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2 / 2)

山海鏡[無限] 往生闕 7500 字 5個月前

性子不好的那人冷冰冰地掃了他們一眼,轉身走了。任槐這才鬆了口氣,和他說:“那人姓張,字淮溪,大名不詳,從江西來,平常不怎麼說話,問他也不搭理,你可少同他打交道。”

薑遺光等他說完後才問:“可我聽說他從晉省來的。”

任槐說:“聽他自己說祖籍在晉省,後隨生母搬到江西,戶籍也遷了過去。”

他嘖嘖兩聲:“北地學子往南遷,還是遷到江西,實在是……”想想就有些同情張淮溪。

薑遺光也曾聽南夫子說過,科舉雖統一劃線,可每省比例不一,因而幾乎屆屆都有南北方學子之爭。

南夫子也曾感歎過,才氣南移。過往三屆狀元,無一不出自南方。而南方中競爭最激烈的省,莫過於江西、閩省等地。

從晉省轉到江西,於張淮溪而言,科舉要更困難許多。

薑遺光不打算科舉,對此不說話。任槐感歎完,才想起眼前這人是個白身,忙以茶代酒自罰一杯,以示歉意。

“說到江西人,最近京中有個很出名的江西才子,姓賀,賀道元,大家都在押他是否能得今年恩科頭名。”任槐笑道,“隻可惜我得在這莊子上,無緣得見那位才子風光。”

薑遺光不置可否。

任槐見他不感興趣,才說起彆的話題。

“聽說,那位賀道元前幾日昏迷在小巷裡。一並被發現的,還有一位衣裳不整的婦人。”任槐神色凝重幾分,“那婦人醒來後就瘋了,近衛把人送回了家,聽聞她夫家姓黎,這幾日出遠門未歸。賀道元現在還沒清醒,被近衛安排住在客棧裡。”

“聽聞……又是有詭異作祟。”

這下,薑遺光總算認真了些:“你如何得知的?”

“自然是甄二娘向我提的,問我能不能去收鬼。”任槐的笑容中多了幾分苦澀,“我帶了鏡去,卻什麼也沒收著。”

他原想借這個機會往上爬一爬,憑借自己的本事更受重視些。不料,他帶著鏡子去那小巷轉了,又去婦人家中,怎麼都沒找著。這叫任槐很有些沮喪。

“姓黎……”黎姓和李姓雖同音,卻不如後者常見。薑遺光不免想到了一個人。

會有可能嗎?姓黎,這幾日不在家出遠門……

他問:“既如此,你告訴我做什麼?”

任槐直白道:“想邀你同去。不僅是你,其他幾人我也都邀了,這惡鬼來得詭異又蹊蹺,憑我一個人,恐怕難找。”

薑遺光沉默半晌:“我現在身上有傷,不方便。”

他有種沒來由的直覺:那婦人估計和黎恪有關。

如果真是黎恪的妻子,他會怎麼做?

還有,既然黎恪在,等他回來後也是一樣的,為什麼要任槐去?

是因為黎恪那時還在鏡中嗎?還是說,那惡鬼又做了些彆的事,讓近衛們無法等待,不得不立刻找人。

又或者……黎恪沒活下來?

任槐也沒想第一回就能勸動薑遺光,同他繼續說了會話,起身走了。

薑遺光回房。

他想問問黎恪。

鋪紙磨墨,筆尖停在紙張上空,遲遲無法下筆。

昨晚托仆婦去問了,近衛們會替他打聽好,要是黎恪還活著,他們自會幫忙遞交拜帖。

好不容易寫了一份,不知怎麼的又覺得不太對,薑遺光盯著看了半天,還是決定不送出去。

大家一塊用過午膳後,各自回屋。

沒多久,任槐敲響薑遺光房門。

一開門,他便直接道:“甄二娘告訴我,不必再去了。”

薑遺光問:“解決了?”他心裡猜到了點什麼。

任槐含糊地嗯一聲:“聽說是解決了,也不知是誰做的,竟那樣快。”

他說:“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不用擔心了。”

說完,他道個彆,轉身下樓去。

薑遺光回房,看見桌上那張拜帖,折了幾折,取來信封裝了,還是決定叫人送出去。

他正下樓,就見又一個陌生的小廝站在那兒,看他下來,行個禮,口齒清楚地說道:“有兩位公子送了帖來,還請小公子過目。”

說罷,他將兩份帖子放在桌上,打個千兒,悄聲退下。

薑遺光拿起兩份拜帖一看。

第一份是淩燭送來的,他隻說上次叫自己打聽的閩省商船一事有了下落,邀他出來見見麵。因擔憂近衛搜查,賀韞的事信中隻字未提。

第二份則來自黎恪。

什麼理由也沒有,隻請他過府一敘。

作者有話要說:十二點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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