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戲中戲(四)(1 / 2)

端姝端華兩位公主,在大端朝素有“絕世雙壁”之稱,端姝二公主多才多藝善舞,端華大公主能言善辯擅謀略,曾和太子端雲率領軍隊平定江南叛亂,特封為長公主,但也因在行軍之中大病一場,落下了病根。

此時的鏡頭,正是端華長公主趁著大梁朝內亂,派著護國大將軍蔣寧聯合潛伏在大梁皇室的細作將作為人質的皇妹連夜給接了回來。

端華急切地走入了瓊苑,她秒慫泛白透著絲病態,胸膛的呼吸起伏因走路過快而略急促。

她似是感到了有人在內,便將佩劍拔出,持於手中,在看見了端姝之後,劍便反手插回劍鞘,丟在了一旁,欣喜地快步上前。

“端姝皇妹,許久不見了。”

“皇姐。”

端姝眸中淚光氤氳地望向端華,宮牆庭院深,長姐如母,她與端華自小情深,遠在大梁受到的屈辱和寂寞又能與誰傾訴。

她似有萬般委屈哽咽在喉中,走上前與端華相擁。

陸枝遇的眸光瞥了眼還想搶幾個鏡頭的秦玥,拉住了白汐柔的雙手,與她一同走入了主機位的鏡頭之中。

側機位的兩個攝影機的最佳畫麵位置都被她們所占據,秦玥就算再有本事,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搶鏡頭,會破壞畫麵的和諧感。

雖然導演默認了開後門的秦玥可以有機會多露臉幾秒,但可不允許她一個丫鬟公然搶奪配角的番位。

白汐柔的身軀有一刻的停滯,手不自在地瑟縮了幾秒,隨即適然地將五指舒展貼於陸枝遇的手背。

她餘光瞥向了陸枝遇的側臉,那人潔白如玉的皮膚滲汗泛著層薄光,睫毛微斂眸光深邃,總讓她有種心機深沉的感覺,右頰一顆桃花痣隨著表情變化柔和淡然,惹人愛憐。

白汐柔被秦玥被動壓一頭,好不容易被陸枝遇解了圍,她不知不覺觀察起了對方的相貌,一邊走著一邊想,身旁的這個人耐看極了,雖不是那種豔麗讓人過目不忘的麵容,但極具特色,很有辨識度。

端姝和端華兩人並行而前,有太多話想要言語,但時隔多年,竟是躊躇了半天也不知要從何處開口。

秦玥跟在兩人的後頭,在一旁慪氣,這兩個人的互動,她完全插不上鏡頭,那位傳聞中的花瓶陸枝遇在片場好像變了個人,將整場戲都控住了,在入鏡之時就壓迫著她,令她難以加台詞和戲份。

端華握著端姝的雙手,與她一同走在竹間小道,一座幽靜的林間小亭近在咫尺。

二人雙雙落坐到了亭內。

端華眸中帶絲深深的憂慮,說道:“皇妹,我每日盼著信鴿能傳來你的消息,就怕你在梁朝出了事。蔣寧將軍離去多時,大梁朝嗜戰如狂的北岩王大權在握,今夜他已攻打至茯秋山,距離皇城也不過短短二十餘裡路,國庫空虛,我大端朝怕真氣數已儘。”

端姝臉色發白,說:“太子哥哥呢?我聽聞他在茯秋山一戰中失蹤,可曾有消息?”

端華搖了搖頭,說:“秋茯山地處深穀,地勢複雜,風向難測,又有猛獸毒蟲蟄伏,二皇弟受重傷失蹤在那處,恐怕凶多吉少。”

端姝恍若失了半個魂魄,喃喃道:“皇姐,如若皇城也守不住,那……大端必亡了。。”

有探子倉促來報,“皇城外蠻夷來襲,皇上已禦駕親征,宮外已停了馬車,請二位公主換了衣裳,速速離宮。”

端姝握在手中的杯盞砰然落地,害怕說道:“皇姐,現在可怎辦?”

端華將探子遞來的包裹塞在了端姝懷裡,說:“你逃,但本宮必須留下。”

她目光幽遠,堅定說:“覆巢之下無完卵,這若是命,我又怎敢擅逃。本宮手下有大梁十萬將士的亡魂,敵軍來襲,我若逃了,不但丟了端朝的顏麵和士氣,更將為在戰場誓死拚殺的將士不恥。”

她雙目如炬,眸中似帶燎原之火,雖是一介女流,體弱多病,卻氣勢凜然不輸男兒。

白汐柔一愣,竟是被陸枝遇的演繹震懾住了,有點呆呆地望著她,下一句台詞和動作硬生生卡在嘴裡,半晌才反應過來,僵硬地接住了陸枝遇拋來的戲。

“哢。停,可以了。”

導演戴著監聽耳機站起,示意拍攝該影棚內男女主的戲份。

秦玥走出了拍攝場地,當下便勁直走到了陸枝遇的麵前,沒好氣地陰陽怪氣說:“陸枝遇,幾天不見,你的能耐倒是長進了不少,就你這種貨色,也敢攔我的路,你不知道杜總現在正強力捧著我嗎?改戲加戲,隻要我願意都是一句話的事。你若是不乖,小心我多說幾句,杜總再把你當狗來使喚。”

陸枝遇懶得瞥秦玥一眼,脫下悶熱的檀色外衣,轉身就走,隻覺得她是個跳梁小醜不值一提,忽然後腦勺有一陣冷風刮過。

她轉過身,便看見白汐柔麵色陰冷地抓住了秦玥的手腕。

秦玥還維持著拿包砸陸枝遇的姿勢,不自然地尷尬站著,惱怒看向了白汐柔,用力掙開了她的手。

白汐柔後退了一步,走到了陸枝遇的身邊,攬住了她的手臂,低聲說:“你沒事吧,她沒刁難你吧?”

陸枝遇麵容一怔,隨之微微一笑,側過頭看向了白汐柔,“我們就說了幾句話,沒什麼事。”

秦玥來回看著白汐柔和陸枝遇兩個人,怒極反笑說:“好啊,你們還真的和微博熱搜的一樣是情深似海的姐妹,互幫互助。等著瞧,無論是超星時代還是之後的合拍戲,我都會壓的你們頭都抬不起來。”

陸枝遇看著秦玥拿著包怒氣衝衝地離開,眸光轉向了白汐柔,說:“她和你之間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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