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一刹化作黑暗,陸枝遇的雙目還未適應黑暗的環境,嘴巴猛然被人捂住,那人抱著她滾到了休息室上的軟沙發長方凳上,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
“還裝什麼矜持,約我來這裡的人不就是你嗎?關了燈,又是在和我玩什麼情趣?”
那壓她在身下的男人充滿著暗示的說著,襯衫上散發著股極具誘惑的男性香水氣息,保養良好的大拇指揉著她的唇,輕笑著附耳,“彆告訴把我忘了,在C城的那家brunch店,我們什麼都談好了,我給了你一百萬,從今晚開始,我就把你包了。節目錄製我特地來看你,你這小妖精拒絕了,還玩這種把戲,原來你喜歡在這種地方做嗎?”
那男人的聲音聽上去還挺年輕的,三十多歲左右,他手腕上的名牌手表還擱得她臉頰發疼,身上的名貴香水熏得她發暈。
這個人認錯人了,難道是來找白汐柔的嗎?
陸枝遇對著那個男人的臉龐打了一拳,打歪了對方的眼鏡,趁著他發愣,雙腳忽而彎曲繃緊皮肉,一腳踹上了那男人的胸口。
她低估了這具身軀的柔韌度和肌肉力量,鞋跟踹在那男人下腹不疼不癢,反而被那男人抓住了鞋,腳踝被捏住重新被那男人鉗製住。
“門都鎖了,沒人會來打擾我們,你又裝什麼貞潔烈婦,賣肉還要立牌坊嗎?”
那男人丟了陸枝遇的高跟鞋,揉著她腳踝上光滑的肌膚,鄙夷而色眯眯地說著。
“你認錯人了。我勸你三秒之內放開,否則,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
陸枝遇死壓著裙擺,警告地說著,那男人扯住就要拉起裙沿,他的後腦勺忽然被重重敲了一下,他身體失衡歪歪扭扭了站起,轉過頭看襲擊他的人。
就在這一刻,陸枝遇被一雙手拉起身,她的雙腳一隻還穿著鞋,站不穩差點摔倒,還好那雙手的主人迅速扶住了她的腰。
燈光瞬間亮起。
那個忽然襲擊她的男人逐漸清晰起來,正如陸枝遇所想的那樣,是位三十多歲成功人士的模樣,讓她有點意外的是,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並非油膩不堪入目。
這朵有毒的白蓮花肯定在算計她,白汐柔分明就在休息室的內間裡打電話,這麼大的動靜她必然聽得到,打開休息室內間的門,牆壁上就有化妝室的燈,說不定燈還是她關的!
陸枝遇的眸光難辨的掃向了白汐柔,推開了她,便蹲下身去撿高跟鞋,她還沒將鞋給撿起,腰部又有股力量拉著她直起身子,她給了白汐柔一個白眼,但對方似乎並不在意。
白汐柔單手扶著陸枝遇的腰部的手悄然挪到了她的肩膀牢牢攬住,似笑非笑地麵對著那個男人,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說:“嚴總,你來錯地方了吧?你知道她是誰嗎?你敢對她下手,就不怕杜董大發雷霆嗎?”
嚴竟看清了在麵前衣衫不整顯得狼狽的陸枝遇,臉上頓時變成了土色,看向白汐柔的眼中帶上了一層戾氣,“白小姐,我們做買賣,講究的就是誠信,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枝遇是杜越澤的人,圈內許多人都心知肚明,膽子大敢在老虎身上拔毛,就跟作死無異,要對這個女人下手,不但要哄騙她,讓她心甘情願爬上床,否則被杜越澤知道,不但是在娛樂圈,在整個金融娛樂行業都混不下去了。
腦子正常的人,都會選擇避開這根卡人的魚刺,反正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而這個圈子引誘又多,想挑人嘗味道,騙騙那些剛混圈的新人,還是簡單的事。
陸竟本以為自己泡的是個腦子簡單的新人美女,沒想到這女人外表清純,卻很有心計,他似是牙咬到了一塊硬石頭,整個麵部肌肉止不住的因發怒發抖。
白汐柔從手中拿出了錄像裝置,丟在了嚴竟的麵前,她的指尖繞著淺棕色的長發,那張漂亮可愛的臉蛋上漾起酒窩,她的笑容甜美而清純,“嚴公子,令父的公司還和星皇影視娛樂有合作吧,如果這次的合作項目黃了,令父虧損的可就不止一百萬了。”
她鬆開了陸枝遇的腰部,雙手環於胸前,唇角上彎,笑得一臉狡猾,臉上則一副撇得乾乾淨地模樣,說:“我們又沒簽合同,我是憑著個人魅力讓你轉給我的一百萬,就當做慈善嘍。”
嚴竟白淨的臉微微扭曲,他扶正了金邊眼鏡,扯著領帶扭動了脖子舒緩情緒,他翻開了白汐柔的包,正看見黃紙紮著的冥幣,他拿著一疊的冥幣砸在了白汐柔的臉上,“□□,拿著錢,等著過不久就有人來地府接你了。”
男人扭動著門把手,怒氣衝衝就要走,但門紋絲不動,他才想起來上了鎖。
解開了鎖,他怒氣衝衝對著門踹了一腳,走出了休息室。
漫天的冥幣充斥在了房間內,白汐柔靜靜的站著,臉上的表情已毫無笑容,她蹲下身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色澤浮誇的冥鈔,撿完後,每張冥鈔都整整齊齊地又被疊綁回了黃油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