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躲不過定律(1 / 2)

三國之博弈天下 五狗子 13479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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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看上去倒是明亮的很,早朝的事情也過去了一天。

安靜的客棧中,一名身體虛弱的黑衣中年人這麵色慘白的坐在床榻上,身體無力的靠在牆壁。

而床榻對麵的案幾前坐著一位年輕人,身後還站立了兩名身材瘦弱的青衣文士。

“李文優,你覺得我這樣說的對嗎?”

陳儀麵色淡然的跪坐在位置上,目光平靜的望向床榻處。

而李儒則坐在床榻上,現在的他嘴巴中的布條已經被取出,而雙手雙腳已經被鬆開。

隻不過這家夥已經餓了差不多三天三夜,身上早就沒有太多的力氣,要不是這幾天還喂了幾口水和吃食,恐怕現在早就半生不死了。

郭嘉和戲誌才默默的站在身後,眼神中帶著詫異之色的看著陳儀那消瘦的背影。

他們倆剛剛聽到陳儀說出來的話,也是整個人都是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陳儀心中竟然有這樣遠大而又充滿革命性的想法!

科舉取士,以考試為選舉人才,從而來改變如今世家占據天下的地位。

這是多麼偉大的想法,是足以巔峰這個時代的想法。

郭嘉和戲誌才兩人也沒有料想到陳儀的眼光竟然如此深遠,早就想出了針對世家大族的想法。

李儒又何嘗不明白這是一個極為大膽而又創新的想法,看著麵前的陳儀,李儒不禁心中對其產生了佩服。

“雖然我同意你的這個想法,但是那樣又怎麼樣?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現實卻是殘酷!”

李儒雖然很佩服對方,但是仍然目光冷漠的盯著陳儀,聲音虛弱的回答道。

陳儀聽了對方說的話,嗬嗬一笑,既沒有反駁,但也卻沒有承認。

的確自古以來,寒門難以出貴子,往往最優秀有利的資源被所謂的高層大家族所掌控,所謂寒門出頭簡直難上加難。

在印刷術還沒有推廣的宋朝以前,科舉製就延續了將近三百多年,這三百多年之中,喜奪榜首的人多半是世家大族子弟,至於寒門窮苦之人,雖然也有能勝過世家大族的人,但是他們在官場之上往往也很難一路順風。

這便是階級製度的影響,越頂層的人,他的成功也就越容易,而越基層的人,他所要走的路也比頂層的人更加的艱辛。

至於後來隨著時代的發展,這種境界也逐漸的好轉起來,隨著社會的更加的進步,這頂層人雖然掌握著特權,但底層的人也能夠經過自己不斷艱辛努力的奮鬥,而得到改變。

陳儀也知道所謂的公平從沒有絕對的公平,但是他知道自己能夠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將那傾斜的社會製度稍微的擺正,讓更多的寒門子弟能夠有出頭的機會。

出頭的機會總比沒有機會強的多,而陳儀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也會在一定的程度上改變這個時代。

但是陳儀絕對不願意做偉大的革命者。

首先這個社會的製度本就是這樣,太過於先進的製度屬於拔苗助長。

就好比說陳儀來到了漢末這個時代,陳儀統一天下後卻要推行資本主義製度,這平民百姓都吃不飽飯,工業技術又沒有相應的水平,這時候發展資本主義,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再說往往超出時代的東西,也容易被彆人誤解,或許陳儀認為他是對的,他是先進的。

但是在普通人眼中卻不一樣,認為他是假的,是危害性,而陳儀就是普通人眼中的異類,或許幾百年前的王莽就是陳儀的前車之鑒。

陳儀會選擇推行新的製度,但根本不會改變這個時代的社會性質,要變革也是在所謂的圈子中變革。

陳儀從自己的思考中回過神來,見李儒那複雜的眼神,陳儀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雖說是這樣,但是文優先生,有些東西總比沒有好,有了或許,還有機會還有希望,但是沒有的話,他們就什麼都沒了!”

陳儀不在意的用手輕輕的敲擊著案幾,意味深長的看著李儒說道。

李儒嗬嗬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也算是默認了對方嘴中所說的答案,的確有些東西總比沒有好。

“陳文禮,你是不是很想要我輔佐你?”

李儒思考片刻,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麵容堅定的對著陳儀問道。

陳儀看著李儒,沒有半點隱瞞,直接點頭承認。

“既然你想讓我輔佐你,可以,你去把司徒王允殺了,我就輔佐你!”

李儒見對方並沒有半點猶豫就點頭承認,狠狠的咬了咬牙,麵色凶狠的對著陳儀說道。

郭嘉和戲誌才詫異的看著李儒,他們倒是沒有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不過仔細一想,他們也就釋然了。

司徒王允在整場董卓被誅殺的事件中,可以說是主導者的身份,而且王允在誅殺董卓以後可是將董卓全家滿門抄斬。

其中包括了董卓的女兒,也就是李儒的妻子。

王允殺了董卓,李儒本來就是對其仇恨,現在又殺了董卓那無辜的一家老小,可謂是新仇舊恨,李儒想要殺了王允並不意外。

郭嘉等人悄悄的將目光往向陳儀那麵容嚴肅的側臉,這王允可不是那麼容易好殺的,陳儀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答案呢?

陳儀並沒有猶豫許久,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目光淡然的看著李儒,不緊不慢的向著李儒說道:“這個你就放心好了,王允不出半年必死無葬身之地!”

身後的郭嘉兩人聽到陳儀那堅定的話語聲,原本淡定的麵容上也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們沒想到陳儀會這麼說。

“半年,陳文禮,你莫非太過自信了不成!”

李儒也麵色疑惑的盯著陳儀,見麵前的年輕人給出這樣的回答,不禁失聲大笑,語氣帶著嘲諷的說道。

“嗬嗬,我陳儀從來都不說沒有把握之話,文優先生我們拭目以待吧!”

陳儀緩緩起身露出鬼魅的笑容,對著那坐在床榻上的李儒說道。

李儒見陳儀那輕鬆的身影,整個人有種說不明道不出的感受,看著陳儀那瘦弱的背影嚴肅的說道:“如果王允真的按照你所說的那樣,我李文優任憑閣下驅馳,絕無悔意!”

“嗯,我還有事出去!奉孝,誌才,你們兩個人好好招待文優先生!文優先生也是智謀之士,我相信你們三個會聊的開的!”

陳儀也沒有管對方多少,平靜的留下了一句話,快速轉身離開了客棧。

“哼!我一句話都不會說的!”

聽著房間內傳來李儒不甘的聲音,陳儀默默的搖了搖頭。

今晚他可是有佳人相約,自己現在也算是名士,總不能爽約。

夜色寂寥,月色當空,庭院中倒是燭火明亮,時不時伴隨著花香。

陳儀當日在朝堂之上和王允據理力爭,最終漢帝劉協鬆口下,蔡邕這位文化人也算保住了自己的性命,隻不過丟失了官職被貶為庶人。

雖然被貶為庶人,但是蔡邕也算是稍有家財,畢竟董卓當政的幾年,可沒少給蔡邕好處,就算貶為庶民,也比起普通的平民百姓要好上了許多。

蔡邕得到自己的性命是陳儀所救,總得感謝對方的救命之情,於是便有了陳儀今天的赴宴。

陳儀一路隨著仆人來到這庭院中,看著蔡邕在這優美的環境中辦酒宴,心裡也稍微感覺到詫異。

一般人辦酒宴都會選擇廳堂,而這蔡邕卻不一幫,竟然在這花園中的庭院裡麵辦起了酒宴。

果然文化人真會玩,辦酒宴也可以辦的如此額外的不同。

“陳公子!”

陳儀被仆人領到門口,而庭院中的蔡昭姬早早發現到來的陳儀,飛快的提著裙子跑了過來。

庭院中的蔡邕見到自己平日裡那不苟言笑的女兒這個樣子,眼神中帶著一股笑意,悠然自得的摸起了自己的小胡子。

兒女之事,兒女之事,可是愁苦了蔡邕,看著現在的情況,蔡邕也不再這麼擔心了。

陳儀聽到響聲抬眼望去,隻見黑夜中蔡昭姬提著裙子,從兩處園鋪間小道快步走來。

蔡昭姬今夜身著淡黃色的華衣裹身,外麵披著輕薄的白色紗衣,淡紅色的長裙隨風飄舞,顯出那緊致的繡花鞋。

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頭插蝴蝶釵,三千青絲緩緩垂落於腰間,一縷青絲從側臉龐劃過,隱隱約約能看到潔白麵容上的絲絲汗水。

陳儀看著走來的蔡昭姬,也微微的失神,聞著那淡淡的香味,陳儀也從驚歎中回過神來,連忙和善的對著蔡昭姬行禮道:“昭姬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文禮先生,隨我來!”

蔡昭姬見陳儀這拘禮的模樣,不禁噗嗤一笑,也盈盈的向著陳儀行了一禮,帶著陳儀向著庭院中走去。

陳儀跟隨著蔡昭姬身後,心裡可是撲通亂跳,很快便到了庭院中。

陳儀將目光望向庭院中,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身穿青色文者袍,從位置上慢慢起身。

“伯喈公,在下潁川陳文禮,久仰伯喈公大名,今日一見,勝感榮幸!”

陳儀也猜出對方的身份,看著對方起身相迎,也不敢太過無禮,連忙向著麵前的蔡邕行禮道。

蔡邕見對方畢竟謙虛,心中甚是滿意,不由滿臉笑容的摸著胡子,和善的向著陳儀說道:“文禮,乃當世英傑,青年才俊,若不是文禮出手相助,老夫今日還在那牢獄之中!”

“伯喈公,客氣了,這是晚輩應該做的!”

陳儀嗬嗬一笑,麵色和善的對著蔡邕說道。

兩人倒是客套了幾句,便各自到主客位分彆坐下,而蔡昭姬也坐在一側,時不時起身給蔡邕和陳儀倒酒。

蔡邕倒是知無不談,陳儀有著後世兩千多年的知識積累,雖說不能暢所欲言,也能答的上蔡邕的話題。

蔡邕臉上的笑意是更加濃了,這陳儀的表現倒是出乎了蔡邕的意料。

他也聽過陳儀潁川奇才的名號,以為這是彆人的吹噓,並沒有太過當真。

不過今天和陳儀的談論,卻改變了蔡邕的想法。

蔡邕今天說什麼樣的問題,陳儀都能說出幾句話來,而且看陳儀那淡定的麵容,蔡邕甚至懷疑對方有所保留。

越是談論,蔡邕對於陳儀也就越滿意,臉上的笑容也更盛了。

蔡昭姬拿起酒壺給兩人倒酒,看著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心裡也帶著佩服和愛慕的目光看著陳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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