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落葉的蝴蝶(2 / 2)

這是要找工藤的麻煩吧……長澤彌彥被轉校生凶神惡煞的表情唬住,不自在地扶了扶眼鏡,收起對方填好的社團表趕緊離開,去給平時關係還不錯的工藤同學通風報信。

工藤新一:?

突然被告知新同學即將霸淩自己,工藤新一哭笑不得,雖然澤越同學長得很凶,但他並沒有感覺到澤越同學對他有什麼惡意,說不定班長誤會了。

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工藤新一繼續一個個的去核實考勤表上的美術社成員案發當天的行程。他已經問過淺野葵了,案發當天深名綠的確送淺野葵回家了,沒有作案時間,但這並不能徹底排除深名綠的嫌疑,他們是兄妹關係,親親相隱也未可知。

況且他隻是幫助不方便在學生上課期間進入學校的警方問詢而已,那些證詞的真假主要還是看目暮警部那邊的核實情況,畢竟他隻不過是個高中生偵探,沒有相關執法權。

工藤新一來到了花藝社。

這個時間花藝社的人不多,小鹿晴奈正在修剪一枝株高過高的白色大麗花。她微低著頭,淺棕色的頭發用銀綠色的絲帶係著低馬尾,垂在白皙細膩的頸側,顯得格外溫柔可愛。

桌麵上放置著一個注滿水的插花透明玻璃瓶,裡麵插著幾株清新淡雅的闊葉尤加利葉和草葉纖長蓬鬆的噴泉草,搭配上淺色的大麗花和白花滿枝、充滿延伸和飄逸感的雪柳,營造出了夏日微風輕拂的清涼。

等小鹿晴奈完成她的花藝作品,在旁邊看著的工藤新一才開始詢問對方案發當天的行程。

其實他已經拿到了伊藤真俊先生的法醫鑒定報告,被害人身體多處骨折,顱內出血,內臟破裂……簡單來說就是被人毆打致死的,這說明凶手力量很大,基本可以排除是女性的可能,他隻不過是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罷了。

小鹿晴奈眨了眨眼,湖藍色的眼睛裡閃爍著美麗的光芒,聲音軟軟的:“因為加入了兩個社團,最近花藝社這邊比較忙,深名君交代的任務沒有來得及完成,所以我今天早上提前到了學校,去畫室趕進度……然後我發現放在我桌子上的美工刀不見了。那把刀是我新買的,橙色的刀柄,前天下午用的時候還在呢……這算線索嗎?”

離開了花藝社,工藤新一依然困惑,難道是凶手拿走了那把刀?可是法醫鑒定死者身上並無刀傷,這又作何解釋……

口袋裡的手機振動,工藤新一回過神來,拿出手機,發現是高木警官發來了一條短信,其中的內容令他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

警方調查到的監控錄像顯示深名綠送淺野葵回家後又折返回了學校,卻沒有拍到深名綠回家的身影,深名綠的作案嫌疑直線上升。

在精神緊繃的時候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肩膀,工藤新一嚇了一跳,沒好氣地拍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剛側頭看向來人,就把準備抱怨的話咽了回去。

沈綠抱著手臂,煙紫色的眸子探究地看著對方:“在想什麼?”

他因為工藤新一的過激反應有些驚訝,本來想問問對方班上那個轉校生的事,現在也放到了一邊。

走廊上偶爾路過的師生帶給了工藤新一安全感,他不由握緊了手機,緊盯著深名綠的表情:“為什麼要說謊?那天你折返回學校,到底做了什麼?”

他就像發現了一隻偽裝成落葉的蝴蝶,沒有發現這隻枯葉蝶的時候,一切都那麼平靜蕭瑟,而一旦注意到那片葉子原來是一隻靜止的蝴蝶,就會覺得處處都是疑點和破綻。

這麼單刀直入,倒是讓人不好顧左右而言他了。沈綠垂下眼簾,安靜了一會兒,做足了失落的姿態,才輕聲道:“你懷疑是我殺的人?”

看到他這樣的神情,工藤新一不自覺的對深名綠的懷疑淡了一些。

沈綠微微抿唇,還是沒有解釋那天做了什麼,隻是說:“我隻能告訴你,那天我回學校處理的事,與你正在調查的案件無關。”

既然無關,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工藤新一不能理解他此時消極應對的態度:“可是如果你不告訴我,等放學警察就會來傳喚你了。”

沈綠端詳著麵前朝氣蓬勃的少年,確定對方潛意識裡相信他說的話,徐徐地微笑了:“即使在警察麵前,我也是這個說法。”

深名綠的五官是精致柔和的,但那雙丹鳳眼卻是極具攻擊性的淩厲之美。當他眼瞼微垂時,就會顯得眉眼格外冷淡疏離,不自覺流露出幾分端麗矜貴,多數人會選擇遠離這朵高嶺之花,而少數人則會忍不住想要破壞這份沉靜,讓他為自己呈現更多的情緒和變化。

就是這樣一個清冷的人,當他微笑時,才尤其令人受寵若驚。

工藤新一後知後覺,深名綠少數的幾次微笑,都是對他展露的。

作者有話要說:玩家:找到樂子的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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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間馬上就要起衝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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