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我不行了。先休息休息。”
說完她不顧形象原地坐了下去,真的太累了,爬山真是個體力活!女主搞什麼鬼,要爬到山頂去!
何斯然從身後的背包裡掏出一瓶水遞給她,瓶子是他常用的那個瓶子。
她喉嚨早就渴的冒煙,二話不說雙手接過水瓶捧在臉上喝起來。
喝了幾大口,仍然覺得心跳快的很,她得喝點靈泉才可以。
“你幫我找個棍子吧,我拄拐上去。”
她隨便找了借口讓何斯然去。
何斯然點頭,“好,那你就坐在這裡等我,我就在你旁邊找。”
看著何斯然的背影,田甜趕緊把何斯然的水找了地方潑掉,又坐回原地。
把水瓶灌滿靈泉水,田甜喝了幾大口後蓋上蓋子。
何斯然沒一會就回來了,他手上提著個棍子,長度大概到田甜地腰。
他過來後,先是拿起田甜身邊的水瓶,擰開瓶蓋,眉頭一皺,剛剛他記得田甜喝的水明明水位線比這低啊。
難道是他眼花了?
他頓了頓才喝了一口水,這一次,何斯然感覺這水連氣味都變了。
他平日裡喝水都沒有這股清香味。
何斯然深深看了一眼田甜,他確定她並沒有帶水。
田甜要是知道一個男人心細到觀察她喝的水的水位線,隻想道一聲:厲害。
她也不知道水的味道變了,這就跟平時我們自己身上的香味聞習慣了,自己就聞不到了,彆人身上一有香味,我們敏感的就能聞到。
田甜經常聞何斯然水杯的味道,也經常聞自己靈泉水的味道,導致她雖然覺得兩種水,味道略有不同,但是認為在渴極了的情況下一般分辨不出其中的差距。
她的疏漏讓何斯然後期對她的關注越發仔細謹慎。
喝完後,渾身瞬間清爽了許多,連熬夜的疲憊感也去了一大半。
何斯然一屁股坐在她身邊,將棍子放在麵前,田甜好奇的拿起來。
“這棍子不錯,看著結實,形狀也像拐棍。”
何斯然從包裡拿出自己的手帕,接著從她手機拿過棍子。
“木頭是乾木頭,就是有些粗糙。”
他將手帕緊緊係在木棍的上麵,做了一個簡陋的扶手。
身邊的人站起來,田甜瞬間處於何斯然的陰影之下,他把陽光擋的嚴嚴實實。
這裡陽光本來就稀少,都是從繁密的樹縫裡漏出來的。
打在何斯然的臉上,留下兩道睫毛的陰影。
他拄著試了試,不辢手,然後把簡易拐杖遞給她。
“試試,現在好用多了。”
田甜坐在地上不想起來,她接過拐杖在原地試了試,還不錯,至少看著挺結實的。
“不錯,挺好用的。”
兩人再度上路,慢慢的,田甜從自己走變成被何斯然半抱著走,然後變成被何斯然拖著三分之二的重量走,還有三分之一靠拐杖。
她的雙腳隻需要用最小的力移動就可以了。
兩人走走停停硬是爬了許久,快到山頂時,天空由晴轉陰,瞧著像是要打春雷。
田甜眼神一亮,臉上忍不住漾起一個微笑。
天真的要下雨了!!!
她催促道:“我們快些去山頂看看,然後找個地方避避雨。”
何斯然不解的問:“下雨去山頂不安全。我們下山吧。”
“不行!”她斬釘截鐵的拒絕,下去了不就功虧一簣了。
何斯然抿著唇,兩眼極認真的看著她,用眼神表達自己的困惑。
“我心情不好,就是想去山頂看看,我一大早就出門,走到現在,都快到了,如果不上去,我的心情隻會更加不好。”
她看何斯然仍然很猶豫,拿出她說出就哭的本領:“還不是都怪你!”
“那個護士,都跑我麵前來了,指責我是小三!”
“可是,我遇見你的時候你沒有告訴我你有婚約啊!”
她梨花帶雨的指責,把話說的更絕,將有過婚約說成有婚約,把劉玉對她的侮辱提升一個等級。
何斯然雖然不明白小三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大約猜到了,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我跟她沒有過婚約。”
“那你給她寫過情書總是真的吧,那信我可是看了的,就是你的筆記,想不到何大少爺這麼會說情話,我看了都要臉紅。”
“隻可惜,不是對我說的。”
她小嘴巴拉巴拉個不停,話說的又快又急,期間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一次,何斯然都找不到插嘴的機會。
“我……”
“你當然說你沒有啦,她手上有證據,你有什麼?”田甜打斷他的話。
何斯然眉頭鄒的更深。
這子虛烏有的事情,他根本沒想到那個女人會做這些事情啊。但是那個女人做的壞事的證據他到是有。
“你聽我解釋,證據我有,我和她清清白白,隻在兩家人長輩都在的時候吃過兩次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交集。”
“嗬,沒想到你們家長都見了。下一步不是立婚約就是結婚吧。”田甜冷笑道,她說的自己都快信了,在現代看多了也是有好處的,比如關鍵時刻,她的嘴像開過光一樣。
那些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倒打一耙言論,她隻要把自己帶入到那個場景裡,就能說出個幾十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