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柔的心裡有諸多的疑惑。
例如,她重要的信物為何是從陸枝遇手中拿到手。
又例如,她醒來後,記憶裡的大部分場景的背景板都存在著陸枝遇這個女人,而她出現的理由都不符合邏輯。
她不知不覺就拉住了陸枝遇的手臂,眼中帶著詢問的意思。
白汐柔還沒開口說上一句話,有位女人就不客氣的橫插在了他們中間,阻隔了她們對視的視線。
阮蘇淮?
陸枝遇有點意外地看向了站在麵前居高臨下的女人,她這個時候不應該在評委席和其他兩位導師商討排名打分的事,怎麼有空來休息室閒逛。
阮蘇淮心裡有點不爽,她掛念著陸枝遇難得倒杯水來休息室看看人,一來就看見不要臉的小藝人在糾纏她的女人。
她視線掠過白汐柔視她為無物,手拿著台本勁直在兩人的中間坐下,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陸枝遇的旁邊攬住她的肩膀,將白汐柔擠在了一旁。
意識到阮蘇淮的敵意,白汐柔很識趣地從沙發上起身,去化妝台上補妝。
陸枝遇眼角餘光瞥了下坐在化妝鏡前的白汐柔一眼,把礦泉水瓶放回在了桌上,問道:“怎麼這個時候跑到休息室來了。”
阮蘇淮拿起了陸枝遇剛放下的礦泉水喝了幾口,有點醋味地說:“如果現在我不來的話,你和那個姓白的藝人臉都快貼到一塊兒去了。”
陸枝遇有點無語,覺得阮蘇淮有點過於敏感了,她和白汐柔在沙發上的是最正常不過的距離,怎麼就臉貼臉了。
她眼看著阮蘇淮喝了她大半瓶的礦泉水,抓住了她的手臂,哭笑不得說:“你拿我礦泉水喝乾嘛,不嫌棄我的口水啊,售賣機就在演播走廊,幾百步的距離,你還是自己去買一瓶吧。”
“怎麼,本小姐喝你的水是給你麵子,我還不嫌臟呢。”
阮蘇淮棕褐的眸瞥了眼在後麵補妝疑似偷看她們的白汐柔,唇微抿略顯不屑,這個姓白的女人果然對她的人感興趣,真是令人討厭。
她視線收回,視野恰而墜入了陸枝遇那雙凝視的褐紫的眼眸,臉不由微微發紅,鼻尖湧出哼的一聲,又說:“再說了,你喝過的礦泉水,香香的,我才願意喝,換做是彆人,我才不肯。”
陸枝遇的眼眸一怔,咳嗽一聲,臉頰也染上一層紅暈,尷尬地說:“什麼香香的,你說話莫名其妙的,讓我不知道想說什麼了。”
額頭滲出的細密汗珠被阮蘇淮用餐巾紙輕輕擦去。
距離陸枝遇眸子極近的手指,圓殼粉潤,指節麥色的皮膚細膩,有股好聞的護膚霜的香氣。
阮蘇淮專注地望著陸枝遇,輕擦著她額頭鬢發上的汗,溫柔地說:“這回的超星時代無論你能否拿到冠軍,這並不重要,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雖然受到我爸醜聞的影響,失去了一部分的資源,但捧你還是綽綽有餘。趁著這個節目最後一期火爆的熱度,我們可以籌劃著好好營銷一波。”
她又加了句,“比賽賽製還和上期的晉級賽一樣,不用再仔細看了。”
這曖昧的距離和溫柔如水的視線,令陸枝遇有點不適應和不自在,心裡也微微有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