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玩家的狗頭(2 / 2)

“多謝解答。”

“你……”

哢嚓。

血條驟然見底。

玩家睜大著充血的眼睛,掙紮的雙手無力地垂下,腦袋以一個怪異的角度聳拉著歪向一邊。

沈綠熟練地開了盒子。

【魅力+2】

加上初始8點魅力,觸發〖辟邪劍譜〗天賦扣5點魅力時出門應該不會嚇到人了。

沈綠看了眼死不瞑目的玩家,想了一下要不要將書包裡的東西騰出來把她蜷塞進包裡帶回家處理了,又覺得那樣會讓事情變得更麻煩,便放棄了這個想法,把玩家拎起來丟到她家樓下的草叢裡,費了點工夫偽造成失足墜樓,轉身離開。

這次擊殺玩家沒有全服公告,想來是其他玩家陸陸續續開始動手了。

回到家,從花盆底下摸出鑰匙,打開門,迎麵飛來一個啤酒瓶子。沈綠側身一躲,空酒瓶“嘭”地砸在門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可見對方用了多大力氣。

“這麼晚才回來!看我不教訓你!”

舉止粗野的中年男人叫罵著,抄起身旁的酒瓶又要砸過來。身後圍著圍裙、鼻青臉腫的中年女人慌亂地拉住了他的胳膊:“老公,小綠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他,要打就打我吧。”

沈綠看著自己似乎因為本能地畏懼而不住顫抖的手,目光帶著新奇。

深名武酒意上頭,揚手甩開了妻子。深名良子一個踉蹌,踩到了地板上亂七八糟的空酒瓶摔倒,隨後得來的是丈夫新一輪的拳打腳踢。

深名良子用手護著頭,默不作聲,心想忍一忍就過去了。

準備咬牙承受的毒打沒有繼續落下,身上的丈夫突然“咚”地一聲被人大力掀翻。深名良子努力睜開紅腫的眼睛,正看到十六歲的兒子按著她丈夫的頭撞在地板上,手裡拿著一把美工刀,鋒利的刀片貼著男人的脖頸,似乎說了句什麼,但她沒能聽清。

“不要!他是你爸爸啊!”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這個本性軟弱的女人一下子起身撲了過去,死死抓住兒子持刀的右手。

沈綠注視著她,目光平靜而又疏離。

暴力雖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卻可以解決製造問題的人。惡意殺害NPC會被遊戲係統自動判定出局,但顯然現在的情況並不屬於“惡意”殺害。

深名良子渾身發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是你爸爸……小綠,你可不能殺人啊!”

美工刀掉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沈綠鬆開手,站起來,冷眼旁觀著這場鬨劇。

深名武漲紅了臉,為他剛才那一瞬間對這個從小到大都畏懼自己的兒子流露出的殺意感到害怕而羞恥,罵罵咧咧地爬起來,就要動手打人,結果再度被一個手刀放倒,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沈綠沒再管呆坐在地板上默默流淚的深名良子,拎起渾身酒氣的深名武扔回對方的臥室,便自顧自地探索起了這間四室兩廳的房子。

客廳沒什麼好看的,被發酒瘋的深名武打砸得一片狼藉。飯廳的餐桌上擺放著冷掉的下酒菜,冰箱裡的食物並不多,塞滿了各種牌子的啤酒。

深名綠的房間在次臥,雪白的牆麵上貼著《愛因斯坦的光榮與苦惱的日子》的電影海報,書桌台上放著一隻幼年三花貓的標本,抽屜裡都是一些普通的物品。沈綠撫摸了一下小貓的標本,皮毛油光水滑,基本確定是去世的寵物貓做成的。

客房乾淨整潔,看得出女主人的勤勞能乾。書房的窗簾禁閉,相對昏暗,正對麵供奉著一振古樸的武士刀,桌子上的台燈亮著,上麵放著一份合同。

沈綠拿起來翻了翻,大概內容是明心劍道館因為經營不善即將倒閉,深名武那個懦夫這次工作不順回家借酒消愁打老婆孩子的原因就是這個。

放下合同,沈綠回到了客廳,走過去與依然待在原地的深名良子並排坐在一起。

深名良子盯著地板上的碎玻璃渣發了一會兒呆,不知在想什麼,半晌才遲鈍地側過頭,目光撞進黑發少年看不出情緒的煙紫色眸子裡。

從什麼時候開始,向來溫柔乖巧的兒子不再喜歡微笑了?

沈綠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離婚吧,媽媽。”

“啊?”深名良子錯愕,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低下了頭,雙手忐忑不安地攪著圍裙,囁嚅道,“可是你爸爸他……隻是喝多了酒,等他酒醒了……一切就會好的……”

這種話,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就當是為了我,好嗎?”

沈綠放緩了語速,抬手理了理女人淩亂的發絲,修長的手指拂過那結著血痂的發梢——這般溫情的動作,卻給人感覺如此冷漠。

他眸光微沉:“如果我哪天忍耐不下去、失手殺死了那個男人,該怎麼辦呢?”

深名良子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玩家眼裡:這次的角色卡背景故事有點苦大仇深。

NPC眼裡:這個少年擁有成為連環殺人犯的潛質。

*

主角不僅不破案,還會主動製造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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