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嘴角微抽,她看著何斯然道:“沒錯,他就是何太公。他明知道我不會釣魚,卻沒給我勾上蚯蚓。”
這一招倒打一耙,何斯然不置可否聳聳肩,他將田甜魚竿上的線下下來,“是我的失誤,今天就吃他兩釣的魚吧,我們回去吧。”
此時也不早了,田甜迫切的想回去,她早上吃湯圓喝多了湯,想上廁所。
一回去,她就找了個借口離開去上廁所。
等她回來的時候管家正拿著火柴搬了些柴火過來。
田甜悄悄走到何斯然身邊問:“這是要乾嘛?”
何斯然:“他們準備做全魚宴,其中烤魚我們自己烤,其他的廚房做。”
一說吃的,田甜心裡的自信來了,釣魚她確實比不上她們,但是做菜,她絕對敢說自己是大師。
那邊傭人已經架好了烤魚的火堆,架子也搭好了,就等著把魚放上去烤了。
田甜問道:“烤魚是你們親手考還是隻是傭人把東西準備好,你們拿在手上烤呢?”
何斯然:“一般是親手烤,活魚新鮮,不放其他調料就很香,不需要什麼好廚藝。”
田甜蠢蠢欲動想去一展風頭,何斯然拉住她:“你不用去幫忙。”
“我廚藝這麼好,去幫幫忙不是更好嗎?”
何斯然搖搖頭,把她的手牽的愈發緊,“這裡用的水是山井水,太涼了,你不要碰。”
聞言,田甜眉頭散開,為自己好的事她是不會去反駁何斯然的,她咧著嘴對他一笑。
“是這樣啊,那好吧,我就不去幫忙了,但是你要去。我們兩怎麼能吃白食呢。”
何斯然見她聽話便同意了,“也好,我烤給你吃。”
這一頓全魚宴做的很好,活魚鮮美味甜,田甜吃了挺多,她發覺何斯然的手藝其實還不錯。
吃完,袁俊傑又拉著她還有何斯然一起打了一桌麻將,田甜把把都贏了,在最後一次,何斯然打了一張三條,這張牌正好是她咬的,田甜忍不住用眼神瞪何斯然,這是打牌啊,作弊還有什麼玩頭。
她假裝沒有贏繼續出牌,何斯然道:“田甜,你胡了。”
“......”
他這一說,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放水了,田甜玩的很沒意思,她負氣的將牌推到,“是啊,又贏了。”
那語氣一點勝利的喜悅都沒有,還帶著些抱怨。
袁俊傑見氛圍不對趕緊轉移話題。
“天色不早了,大家快去休息吧。”
就這樣在莊子裡玩了三天,這一次出遊快到了尾聲,田甜和何斯然計劃第三天的下午走。
這天下午,天邊出現了火燒雲,火燒雲一般是出現在炎炎夏日,今晚的火燒雲雖沒有夏日的的那般熱烈鮮豔,但那橘粉色的雲霞同樣是絢麗奪目。
田甜和何斯然站在門口,他們是走的最早的兩人,因為田甜明天要去上學。
兩人的背後的是絢爛的雲霞,逐一和他們道彆。
“下次再見啦。”田甜朝他們擺擺手。
何斯然也點頭道:“珍重。”這兩個字咬的極重,話不多那其中的真情每個人都能感受到。分彆總是令人忍不住難過,就算田甜與他們相視不久,她也感覺心中及其不舍。
王鶴上前一步走,走到何斯然和田甜身前,他眼神十分鄭重,緩緩啟唇道:“早日結婚,讓兄弟趕上你們的喜酒。”
這一上來就催婚把田甜搞懵了,她懵懂的看向何斯然。
誰知男人竟然語氣十分認真說:“好,我一定會的。”
這句話說得就跟發誓一樣,田甜聽得一愣一愣的,何斯然看她一眼自然的牽起她的手。
男人的手溫暖結實,他身高腿長,聲音從上麵傳入耳朵裡。
“保重。”
田甜察覺到她聲音裡的低沉,她握了握何斯然的手,表示安慰。
兩人的車和著熱烈的雲霞一起駛向遠方,身後的幾人一直看著他們。
田甜注視著後視鏡,那幾人的身影在他們拐彎進另一條路時才不見,足以見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麼深沉。
“何斯然。”
“嗯?”
“你想結婚了?”
“想。”
“好。”
“嗯。”
“......嗯?”車突然一個急刹車,田甜不受控製的往前撞去,不過她撞在了男人堅硬的手臂上。
何斯然將她擺正,眼神裡泛著不可置信的光。
“真的嗎?”
田甜低下頭,努努嘴道:“什麼真的?”
“你真的要嫁給我?”
田甜還有些懊惱求婚居然是自己提出來的,她從小都一直渴望著一場浪漫的求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