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軍從胸腔裡湧出一股出師的感激,他趕忙移開凳子,一下子跪了下去,這一下把田甜嚇得一抖。
她忙把他拉起來:“周立軍,你在乾什麼?趕緊給我起來,以後除了你的親人,你的救命恩人,其他人你誰也不能跪,包括我。聽到了沒?”
周立軍年紀小容易感傷,聽了這番話眼淚直接飆了出來。
“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在遇到你之前,我姐說找不到工作就打算用剩下的錢買老鼠藥,我們分著吃了。”
“要不是您收留我們,給我們飯吃,還讓我們帶回家飯,給我們工資,我們早就不在這人世間了。”
周芳聞言也抹著眼淚跪了下來。
田甜不知道有這麼一出,她一次又拉不住兩個人,她隻好蹲下身跟他們說話。
“芳芳,小周,那都過去了,以後你們會過得越來越好的。”
“明天我隻是去上學了,又不是出國了,你們怕什麼?我在離你們不遠處上學,你們給我照顧好店裡,我還得感謝你們呢,快起來。”
周芳和周立軍不動,跪著地上哭的隱忍,田甜也忍不住紅了眼睛,她曾經也有過這些時日。
“你們快起來,我蹲的累了。”
聞言,姐弟兩才起來。
田甜早飯也好吃不下了,她看看時間不早了,拍拍他們兩人的肩膀。
“被擔心,就跟平時一樣,小周把菜提前洗好,記得多留些肉。”
“芳芳你中午忙得時候把隔壁的門一關,就過來幫忙傳一下菜,等會王嬸子就來了,你們不要擔心。”
兩人重重點頭。
今天是第一天上學,而且他還沒告訴何斯然這件事,田甜有些不安。
她之所以沒說,是因為何斯然對她沒結婚去上大學這件事很擔心,每次提到他都會不開心。
田甜想著再拖一段時間吧,等哪天他看著高興些了她再去告訴他。
然而她不知道,她前腳剛去了學校,後腳就有人把消息傳給了何斯然。
田甜按照昨日的表哥先去了教務中心登記,然後自己去了高三二班。
此時高三二班已經來了很多人在讀書。
田甜環顧這間教室,這是永安最好的高中,麵上刷了膩子粉,每人都有一個木頭桌子,桌子很小,將將坐一人。
為了節約空間,都是兩人一坐。
教室裡坐滿了人,差不多快滿了,隻有最後幾排還有四個位置,她突然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是昨天她谘詢的那個女人。
她還不知道她的名字,隻是記得她得知自己戶口溥上自有自己一人時驟變的態度。
可能是這個女人的態度真的太差了,那三個位置都在她的前後左右。
田甜在教室裡走動才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一個男孩認出了她,和旁邊的人說:“喂,這個女人是不是農家小院的老板啊?”
有人聽到了他的話,來讀書的有好些家裡條件好的,都去過這家最近大火的飯館。
“沒錯,就是她,我去過,農家小院的老板長得可漂亮了。”
眾人看著她:“真的太美了。”
陳詩同樣聽到了這句話,她將信將疑地看向田甜。
今天她穿著一身絨衣,一看就知道是洋行裡的高檔貨,腳上踩著一雙小皮鞋,手上還圈了個翡翠手鐲。
陳詩想著昨天自己的態度有些後悔,早知道她是個有錢人,她就不會用那樣的眼神去打壓她了。
陳詩換上熱情的表情,朝田甜招手。
“誒,同誌,你還記得我嗎?昨天你谘詢過我。”
田甜佯裝沒看見她,沒聽見她的話,徑直坐在了她後麵的座位。
陳詩扭過頭,堆著一臉笑:“同誌,你還記得我嗎?”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田甜本來不想理她,但彆人熱情打招呼她還是要理一下,不然才剛來上學,可能就會被彆人認為是高傲的人。
“啊,是你啊,我記得你。”
陳詩點點頭:“我叫陳詩,我記得你叫田甜對吧?”
田甜點頭。
“你真是和你的名字一樣甜啊。”其實田甜的長相偏向於嫵媚一掛的,很少有剛認識的人不了解她的性格就說她甜的。
陳詩盯著她精致的五官,明明沒化妝,卻比她上了幾層粉的臉要白多了,而且臉上沒有毛孔,眼睛又大又嫵媚,臉上的笑容慢慢言不由衷,眼裡帶著嫉妒,她精心打扮想來這裡釣金龜婿結果班上有個這麼美的同學作對比,讓她被比的就像懶蛤蟆。
她看了眼四周,這裡不少學生都是來參加高考的,家裡有錢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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