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Omega怎麼辦?(1 / 2)

華光蓮靠在出租車玻璃上假寐。

他感覺很不妙,從小腹燃起一團活火,在身軀中順著神經遊蕩,遊到哪裡便著火似的滾燙,雙頰異樣的嫣紅,吐息都帶著灼人的熱浪。

華光蓮半闔著眼,從一片模糊中看去,七海建人坐在後坐上也挺直脊背,造型有點奇怪的眼鏡遮住了眼睛,應該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他的室友曾說,他看上去像個清心寡欲的天使,這話也不算說錯,華光蓮確實不重欲,但也是個成年人,不至於對自己的生理情況一無所知。

他很清楚,他陷入了一場不明原因又突如其來的情/潮之中,他從沒體會過這樣的感覺,全身的肌肉緊張得發痛,他緊緊地咬住下唇,將嘴唇咬得沁了血般殷紅,他把額頭和臉頰貼著車窗玻璃上,徒勞地抵抗著讓他失去理智的熱量。

七海建人的神經不由自主的牽連著身側的少年,叫華光蓮少年,全是因為他就像個少年。

身材清瘦,個子也不高,露出來的臉頰和手腕,都白得晃人,即使穿上整套的西裝,也不像個上班族,

還記得他們初次見麵的時候,對方跟著同事走到他的麵前,白襯衣寬大得兜風,下擺掖在黑色西褲裡,皮帶束出一掌可握的細腰,像一支精心包裝過的、掛著露珠的百合花,臉上還有幾分拘謹,很局促地自我介紹:“我叫華光蓮,是新來的實習生,請多指教。”

“七海前輩。”七海這個姓氏,在他的舌尖滾過一遍,用他溫潤的聲音讀出來,猶如情人密語般纏綿悱惻,語畢,他輕笑一下。

這笑容,仿佛攝人心魄,又真誠得像冬季的一捧初雪,連那點小心翼翼的羞澀都有了彆具一格的誘惑力。

稍微誇張點說,不弱於虔誠的信徒沐浴聖光,隻一瞬間就讓他滿血複活,現在他已經可以從精神上蔑視剛才讓他身心俱疲的項目書。

車子在東大門口停下,已近深夜,除了門邊的路燈,就隻有天上的繁星閃耀,在這空寂悠遠的背景中,華光蓮臉上的紅成了恰到好處的粉,他細長蒼白的手指無力地抓住門把手,用力推了兩下,才打開門。

華光蓮搖晃了兩下,勉強撐住身體。

見他這樣,七海建人不免擔憂,他身體前傾,從車窗玻璃間探出頭:“真的沒事嗎,要我送你回去嗎?”

有時,七海建人也會對自己過度的責任心感到無奈,他不會對所有人遭受苦難而心軟,但是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好像不管不行。

他是個理智且成熟的成年人,已經過了想成為能拯救世界英雄的那個階段,也失去了為他人奉獻全部的熱血。

克製、理性,是他接下來人生的必須遵守的規則。

如果還能加一個,那就是不要加班。

華光蓮用力握住手機,連屏幕都被他的體溫感染得滾燙,他勉強找回一點理智,搖頭道:“不用了,已經到學校門口了,我一個人回去也沒問題。”

“今天麻煩您了,七海前輩,明天見。”

華光蓮站在原地看著車遠去,冷風吹散了他身體翻湧的熱浪,他一步一步往自己的宿舍樓走去。

好熱,好難受。

他憑借本能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裡,一關上門,他就靠在門上喘氣,被毫不留情咬過的嘴唇有兩個清晰的齒印,雪白的襯衣袖口下是白裡透粉的伶仃雙腕,象牙鑿刻成的手指卻是岩漿一般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