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然下樓喝水,廚房裡突然傳來一陣聲響,他手裡拿著杯子走進去。
隻見躺椅上睡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臉頰紅紅的,睡得很安穩,手邊放了一個酒瓶子,發生了什麼一目了然。
何斯然走過去:“田甜!”
田甜沒醒,他拔高音量:“田甜!”
女孩子還是沒醒,隻小聲嘟囔一下,翻個身繼續睡。
晚上在這裡睡,不蓋被子肯定不行,何斯然下意識想去抱她,但手伸出去,就有些抖,小時候妖魔鬼怪般女子的樣子在他腦袋裡浮現。
他收回手,去田甜房間裡拿了床被子,抱起被子的那一瞬間,很香,是一種花香,一種自然香,和第一次見到她就聞到的那股香味一樣。
他忍不住想,和她一起睡(和諧)覺一定很溫暖舒服。
何斯然把被子蓋到她身上,伸手準備拿田甜手裡的酒瓶,不料下一秒,女孩子睜開言,盯著他,眼神朦朧。
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田甜剛剛做夢,夢到了那一年她在追蘇誌燮的電視劇,把她虐的眼淚一把一把,蘇誌燮在劇中被女主被他親媽,被他弟弟虐的體無完膚,然後騎機車流鼻血因為生病出車禍死了。
她真的忍不住想過去抱抱他,親親他,告訴他,還有我。
她喝完酒眼神是糊的,但是她下意識覺得這個輪廓就是蘇誌燮,她紅著眼睛,抬起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湊上她的唇,兩唇相接,她的眼淚順著麵頰流了下來,流在兩人的臉上。
何斯然愣怔住,他垂眸,女孩子眼睛紅紅的,麵頰紅紅的,身上是酒香和花香的混合味,很好聞,她的唇非常柔暖,讓他不想放開。
他隻想沉淪。
腦袋裡那一接觸女人就會浮現的惡毒醜女裸體也沒有浮現,此刻,他隻看得到她,一個美的不真實的女孩,喝完酒,在親她,他的腦海完全被她占據。
田甜親了一會,抱著“蘇誌燮”開始安慰他。
“雖然你的人生很痛苦,但是你有我呢。”
大家都知道,做夢嘛,現實裡不敢做的夢裡都敢做,現實裡說不出的矯情話,夢裡一句接一句。
晚上喝酒還宿醉,第二天會經曆什麼?
田甜總結道:部分失憶+頭痛。
這都太陽曬屁股了,她還在床上,也沒人喊她,田甜趕緊急衝衝衝下樓。
客廳裡隻有何斯然一個人。
田甜準備在他沒看見自己的時候趕緊消失,剛轉個身,後麵傳來男音。
“過來。”
田甜訕訕一笑,走到他身前開始道歉:“對不起何少爺,我睡過了頭,如果在發生下次這種事情,您不要遷就我,直接往我的腦袋上潑冷水。”
何斯然放下手裡的報紙,站起身來,往廚房走。
田甜跟在他身後想跟屁蟲一樣:“對不起對不起,您一定沒過早,我馬上給您做。”
何斯然瞟了她一眼,沒說話,從鍋裡拿出三個包子一杯豆漿,因為灶裡一直有火,所以還是熱的。
田甜又跟著何斯然去客廳,一路都在道歉。
何斯然將東西放在桌上,指著他們說了早上的第二句話:“快吃。”
田甜身體一僵,不可置信的問:“我吃?”
何斯然點點頭。
田甜瞪大眼睛,有些迷茫,這不會是最後的晚餐,不對最後的早餐吧,吃了她就要滾出何家?
“對不起,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犯,求求您再給我次機會吧。”
何斯然:“...”他平時是給了這姑娘對可怕的印象。
“趁熱吃,我不開除你。早上奶奶說你生病了,讓我去街上買的早點,她特意讓我給你也買一份。”
這樣啊,田甜這才放心下來,不過她不敢和何斯然一起坐著,就站在他旁邊小口小口咬著。
田甜看了看外麵,太陽已經很大了,冷秋這個太陽應該時間不早了。
“何少爺今天不用去百貨大樓嗎?”平時他雖然走的不早,但是也不會這麼晚。
“今天休息。”
他休息,是不是因為昨天劉梅說的又一座百貨大樓的出現呢,田甜邊吃包子邊思考。
劇本裡,開百貨大樓的不止幾人,想跟何家做對手的很多,包括女主,難道這一次是女主來了?
可是這樣的手段,是女主那不會經商的腦袋能想出來的嘛?
她記得女主一路打拚,全靠勇氣,能賺錢,但是更能虧錢。
如果沒有何斯然,女主指不定早就退出商壇了。
外麵吹進來一陣風,一片樹葉隨風吹來,田甜忍不住瑟縮。
寒秋,女主再來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