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所以就要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要弄好一個監督的位置。”
趙元樂:“就算是有監督,但術業有專攻,不同的職業,不同的位置,需要的人也是不一樣的。
隔行如隔山,大多數人,就算知道要公平選,那,他們一定都明確清楚該選誰嗎?
他們可能都弄不清楚這個位置需要一個怎樣的人,那麼,又怎麼能選出一個合適的人呢?”
林音一頓,很快又道:“所以啊,要普及教育,要好好教導這些人。”
趙元樂:“教育一代人,少說也要十年,真想要達到你認為的那樣的程度,二三十年都不太可能辦到。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們這篇文章,似乎發表的太早了。
我覺得你們可以探討一下其他的東西,而不是現在就開始討論什麼樣的選舉方式更好。
起碼,也要先讓大多數人的人都認識到,自己是個獨立的人吧。”
林音這下是徹底安靜了。
一旁的趙元喜,看向趙元樂的眼神裡麵多了不少的驚訝崇拜色彩。
忽然,裡麵一個在校正東西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洋裝,剪著平平的頭發,戴著一副銀絲邊眼睛,看向了趙元樂。
“這位姑娘,聽了你剛才的話,我也有些想問的。”
趙元喜拉著趙元樂的袖子,向她投了個支持的眼光。
趙元樂無奈一笑,看向了這個年輕人。
“你問吧。”
年輕人便開始說起西洋各個國家的製度,尤其是關於恩國的,對於恩國的各類變法改革更是如數家珍。
差不多說完之後,他的目光略帶質疑的看向趙元樂。
“這位姑娘,我說了這麼多,現在就想問問你,一人一票不合適,那列代表製,代表作為一票,如何?”
趙元樂輕聲一笑。
“代表?代表要怎麼選出來?不同地區又要怎麼劃分呢?是按照當地人口來,還是按照不同地方的財力來?
如果這個劃分好了,那好,監督的,記票的,都要怎麼安排人呢?是不是要避嫌?不能本地的,又要怎麼分彆安排不同地方的呢?”
這個男人不覺得這是個什麼大問題。
“到時候按照情況,自然是可以弄出來一個好的方法。”
趙元樂眼中一抹嘲諷神色。
“你知道嗎,第一步就做不到,現在,每個地方多少人,可能大總統都不知道。
各地隱瞞的人口有多少,怕是沒人知道,都不是所有人有戶籍,你就這麼自信,之後方法一定自然就來?”
在這人思考怎麼回答的時候,趙元樂又追問:“我問你,你知道,咱們國土有多少嗎?又有多少不同風俗習慣的人?
咱們語言統一了嗎?有大家都能聽懂的官話嗎?
這些,你們好像,都不是很清楚吧?”
林音與這年輕男人對視一眼,都沉默了。
趙元樂忍不住搖頭。
“說你們是紙上談兵都是抬舉了,人家紙上談兵的,好歹還是清楚各方情況,隻是無法應變戰場的突發變故。
你們連實際情況都不知道,去西洋留學,大概就是在那邊的幾個小城市裡轉了轉,根本都沒有看到西洋各國的真實情況吧?
更彆提這裡了,你們到縣裡來了之後,連縣裡的具體情況都沒有看全吧?更彆提下鄉了。
不是我特意要打擊你們,但你們確實好像隻會侃侃而談,拿著一兩個自己都不甚清楚的理念,自以為是的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