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這個過程田甜確實累,一個肚子裝兩個孩子的重量,導致她走路不便,吃飯不便,睡覺都不方便。
特彆是在吃食上,何奶奶和何夫人聯手何斯然給她投以定量的食物,為了防止她的胎兒長得過大,不好生。
田甜:“...”
於是在何家大家就能經常看到這樣一幅畫麵,聽著大肚子的女人,在何家翻來翻去,想找點東西吃。
食物大多數都存在廚房,田甜蹲在窗外,等著保姆出去的間隙進去找吃的。
光吃還不行,得藏一些,有一次何斯然在臥室發現藏在櫃子裡的食物,兩條眉毛擰的像麻花。手裡拿著那些是給何邈邈準備的零食問道:“這是哪裡來的?”
田甜老實巴交,挺著肚子站在他麵前:“..偷。。的。”
“......”何斯然無言。
“我沒收了。”他說完,某個女人哭著撲倒在床上,哭的像個小孩子。
“你不愛我。”
“我愛你。”
“你就是不愛我。”
“我真的愛你。”
“何斯然,你變心了!”
“我沒。”
“你這個負心漢。”
“...我不是。”
而除了在何家找吃的,田甜也會找些借口出去乾些什麼事,比如打著要去看店的時候偷些吃的,王嬸子後來得了蘇蘭的話,再也沒有給她從農家小院偷食物的機會。
但是即便如此,田甜的肚子依舊大的不正常,醫院去了都說再這樣下去順產難。
何斯然每日都因為這句話擔驚受怕,焦慮極了。
當事人卻依舊忍不住胡吃海塞,何斯然暴躁了,選了一個他把田甜鎮住的日子,拉著她去散步了。
她吃,他就帶她去散步,走的久了就會累,孕婦身子重,田甜就不願意了。
慢慢地,何斯然很欣慰自己的成果,田甜果然沒偷吃了,保姆,王嬸子,何奶奶,何夫人對她的評價都是:最近表現良好。
直到有一天,何斯然晚一點去上班,在李記包子鋪門前的道路上看到了田甜,她拿著錢衝進包子鋪,熟練的說:“老板給我來三個肉包子。”
老板看見她,見怪不怪,還跟她打招呼。
“少夫人,你又來了,這個星期,您來吃四回了,真是小店的榮幸。”
這種話一般做小實體小買賣的人都會說的,為了留住熟客。
田甜笑的見牙不見眼:“是啊,給我來三個肉包子。”她又重複一遍,這家的肉包子是真的好吃,以前和何斯然搞對象的時候何斯然經常買這家的,那時候她還老嫌棄彆人,現在:真香。
老板快速的從熱氣騰騰的蒸籠裡撿起三個包子,包在報紙裡遞過去。
“少夫人,您的包子。”
田甜把錢放在櫃台上,接過包子,剛準備感謝他,她發覺老板的臉色不對,難道是她錢給少了嗎?
老板盯著她身後,笑的一臉拘謹,田甜順著他的視線回頭,倒吸一口涼氣。
何斯然!
她趕緊狗腿的把包子遞給他:“斯然,你來了,這是我給你買的包子。還是熱的,你快吃。”
何斯然順手接過包子,沒有當場拆穿她,對老板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牽起田甜的手就離開。
把田甜送送到車裡,何斯然的臉色都一直很沉重。
田甜見這氣氛不對,縮著脖子,像隻鵪鶉。
“老婆。”
“嗯?”見何斯然叫自己,田甜趕緊把頭伸過去看他。
“懷孕是不是很辛苦?”他皺眉說。
“確實很辛苦。”田甜如實回答。
“辛苦你了,以後我們不生了,就要這兩個孩子。”
田甜看何斯然的眼神變亮,她心裡有很多矛盾,是時代與時代之間的矛盾。
她所受的教育和周圍人對她的感染,讓她覺得孩子一個兩個就夠了,關鍵在於將每個孩子培養成才。
就與作家劉瑜曾寫給自己孩子的信一樣,她作為母親,同樣是希望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白來一趟的,能有願望和能力領略它波光灩瀲的好,並以自己的好來成全它的好。
這其中的願望和能力與家長息息相關,父母對孩子的影響非常大,如果孩子多了,她並不能保證將每個孩子都培養的如她期望般去發展。
所以當何斯然說出這句話來時,田甜真的是心裡輕鬆了一截。
她認真的看著何斯然,沒說話,看的何斯然轉頭也看了她一眼。
她那一雙嫵媚的眸子,就那樣溫柔似水的一直注視著他,讓他的心上莫名覺得暖洋洋的。
回到何家,何奶奶正舉著一把桃木劍在院裡晨練,見他們兩現在才回來,好奇地問:“你們去哪裡了?吃早飯了沒?”
何斯然舉著手裡的包子問何奶奶:“我們還沒吃,買了包子,您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