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她不願意去。
她總覺得何斯然住在自己的屋裡比她住在何斯然的屋裡好,至於為什麼,大概田甜從內心深處仍然被之前分手的事情嚇住了。
雖然他有苦衷,但是,但是她總是害怕,是不是有一天他變心了,她又要搬出去?
田甜看了一眼何斯然,他雙唇緊抿,眉頭微微蹙起,像是在等她的回答,又像是陷入了一種難題裡。
她清晰地明白兩人之間的問題,她的問題就是她在何斯然這裡吃過虧,受過傷,便就害怕與他更進一步,完全的把自己給他。
也害怕她的身體情況,要是何斯然知道後會嫌棄她。
這個時代的人,思想沒有完全開放,彆說這個時代了,就是現代,都有很多男人無法接受自己的老婆是無法生育的。
何斯然呢,心裡擔心她去上大學後會遇到更合適的。
他們的關係沒建立多久,卻遇到了很多問題。
田甜換了話題,她指著辦公室裡的電視機說:“把這個電視機搬到我那裡去吧,我真的很喜歡這台電視機。”
她的話題跳躍的太快,何斯然明白她是在回避,心裡一時之間有些難受,他點點頭繼續吃飯。
他身上散發出來傷感的情緒,田甜很是直觀的感受到了。
“......”
她不僅沒讓何斯然高興點,反而讓他更難過了。
田甜踩著高跟鞋走到他身邊,彎下身將他吃飯的手拉起來,側身坐在他腿上,眼睛直視何斯然,兩人的目光相接,挨得極進,她身上好聞的味道讓人陶醉。
何斯然將手上的筷子放在碗裡,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田甜,然後一隻手摟住她,一隻手按住她的頭,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帶,唇覆了上去。
良久,田甜覺得有點喘不過氣,她手握拳,輕輕捶打何斯然的胸口。
何斯然放開她,田甜掙紮間外麵的披肩散了開來,裙子被拉得更低,露出一片雪白的波濤洶湧,他眼神暗了下來。
田甜急促的呼吸幾次,這才緩過來,她見何斯然的視線放在自己胸前,她覺得胸前被他盯得涼颼颼的,就主動擁住他,兩人具是心跳加快,默默感受著彼此的體溫,田甜回憶這個吻。
以前老聽說辦公室的激情是很刺激的,今天這一感受,確實是,她心裡頓時起了些壞心思,田甜附在何斯然的耳邊輕輕說道。
“今天的吻,是玉米排骨味的,我很喜歡。”
她的氣息灑在耳朵上,讓何斯然的耳朵忍不住動了兩下。
田甜瞧見很是驚奇,輕捏住他的耳朵,“何斯然,你的耳朵會動!而且是一隻耳朵單獨動,你簡直比大耳朵圖圖還厲害。”
大耳朵圖圖?那有是誰?是會動耳朵的男人嗎?何斯然不知道。
“那是誰?”
“是一個會動耳朵的小孩子。”
何斯然問道:“是我們縣的?”
是動畫片裡的,但是現在有沒有這部動畫片,田甜隻好騙他點點頭。
何斯然便沒說什麼。
兩人這樣抱了一會,田甜突然心血來潮,她側過頭,端起飯盒,手裡拿個勺子。
“思思,人家喂你好不好?”
她笑的很甜,一雙眼睛彎起來的時候含著濃濃的春情,何斯然無法拒絕。
但是被女人喂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的第一次。
“好...”他想說些什麼拒絕,但是嘴不受控製的說了另一種答案。
田甜笑眯眯的拿起勺子要一勺子飯,往他嘴裡喂,還張大嘴巴說:“啊...”
何斯然笑了笑,聽她的話張開嘴巴,仿佛他是邈邈一樣。
剩下的飯菜田甜全部喂給他吃。
吃完後她依舊賴在他懷裡,難得的午後時間,外麵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兩人的身上,何斯然一眼就看見了他與田甜的膚色對比,他皮膚黝黑,女人的皮膚如雪一般。
他輕輕撫摸著女人裸露在外的手臂,手感柔軟極了,就像在摸一塊上好的絲綢一般。
何斯然不知道為何就突然響起了他之前在洋行裡旗袍區裡看見的那身暗紅色的旗袍,莫名覺得這世上隻有她才能穿出其中風味,他喜歡的那種風情。
田甜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隻覺得太陽曬著,男人堅硬的懷裡靠著,手臂被輕輕撫摸著,整個人陷入一種懶洋洋的氣氛裡,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她調整一下姿勢,在何斯然的懷裡將頭換了個方向,臉對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頸裡輕輕蹭。
何斯然突然想到今天星期一,學校要上學啊。
“今天沒去學校?”
田甜在他懷裡悶著頭搖了搖,嗡聲道:“不上,請假了。”
“為了我?”何斯然聞言麵色一緩,擰著的眉舒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