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認輸!”
燕淩:“……”
婚車上的徐吟聽到外頭的動靜,不由“撲哧”笑了。
“還是涼王厲害。”
小滿挺著急:“怎麼辦呀!燕二公子哪裡會跳舞,這不是為難人嗎?”
徐吟捂著手爐,笑道:“彆著急,先等等。”
阿鹿笑眯眯:“燕二公子,不行的話早點認輸?本王很大度的,隻要你認了,就放你過去。”
燕淩嗬嗬:“涼王殿下想太多,我這輩子就沒認輸過!”
他翻身下馬,向旁邊的侍衛伸出手。
那侍衛低頭看了看,試探著把腰間的儀仗用劍遞過去。
燕淩一把接了,走上前道:“不知道涼王殿下可曾聽過,我們中原有一種舞蹈,叫做劍舞……”
看到阿鹿的表情一滯,燕淩“唰”一下拔劍出鞘,笑道:“不才今天就讓涼王殿下品鑒品鑒。”
話音落下,他抬手挽了個劍花,身姿矯如遊龍,風一般卷蕩而去。
劍氣如虹,寒光如芒,揚起是一道匹練,落下是一陣秋風。
身著喜服的青年矯健靈動,肩背寬厚,軀體修長,每一次騰挪轉移,都是力量與詩意結合的美。
是冷月照千山,也是桃花送春風。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安靜了,隻能聽到劍氣破空的聲音。
“叮!叮!叮!”不知哪裡響起清脆的撞擊聲,給舞劍的人打著拍子。
眾人循聲而去,發現來自喜車。
車簾輕輕拂動,透過縫隙可以看到新娘手裡拿著一支金釵,輕輕敲擊著掌心的手爐,清晰而柔緩的聲音傳出:“?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說完最後一個字,那邊劍也收勢。
燕淩回過頭,微微一笑。
儘管兩人隔著車簾,卻仿佛對視一般儘在不言中。
阿鹿掩住臉,簡直沒眼看。
“算了算了,本王認輸,你們過去吧!”
燕淩卻不走了,笑問:“涼王殿下,楚九和趙六都送了賀禮,你是堂堂大涼之主,身份可比他們高多了,就這樣空著手不合適吧?”
阿鹿大怒:“你搶了我相中的王妃就算了,還要敲我竹杠?”
燕淩睨著他:“所以殿下什麼也沒帶?這不合適吧?哪有吃喜酒不帶賀禮的?這是大涼王族的禮儀嗎?”
“……”阿鹿黑著臉,“給你給你!”
他一臉晦氣地招了招手,當即有侍衛推著禮車過來。雖然數量沒有楚九趙六那麼多,可裡麵裝的不是藥材就是寶石,稀罕得很。
“都是我們自家挖的,燕二公子不嫌棄吧?”
燕淩立馬變了一副麵孔,笑嘻嘻地說:“不嫌棄,怎麼會嫌棄呢?涼王殿下請到舍下喝一杯喜事,定給你留個好位置。”
阿鹿翻了個白眼,讓到一邊去了。
婚車再次啟動,這一次終於沒人搗亂了,繞過半個京城,順順當當回到昭王府。
婚車一停,鞭炮聲時響了起來。
徐吟下了車,雖有紈扇遮麵,仍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
一路過來都很鎮定的她,忽然緊張起來了。
這時,一雙手伸到她的麵前,燕淩輕柔但堅定的聲音響起:“阿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