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霞清醑]目送著這傻孩子原地消失,本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樂子人心態,把失蹤了兩三天的佐藤美和子的配槍留在了審訊室的桌子上,瀟灑離去。
他還得趕到米花綜合醫院,找躺在ICU的幸存劫匪問點事,等天一亮,這個好運的山本大義就要被押送到警視廳,必須今晚就解決對方。
……
醫院燈火通明,隻有門衛室的保安在執勤。
[九霞清醑]提前調查清楚了山本大義的病房,抬頭看向角落裡的監控攝像頭——白色攝像頭靈活地上下移動,對他點了點頭。
站在牆角,[九霞清醑]後退幾步,左腳一蹬,衝向了牆壁,踩著牆麵攀爬,伸手把住了圍牆,緊接著使勁兒朝牆麵一踹,身體向後一蕩,借力一個空翻越過了圍牆。
[九霞清醑]給自己的這套體操動作打了滿分,嘚瑟地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快速潛入了醫院。
彆的不說,就他這身黑漆漆的裝扮,在燈光下就挺惹人側目的。
在走廊上偶遇一名巡視病房的女護士,視線交錯,[九霞清醑]在對方發出尖叫之前一個健步上前摁著她的腦袋往牆上撞去,隻聽“砰”的一聲,小護士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九霞清醑]心裡毫無誠意地對無辜的NPC說了抱歉,他有控製力道,知曉對方隻是昏迷,把人扛在肩上搬運去洗手間藏了起來,做好善後工作,才來到了山本大義所在的ICU病房。
推開房門,[九霞清醑]按下了門邊牆壁上的電燈開關,房間裡的黑暗一下子被刺眼的白光驅散。
睡夢中的山本大義身體一顫,眉頭緊鎖,似乎很厭惡這突如其來的光線,抬起胳膊遮擋住了雙眼。
過了一會兒,後知後覺的山本大義猛地坐了起來,驚魂未定地看著站在自己病房裡的陌生男子,對方裝扮怪異,很令人懷疑是不是精神變態。
山本大義色厲內荏地嗬斥:“你是誰?你想乾什麼?我告訴你,這裡可是醫院,你彆亂來啊!”說完就要按鈴叫護理人員過來,急得滿頭大汗,卻怎麼按都按不響。
在他意識到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沒有任何遮擋麵部的準備的時候,就知道事情恐怕是不妙了。
[九霞清醑]隨意地拉過來一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下,手裡拿著一把黑漆漆的德產P229型手/槍,語氣中充滿了輕視:“幾天前的米花銀行持槍搶劫案還記得吧?你們還從銀行保險庫裡拿走了一顆價值連城的寶石,能告訴我這顆寶石現在在哪裡嗎?”
山本大義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寶石!”
[九霞清醑]挑了挑眉,由於設想過這人會否認,倒也不生氣,和善地說道:“不知道也沒關係,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之前琴酒給的吐真劑被他用在自己身上了,因為想體驗一下中了吐真劑是什麼感覺,結果他對著鏡子自嗨到連自己四歲尿床的事情都說出來了。現在吐真劑沒了,他隻好用一點彆的辦法。
五分鐘後——
簡單粗暴地對山本大義施展了一通大記憶恢複術(物理),[九霞清醑]一邊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拭著槍托上的血跡,一邊微笑道:“現在想起來了嗎?
山本大義被打得頭破血流,眼裡寫滿了恐懼,卻咬死了不改口:“有人假扮我!全是那個冒牌貨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九霞清醑]打量了一會兒山本大義的表情,發現他說的是真話,慢慢地皺起了眉:“那個人是誰?”
山本大義欲哭無淚:“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醒來我就躺在醫院裡了……”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看黑衣男子的臉色,見對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試探著問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和我一起搶劫銀行的那三個兄弟現在的情況?”
重村、南野、星穀,他們三個到底是跑掉了,還是也被警察抓到了啊?
思緒被打斷,[九霞清醑]有些不悅,心不在焉地回答:“應該是死了吧,都被子/彈打成篩子了。”
“……死了?”
山本大義感到難以置信,不知哪來的力量,讓身體虛弱的他猛然向黑衣男子撲去,竟一下子將並不把他放在眼裡、因此對他毫無防備的黑衣男子撲倒在地,憤怒地揪住了對方的衣領,兩眼充血:“老大他們怎麼會死!你騙我!你騙我——!!”
蒙受這般奇恥大辱,[九霞清醑]眼神銳利如鷹隼,手腕一甩,單手上膛,槍口抵在山本大義的腹部,以人體作為消/音/器,接連扣動扳機,絲毫沒有顧忌這人是NPC。
幾聲悶響過後,[九霞清醑]把癱倒在自己身上的NPC劫匪掀翻到一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麻醉彈而已,死不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