾子了。”陳漢生把眼睛眯起來,威脅的看了陳珂一眼:“把你的那些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好好備嫁!”

陳珂微微一笑:“自然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的,明天我就帶人去街上看看布料。”

陳漢生不滿的皺起了眉頭:“馬上就要嫁人了,怎麼還三天兩頭往出跑,想要什麼料子讓布鋪的送來就是。”

陳珂笑了:“已經約好了,我明天去了就回,過幾天再去城郊的廟裡求個姻緣符,我就不出門了。”

陳漢生點了點頭:“你心裡有成算就好 。”

目送陳漢生離開,陳珂讓青苗把李嫂子叫來。當初陳珂趁著換丫頭的機會問管家把李嫂子兩口子和一雙兒女要到了自己的房裡,還把一家四口的賣身契都要了過來。李嫂子和她男人一個是掃院子的一個是車夫,在府裡連個名都沒有,對於這種人彆說管家了,就是李氏都不在意這回事。

把青苗幾個丫鬟打發出去,陳珂壓低聲音問道:“路引都辦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