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稍稍移動,直到站在嚇傻了的劉佩佩身邊才停下。
她看了看劉佩佩表情,眉毛鼻子都皺著,她暗笑著拍拍劉佩佩的肩膀。嚇得劉佩佩倒吸了一口涼氣。
“彆看了,走,跟我上去。”
劉佩佩捂著心臟慢了一拍的點點頭,又看了眼低著頭站在那邊的兩個和她一樣大的年輕人,才隨著田甜上樓。
到了樓上,田甜將裙子掛在圓滑的衣架上,這衣架很快吸引了劉佩佩新的注意力。
“這個衣架好特彆。”劉佩佩小聲道。
田甜把衣服掛好,聽了她的話為她解釋:“這個衣架能夠避免衣服起皺褶的。”
“衣服洗了後進水超重,曬衣服的時候難免留下曬衣服的痕跡,用弧形的衣架的話,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從來沒聽過這個理論的劉佩佩覺得很有道理,衣服確實容易起皺,普通人家不用衣架,直接對折搭在一根繩子上,中間也會有一條折痕。
“這也是田姐設計的嗎?”她莫名其妙就有了這個想法。
田甜搖搖頭,“我可沒有這些能耐,這設計也是我從彆處看來得。具體是誰,我也不能確定。”
“言歸正傳,我帶你上來是說事情的,先把工資給你結了。”
說著田甜就從自己的小包裡拿出一個精致的錢包,有點偏男士風格,她打開後在裡麵慢慢翻著,裡麵放了一踏錢,她皺眉的用指尖輕輕一撥。
劉佩佩看見了,全是五十,一百。
“……”怪不得這有錢夫人張口就要給自己十元。
田甜有些懊惱的收起錢包,早上出門的時候何斯然手裡拿著東西,他就把錢包放自己這裡了,她還想用他的錢,那裡知道全是整錢。
她把錢包放回去,又拿出自己的錢包,隨意的抬頭就看見劉佩佩吃驚的表情。
田甜想是不是拿兩個錢包讓她誤會了啥。
“剛剛那個錢包是我丈夫的,他很少用錢,所以沒有零錢。”
“……”哦。
從自己小額錢包裡拿出十塊錢給劉佩佩,她說:“給你工資。”
劉佩佩接過錢,心裡十分開心,她這個能一天賺十塊錢應該是這輩子的巔峰了。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讓她覺得自己更厲害。
“我給你這麼多錢做一次工其實是有目的的。”田甜說完,眼前的小姑娘表情收起來認真的看向了她。
“不過你彆擔心,對你而言是好事。”
“我想開個服裝店,店麵就在這家飯館的隔壁,我想找個你幫我做衣服加開店。”
田甜說出自己的意圖,果然劉佩佩有些迷茫了。
“夫人,我不是很明白,外麵那麼多嫂子都做的比我好,為什麼您要選我呢。”她問起正經的事情,連稱呼都改了。
當然是因為她覺得很難與那些嫂子達成合作關係,所以找一些年紀小的,好學的,聽話的。
而且,寒冬臘月間,她一個小姑娘出來賣衣服,表明她缺錢,她雖然身上穿著衣服做的還不錯,但是腳上的鞋子很破,不會是有錢人。
遇到客人態度不卑不亢,得知十元一次工資也沒有當場做出太大的行動,表明是個穩重的人,這是周芳和周立軍達不到的。
不過她不會直接說出來。
“我看你順眼呢。”
劉佩佩:“……”原來如此,有錢人的心思誰也捉摸不透。
“工資每月三十元,每周有一天休息,星期一休息,具體要做的事情就和今天差不多,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很好。”三十塊錢一個月!工資跟電影院的售票員一樣高了!!
“好,那你就隨我去隔壁看看吧。”
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冷天裡天黑早,月亮掛在高大枯樹枝的邊邊上,一陣風吹來,卷起地上一層黃葉。
何斯然來的時候田甜還在忙,她有些熱,就把外套脫了,在新店裡忙活。
她拿著一把椅子往裡麵走,突然一隻手伸過來,輕而易舉拿起她覺得很重的椅子,同時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清淡的茉莉花香隨著她喘氣吸進肺裡。
“何斯然!”她沒回頭就叫到。
“嗯。”男人的聲音從鼻腔裡傳出,沉悶又能聽出些溫和,
“搬完這個椅子,我們就回家。”
“好,這種事情下次你不要做,去找我。”何斯然提著椅子往裡麵走。
這把椅子是實木做的,重量估計有個四五十斤,何斯然提著它的時候一點都不吃力,有的雲淡風輕,就好像手裡拿的不是椅子,是棉花糖一樣。
田甜指揮他放好後把桌上的杯子你給他,這還是上次兩人鬨彆扭去爬山的時候何斯然給田甜喝水的杯子。
放在田甜手裡,杯子讓何斯然都認不出來了,光杆司令現在多了個杯罩子,罩子裡加加了棉花,拿起來不燙手,瞧著還挺討喜。
“這罩子是你做的?今天回去給我也做一個。”何斯然擰開蓋子,說完,喝了一大口,是溫水,帶著甜味,喝完沁人心脾。
喝完他還不忘記田甜,把杯子遞給她:“你喝不喝?”