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田甜抿了抿唇,眼神犀利的看向她,假意盤問道。
劉玉得意一笑,她將信收起來,動作小心翼翼,像是對待珍寶一般,把它輕輕放回信封裡,唇角微微上鉤。
“當然是真的,不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親自去問他,他也不一定會說真話。”
田甜內心無語,但還是順著她問:“那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我剛給你看的信啊。”她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田甜,眼神輕視。
田甜扯扯嘴角,真是想爬起來打她大嘴巴子,這副嘴臉,可真是太賤了。
如果她不打算去驗證,利用這個女人,她一定會大聲告訴她:難道你不知道筆跡是可以模仿的嗎?
“你給我滾出去!”田甜紅著眼,坐起身來,纖纖玉指指向她,歇斯底裡的對她吼道。
終於是把她的心裡話說出來了。
看在劉玉眼裡,就是這個女人信了她的話,被深深的傷害了,所以才會如此生氣。
“哼,何斯然會拋棄我,他就也會拋棄你。”劉玉冷哼一聲,雙手環抱,如大仇得報一般快意的走出去。
她一走,田甜就又攤在床上,麵上的表情很淡,沒有一點剛才生氣的樣子。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有些餓了,看來跟女人吵架可真是費力氣啊。
床頭櫃上有何家人送來的水果,其中一個飯盒裡裝著何斯然親手削好還切成塊的蘋果。
現在蘋果可是珍貴物,普通人家都吃不起,田甜拿著叉子慢慢吃起來,蘋果水分十足,咬在嘴裡時又脆又甜。
她吃了幾塊就不想吃了,肚子吃飽了,有力氣乾活了,田甜爬起來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收拾好後坐在床邊等著何斯然。
何斯然回來時看見女人垂著頭,靠坐在床邊十分的不對勁。
他皺眉道:“怎麼起來把東西都收好了?醫生說讓你明天出院啊。快躺床上去。”
田甜雙目無波無瀾的看著他,“不用了,我已經好了,今天就回去吧。”
“是不是不喜歡醫院的氣氛?”
田甜搖搖頭,“不是,隻是想回家了。”
聽到她聲音脆弱的說想回家,何斯然心裡一動,愈發感到心疼。
“好。”
就這樣,兩人今晚就回了農家小院,到了地方時,何斯然準備為她開門,田甜率先他一步自己開門下車。
她主動拎著自己的東西往裡麵走,東西不多,隻有一套換洗的衣服。
她身後何斯然眼神擔心的看向她,他暗想,雖然田甜嘴上沒怪他,但是從心裡肯定是怪他的。
就這樣,何斯然都不知道她在氣什麼,就給自己找好了罪名。
他一個箭步過去從她手裡拿過袋子,“你病還沒好,我來提。”
田甜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打開門就往裡走。
何斯然眼神深沉的看著她的背影。
晚上,何斯然體貼地為她燒水,洗漱。
田甜看著他忙前忙後的身影,有些不忍,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冷淡,他肯定很傷心,但是她真的真的太想知道是否她會走女主的軌跡。
“不用熱水,天氣熱了,我用冷水就好了。”田甜的語氣也很平淡,不像她平時講話總喜歡帶著撒嬌的調子,有時候又很沙雕。
“不行,你必須用熱水洗。”何斯然堅定道。
見他這麼堅持,田甜也不好說自己偏不用熱水,她想用最小的傷害來驗證。
所以她打算等自己脖子上的傷好了,就馬上離開去爬山,劇本裡沒細說是哪座山,那她就去一座最近的山吧,還得是人多一點的山。
她一下就想到之前袁俊傑家的避暑山莊,那座山就不錯啊,山上有人,還是袁家的人,相對來說安全多了。
這女主也真的是奇葩,這個年代啊,自己單槍匹馬去爬山的女人那可真是太危險了,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何斯然手裡捏著毛巾,一手端著紅喜字臉盆過來。
他把毛巾遞給她:“擦擦臉吧。”
田甜接過毛巾,男人就原地蹲下,挽起袖子,雙手抬起她的腳,她本來在擦臉,眼睛被擋住,腳上突然的觸感嚇了她一跳。
“你乾嘛?”她腳一抖,不小心把何斯然瞪倒在地,連帶著腳盆也翻了。
何斯然坐在地上,一條長腿支棱著,腳盆裡的水將地上浸濕,何斯然的臉上頭發都被水浸透了,他也蒙了,一臉不解的看著田甜。
兩人視線相接,田甜嘴裡關心的話,忍了又忍,最終化成一聲輕歎。
“唉。”
她穿上腳邊的拖鞋準備去拿拖把,心裡忍不住罵穿越這種狗屁事為什麼要發生到自己身上。
如果她和何斯然是同一個時代正常戀愛的兩人,她還用這樣想辦法去驗證這麼多事嗎?她還需要為了有孩子的可能性獨自一人跑去山上嗎?做個試管嬰兒不香嗎?實在不行,領養一個也可以啊。
她拿著拖把出來時,何斯然已經從地上起來了,他的衣服和褲子都濕了,在晚上應該會冷,田甜怕他著涼,就說道:“你趕緊去那邊換衣服,我來拖地。”
何斯然搖搖頭,他將濕掉的外套脫下來,上前從田甜手裡拿過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