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回答一如既往。
“是！”
那個小小的世界裡，相依為命的兩個孩子麵對麵，男孩說：“放心吧，小鏡花，我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女孩笑著回他，“那再見。”
“再見。”
這個小世界從中間裂開崩潰，兩人背對背同時邁進新的世界中，那是沒有孤獨與寂寞，光明籠罩的世界。
芥川龍之介看著兩三下跑到他身邊的中島敦，壓下心裡的微微甜意，嘲諷道：“還以為你會就此留在那裡。”
中島敦眼睛都不眨一下，金色流轉中，滿是專注與虔誠的信仰，仿佛在仰望自己的神明一般。
“我發過誓，從今往後，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芥川龍之介不自在地轉頭看路，抿緊唇丟下一句，“隨你。”就加快步伐，有一種狼狽逃走的感覺。
身後尾崎紅葉目送所有人走遠，才收回隨著中原中也飄走的心神。
垂眸看著像年輕時的自己一樣的泉鏡花，露出溫暖的神色，“回家吧，小鏡花。”
“嗯！媽媽。”
*****
另一邊，中原中也一臉懵地看著太宰治三五下，和阪口安吾訂好交易內容，達成共識。
目送阪口安吾遠去後，中原中也按著太宰治的肩膀，把他抵在牆上，一手拉著他的頭發，湊近自己的臉，給予他一種壓迫感。
眼睛微眯，像一隻不滿的貓咪，壓低聲線威脅道：“你怎麼知道我和……紅葉大姐的談話內容？”
太宰治有些出神地細數著近在咫尺的纖長細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樣一撲一打，拍在他的心上。
身體本能一樣，以慣用的輕佻耍寶的語氣說了實話。
“啊，這個啊~就不得不說現代人類的科技真的很好用，五星好評喲！”
耍寶無用，已經免疫太宰治時不時的逗比衝擊的中原中也，毫不留情地送他一個頭錘，咬牙切齒道：“什麼時候給我弄得竊聽器？”
太宰治眼神飄忽，中原中也用力一揪手裡的頭發。
“彆想狡辯，老實交代！”
太宰治見沒有辦法忽悠了，隻好擺出一張正經臉，低沉的聲音嚴肅正經起來，顯得十分可信。
“中也。”
中原中也挑眉，等著他能編出什麼謊話。
“尾崎紅葉最後和你說了什麼？”
太宰治的這一句成功轉移了中原中也的注意力，從他手中拯救了自己的頭發。
抬手理了理攪成一團的頭發，他微微俯視神色糾結的中原中也，內心稍稍有些緊張。
他在賭現在的自己能在中原中也的心裡占據什麼樣的地位。
是不是能夠分享秘密的那一種。
而中原中也現在隻覺得腦子快要爆炸了，有兩個小人一直在爭吵。
吵來吵去也沒有一個結果，中原中也暗罵一句，自己本來就不是腦力工作者，想這麼多做什麼，丟給適合的人讓他想就對了。
他悄悄拉近兩人間的距離，輕聲說道：“她說，我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