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回應,回應他的隻有山林裡被驚嚇到的動物。
何斯然在吼一聲:“田甜!”
依舊無人回應,他的叫聲,通過距離他大約七八米的地窖蓋子傳到她耳朵裡,這個地窖的蓋子因為老舊,上麵被踩的看不出原樣,在夜色下看過去像正常的泥地,現下田甜已經漸漸感受到呼吸困難,難以說話。
她用儘全力大喊:“思思,我在地窖裡!”
她的聲音十分微弱,上麵的人並聽不到,何斯然急切的四處尋找裡來,翻箱倒櫃,顧不得形象,還一邊狼狽的大喊她的名字。
沒一會,警察來了,見他的樣子,具是一震,何少爺與這位女子關係不淺啊。
局長隻見識過不苟言笑的何斯然,他趕緊指揮部下:“找,把方圓十裡翻遍了都要找到人。”
在他看來,現在的樣子就是何斯然已經查清了是這個女的綁架了人,所以才直接下達命令。
也是有著討好何家的意思,穿著軍服的人也加入其中。
街坊在旁邊小聲討論,這下他們都覺得是陳詩害了人,不然怎麼會出動這麼多人。
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何斯然站在屋內,心一直懸著,彆人可能不理解,覺得田甜就算被綁架要麼是馬上就被弄死了,要麼是被關起來了,畢竟中間間隔的時間不長。
何斯然莫名的就是覺得心慌,他總覺得不快一點找到田甜,就無法確定她的安全。
“報告,後院沒有。”
“報告,屋內沒有。”
“報告,柴房沒有。”
警察局長腆著臉過來:“何少爺,你看這...”
何斯然冷聲道:“往四周找。”
陳詩見他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一定是她家的地窖用了太多年,這個冬天也沒有存什麼食物,所以被踩的和旁邊的路一樣,如果沒有人踩在上麵,是很難發現的,她不禁嘴角拉起一抹笑容。
何斯然冷著臉急速往外走去,帶去一陣風,警察局長也跟著他走,站定在陳詩麵前時,何斯然看了一眼他,局長明白他的意思。
提起掌,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頓時打的她半邊臉高高腫起,鼻子唇邊都流出了血。
“說!你把人藏哪裡了?要是不說的話有你好受的。”
陳詩很狼狽,鼻涕眼淚混著血一起往下流,她搖搖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這幅可憐的樣子讓民眾也不忍了,有人為她求情。
“還沒調查清楚呢,怎麼就能動刑?現在可是講究章程的。”
局長長得很胖,不說話時威懾力很強,他瞪眼看向她們:“你們替她說話,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們是她的同夥。”
旁人一聽,趕緊閉嘴。
何斯然勾著眼,極不耐的用隻有她和局長能聽到的聲音道:“如果我找不到她,你又是最後一個和她見過的人,你想想,你會有什麼下場?”
“我會打斷你的腿,拔掉你的牙,綁在你家,割掉你的耳朵,鼻子,挖掉你的眼睛,細細給你放血,直到你流血身亡。”
陳詩聽得雙腿忍不住發抖,但是她還是在賭,如果找到了,何斯然也並不會放過她,她不如現在否認,後期處理掉屍體,用事實來說話。
打定主意,她一個勁的猛搖頭。
何斯然見她依然這樣,麵色極差,麵上透露出一種駭人的凶狠。
局長見狀又扇了她幾個巴掌。
何斯然轉頭看向這間房子,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四周的腳印表明她並沒有去過,最大的活動範圍還是這裡,地上沒有拖拉的痕跡,也沒有田甜行走的腳步印子,更沒有不同尋常的痕跡。
所以,最大的可能還是這裡,他死勁想,還有哪裡沒找,還有哪裡沒找,可是能找的地方全部找過了!
田甜被救後得知他們一直漏掉了地窖,是因為他們覺得現在大多數人家裡條件好的都在用冰箱,大家都沒住在以往的老房子裡了,地窖這東西像是鄉裡才會有的,所以沒多想,按照縣裡的標準來思考了。
她總結道:富人的拘囿。
何斯然此時頗有些暴躁的在陳詩家裡來回走動,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發出噠噠聲。
在旁人的眼裡,這位少爺本就不苟言笑的樣子越發陰冷,都離他離的遠遠地,生怕被他身上的冷氣給傷到。
“陳詩,今天你不全交待了,你可知道等待你的將會是什麼?”
局長那鬼煞的麵容讓陳詩忍不住瑟瑟發抖,陳詩此時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麵上淤青好幾塊,眼睛也被對的青紫,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