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最終沒能從某容姓大叔的嘴裡套出對方的報複方式,她猜測他在那邊故弄高深, 說不定是因為他的報複策略是什麼用愛感化, 羞於說出口。
江沐自認為觸摸到了真相, 為此,她小小鄙視了一下大叔那毫不威猛霸氣的方法。
她不再尋求外援,回歸自我琢磨模式。
為了能夠觸發靈感,她回到小封山之後第一時間躲進了房間裡,把房中所有的娃娃集中在一起,依次以坐的姿勢擺放在地上, 自個兒則盤著腿坐在最中間,閉目凝神, 呈老僧入定姿勢。
容川好心地給她送去水果盤, 結果推開門被裡麵的“景致”給嚇了一大跳,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邪教儀式現場。
江沐聞聲睜開右眼,瞅瞅他,目光觸及他手裡的水果盤,道:“你手裡的水果看起來似乎水分不足,回頭給它們敷個麵膜再端過來吧。”
容川:“……”
他沒覺得手裡的水果有什麼問題,自然不會把它們送去美容, 道, “我看還行,湊合著吧。”
江沐沒有爭論,“哦”了一聲,說:“那就湊合吧。”
說完張開了嘴。
隻張開了嘴, 仍然坐在一乾娃娃中間,等著投喂。
容川:“……”
他走過去,摘了隻葡萄遞到她嘴邊,回頭打量房間,最終沒忍住,“你這是在做什麼?”
江沐嘴裡含著葡萄,含糊道:“在收集‘朋友們’的意見。”
容川聽出她所謂的“朋友們”是指周圍這一排排的娃娃,嘴角一抽:“它們真能給你什麼意見?”
江沐把葡萄吞下肚,慢吞吞道:“藝術一點的說法是,每個娃娃都是有靈魂的……好吧,你說得對,我沒感覺它們有什麼想法。”
說完仰倒進娃娃堆裡,放棄了入定的姿勢,懶懶地躺著。
打個滾,衣角被掀開一點,露出了小片兒白白的肚皮。
容川下意識地把她的衣角拉下來,遮住那小片兒春光。
他把果盤放置在一旁,坐了下來:“說說看,你到底被怎麼算計了?”
江沐正覺不吐不快,於是把她在學校洗手間的經曆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末了挺屍坐起來,惡狠狠咬牙:“陶清月一定是我在鄙視我的智商!”
容川聽完頓了頓,道:“所以你的判斷是陶清月說了謊,而不是方羨?”
從江沐的講述來看,陶清月和方羨兩人裡麵肯定有一個人說了謊,或者兩人一起說了謊,但並沒有直接證據指證誰。
江沐聞言收了她那咬人的表情,抱住雙膝:“這是我的直覺。”
容川朝她笑。
直覺可還行!
江沐被他笑得很不爽,一個猛撲把他撲倒,雙腿叉坐在他的腰,雙手去扯他的臉:“大叔,你笑得可真讓人討厭!”
彆說,有時候還真的跟陶清月有點像!
就是那種看起來溫溫和和,一直掛著笑臉,但總覺得肚子裡壞壞。
容川被撲倒,身體受製於人,但並不掙紮,縱容著身上人的冒犯。他嘴裡歎息:“沐沐啊,隻是直覺可不行。”
江沐聞言鬆了手,偏著頭看他:“那你說怎麼辦?”
容川起身,順帶著把人給抱起來,然後擱在一邊的化妝台上,摸摸她的頭:“我幫你問問。”
江沐疑惑:“問誰?”
容川道:“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