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123錄像(end)(1 / 2)

投影儀內的影像在白幕上放射。

畫麵的基調是黑沉,搖晃的,倉庫內的地麵有紅油漆的痕跡,橫橫豎豎無規則塗抹淩亂,不似符號字跡。

白蠟燭搖晃著火苗,在地麵上圍繞著一具無頭的屍體,從內往外共擺放三個橢圓圈,有兩把無人坐的空椅子在兩端。

一端的椅子放著個穿著迷你警服的稻草人,另一端的椅子放著的正是杜越澤那英俊而駭人的頭顱。

屏幕中的現場有種巫術儀式的怪誕感。

“你們收寄快遞的垃圾站已經暴露了,記得轉移地方,否則下一次,我可就不會客氣了。”

奇怪的變聲期男音在屏幕的畫麵中突兀出現,桀桀桀的奇怪笑聲嚇得屏幕外的人不約而同心臟都快跳了一拍。

白汐柔的視線銳利地盯著屏幕,潛藏在娛樂圈的最後一位毒梟就躲在現場之外的地方。

“白堯,最後一把椅子是留給你的,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警服稻草人忽然燃燒起來。

磁盤哢的一聲停頓,連帶著視頻也出現了急劇的模糊。

有位警員拿著文件夾走入,看著一群向他轉過頭來神態嚴肅的警官,有點莫名其妙,他站到了白汐柔的麵前,說:“白警官,法醫學屍體檢驗報告出來了。”

白汐柔接過了報告,在屍表檢驗中的一欄駐足目光,頭顱的表麵殘留指紋,經過比對,是陸枝遇的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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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公園內,大媽大爺在空曠的地麵跳著廣場舞,歌曲選的挺潮的,是抖-音裡的搖擺熱曲。

陸枝遇坐在凳子上吹著冷風,覺得大腦還是沒清醒,盯著波光粼粼的江麵發呆,她都懷疑跳一下江,她的細胞才會唰的一下被刺激起來。

她的手上拿著《冷香》的試鏡劇本,可腦子裡轉悠的無關工作的事。

幾天前的事還清晰在眼前,她還和阮蘇淮一起被關在光線昏暗的房間內,綁在背對背擺放的椅子上。

房間布置的極像個小法庭,杜越澤雙手被銬,跪在小型的斷頭台上,他的嘴巴被蒙,渾身不著絲縷。

黑大衣戴著麵具走入,坐在了法官的席位上開始宣讀著杜越澤的罪行。

“第一罪,覬覦良家之女,奪人之妻,可恥!”

“第二罪,屠戮恩人滿門,過河拆橋,可恨!”

……

戴著麵具的手下持著根手臂粗的鞭子,每念一句,鞭子就重重甩下,落在那養尊處優的白嫩屁股上,直勒著那肉,血肉橫飛。

蒙著嘴的嗚咽聲好似小動物般有點淒慘。

陸枝遇頭皮發麻,於心不忍,一開始她似乎在台下的座位上看著場話劇,那黑大衣的說話調子就像是歌劇裡的演繹手法,不緊不慢像是催眠曲。

直到那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發出非人的慘叫,毛骨悚然的讓她的細胞都抽搐了,她才反應過來,這都是真的,並不是幻覺。

“我曾想過千種萬種懲罰他的方式,也想讓他千刀萬剮而死,但……看到現在,我卻害怕了。”

綁在她旁邊的阮蘇淮側過臉,一滴淚從眼眶墜落,沾濕纖細的黑睫毛,“他是罪該萬死,但……不該是這種下場。”

顯然那段在禮堂內發生的事,阮蘇淮早已模糊的七七八八了。

她記得那時,她反握住了阮蘇淮的手,安慰了幾句,沒過了多久,就有兩個人把她拉住,強迫著來到了杜越澤的麵前。

他們強迫著她捧著杜越澤尚在呼吸的頭,在和那雙憤怒絕望瘋狂的鳳眸對視下,黑大衣手持著刀,飛快下落,緋紅染紅了她的視網膜。

阮蘇淮的尖叫也在此刻響起,她回頭望向她的時候,她已經因受到刺激昏死在了椅子上。

畢竟是長達十多年的暗戀對象和親密無間的哥哥,就算有再大的仇,看見人那麼殘酷的沒了,是個人都受不了。

杜越澤臨死在想著什麼。

陸枝遇並不知,但這個男人再最後一刻的不甘和摧毀一切的眼神,像極了阮蘇淮突發疾病癲狂之時。

與他們的視線相對,有種墮入毒液的呼吸道窒息和沉溺感,周遭似有層層蜘蛛網從四麵八方侵襲腐蝕,驚懼地令人想要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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